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的地位,一切都好说。
“再过十分钟,我们就走,你通知司机。”
呷了一口酒,战行川在孔妙妙的耳边轻声说道。
说完,他环视一圈,除了律擎寰和另外几个人,暂时还看到了一个有三分熟悉的面孔。刚好,对方也正好看见了战行川,那人立即举杯,远远地朝他敬了一下。
虽然没有认出这个男人是谁,不过,战行川还是立即微笑着颔首,也端起手上的酒杯,遥遥致意。
这个小插曲之后,他连忙找机会向孔妙妙求助:“刚才和我打招呼的男人是谁?”
孔妙妙不愧尽职尽责,瞄了一眼,立即给出答案:“你老相好的现任金主。”
当然,她还不忘趁机挖苦一下战行川。
他听得有些发懵:“谁是我的老相好?”
说起来,自己当年流连花丛的风|流事迹,倒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一样,假如不是孔妙妙故意提起,战行川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瞪了他一眼,孔妙妙压低声音:“也对,你的老相好太多了,难怪一时间想不起来。啧啧,想我当年为了帮你打发那些女人,挨了多少诅咒!还能有谁,影后呗,跳槽以后就抱上了费牧云的大腿。刚才和你打招呼的就是小费先生,他哥哥费牧海是大费先生,听说公司里的人都这么称呼他们。我有个同学就在他们公司上班,最近还听她讲了不少邱艺白和费牧云的八卦呢。”
她尽职尽责地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信息全都转述给战行川,以免他理不清人物关系。
“知道了。”
战行川点点头,倒是没有太在意。
对于暂时还没有利益往来的人,他最多就是不交恶,但也不会过分讨好,因为没有必要。在他看来,再也没有什么比共同利益更能成为人际纽带的东西了,先有利益,才有一切。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战行川实在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他还想着,偷偷去医院一趟。当然,即便去了,他也不可能走进病房,最多就在走廊上停留一会儿,又或者是和值班医生聊几句,询问一下冉习习的病情。
不想,他刚一起身,和他隔了两个人的律擎寰竟然也立即跟着站了起来。
“战先生,方不方便去旁边聊几句?这里有点儿吵。”
律擎寰微笑着问道,脸上是一贯的温和表情。
原本,战行川想也不想就要拒绝。但是,他马上发现,身边的那些人表面上看,是在各聊各的,可其实全都竖着耳朵,在留意着他的回答,就连一旁的孔妙妙都不动声色地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生怕他当众说出什么不适宜的话语,被人留下话柄。
无奈之下,战行川只好轻轻点头:“好。”
二人在一群人的注目之下,一前一后地走到一旁的天台上,那里十分安静,一个人也没有。
孔妙妙随手将天台的玻璃门带上,转身走出去,给他们留下单独的交谈空间。
确定四周无人,战行川这才率先开口问道:“你想说什么?”
他可不觉得,自己现在和律擎寰还有什么话题好聊,话不投机半句多。
“上次的事情,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你给我带走她的机会,但是却害了擎宇来帮你转移视线,战行川,你还真是卑鄙!”
避开人群,律擎寰也不需要再保持淡然温和,语气十分冷冽逼人,与平时判若两人。
听了他的质问,战行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半天,他才停下来,玩味地打量着律擎寰,眼神里满是嘲讽。
被他看得心生厌恶,律擎寰冷冷问道:“你笑什么?你觉得很好笑吗?”
谁知道,战行川还真的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是啊,很好笑,当然是因为很好笑,所以我才发笑。知道我为什么感到好笑吗?因为我觉得你其实是一个特别虚伪的人。原本,你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男人,但你偏偏喜欢给自己套上温柔的外衣,扮演着和自己的本性并不相符的角色。说真的,你这样不觉得累吗?万一哪一天,她也发现了你的真面目,会不会觉得很失望呢?”
对于战行川来说,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憎。
他觉得自己是真小人,而律擎寰就是伪君子。
“有趣,我和你又不熟,你怎么知道我是装出来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的性格指手画脚呢?”
对于战行川所给出的评判,律擎寰不怒反笑,但两只眼睛里蕴含着的笑意,却在不知不觉间消失得连一丝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