随着杨国富的一声喊,战行川也看到了冉习习的脸和上半身紧贴着车窗玻璃,四肢被绑在后车座上,整个人呈“大”字的情形。
这一幕,令他几乎目眦欲裂。
“她在做什么?好像是在咬自己的手?”
杨国富一边开车,一边眯着眼睛,身体向前倾着,想要看清冉习习正在做什么。
在他第一次出声的时候,战行川就已经看到了,他看见冉习习因为手脚都被固定住,唯一能动的就是肩膀以上,脖子和脑袋。
只见她正张着嘴,用牙齿咬着右手的手臂,咬得十分用力。
“狂犬病?”
杨国富分明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喃喃自语着。眼看着冉习习的举动,他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这个女人是不是发疯了,要不然怎么会自己咬自己,还咬得那么用力?
倒是战行川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前面那辆车。
咬了几次,手上的肉还是没有破,只是留两排深深的牙印,冉习习已经急得额头冒汗,她这才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对自己都是很难得去手的,她也不例外。
如果是咬别人,可能早就咬出血了,偏偏是咬自己。
三十多公里,听着远,按照此刻的车速,也不过是二十分钟的路程。眼看着罗正良把车开得飞快,要不了多久就会赶到墓园,冉习习把心一横,闭上眼睛,狠狠地张嘴一咬。
刹那间,一股血腥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出来,终于咬出血了,她松了一口气,似乎也不觉得疼。
紧张和恐惧,令感觉都变得有些迟钝,冉习习试着用舌头舔了舔伤口处的血,强忍着那股难闻的血腥味道,她用力张大嘴,用舌头在面前的车窗玻璃上写一道横。
血太少,而且颜色也比较淡,那一道横看不太清楚,根本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主人公随便一咬,就能把手指尖咬破,然后沾着鲜血,唰唰地写出一封血书,毫不费力。
冉习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还是太单纯了。
不过,她现在根本不能说话,就算能说话,隔着十多米,后面车上的人也根本不可能听见她在说什么。
无奈之,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一低头,又舔了舔手臂,继续用舌头在玻璃上划拉着。
“墓地”两个字,比划太多,冉习习十分怀疑,不等这两个字写完,她就得累死了,说不定还会被罗正良发现。她稍一思考,立即写一笔竖线,改“墓”为“木”,取其谐音。
有了这种办法,接来一个字,冉习习也如法炮制,直接用一个大写的英文字母“d”取代了“地”。当然,她的舌头再灵敏,也不可能做到像一支笔一样,流畅自如地写字。
“她她在舔玻璃?该不会是罗正良给她吃药,把她搞疯了吧!”
杨国富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一脸震惊地说道。
就连坐在后排的战行川也不明白冉习习正在做什么,但他的双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举动,分析着她到底想要如何。
这种时候,她不可能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写字,她好像在写字。你稍微拉近一些,让我看清她写的是什么。”
猛然间,战行川好像子开窍了,他着急地拍了几椅背,示意杨国富稍微提一点速度,和罗正良的车子缩短距离。
杨国富马上照做,油门微踩,向前多探出了半个车身的距离。
随着靠近,战行川凝眸,细察细看,终于看见了后车窗玻璃上似乎写了两个字,一个是“木”,一个是不太规则的圆圈。
“木……木○?后面那是一个圈吗?”
杨国富也看出来了,不禁好奇地问道。
但是,那似乎不是一个圈,因为不够圆,左边似乎是一道竖。
“不是圆,好像是‘o’……也不对,是‘d’!木……d……墓地!”
战行川失声喊道,然后马上对杨国富问道:“这附近有墓园吗?我知道了,罗正良可能是想要把我们带到埋着阮梵的墓园里去!他这是要当着阮梵的面,直接杀了习习,好给她报仇!”
这么一想,一切都说得通了,怪不得罗正良忽然改变主意,不肯再留在别墅里了,一定是他调整了计划,想要在墓园杀人!
而且,这个季节,几乎没有人会去扫墓,墓园里异常安静少人,只有零星几个工作人员,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园内。
“有,从这条道一直开去,一出景区,就是一个墓园。”
杨国富也明白过来了,马上按电话,让其他人从另一个路口绕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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