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乔夫人却是冷冷一笑。
“言讷,你也听见了,没人看见当时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老了,说话难听一些,单凭一滩血,什么也说明不了。我不在,那没办法,赶巧我遇到了,这件事我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要不然,一旦传出去,还指不定要编排出什么样的伦理大戏!”
说完,乔夫人转过身,故意大声吩咐道:“芳姐,你去叫司机准备车,再去给中海医院的佟主任打电话。她可是有名的妇科圣手,当年思捷和言讷都是她接生的,有她亲自查看,我也就放心了。要是真的流产,千万要做好小月子。”
她专门在“真的”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话音刚落,芳姐立即一口应下来,出门去喊司机。
直觉里,乔言讷也觉得母亲的做法没有什么不对,既然能请得动知名医生,对方又和母亲很熟,自然不会随便说出去,不必担心走漏风声。相比之下,虽然服务态度更好,但私人医院的医疗水平还是要略逊一筹。
哪知道,被他抱着的乔瑞秋立即反对:“言讷,我不要让他们给我检查!国内的妇科医生都很粗暴,我现在禁不起折腾!”
一时之间,乔言讷有些为难。
乔夫人哼了一声,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人先离开。
见状,那几个人立即逃也似的离开,走了个干干净净。整个大宅,一刹那间就变得极为安静,连一点点多余的声音都听不见。
“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到底有没有怀孕,你自己最清楚。要是等佟主任真的来了,你想撒谎也撒不了。”
乔夫人咳嗽一声,一个人慢慢地走到沙发前,然后姿态端庄地坐了下来,和平日里的仪态大方几乎并无二致。
沉默了片刻,乔瑞秋抬起头,看向乔言讷,只见他紧抿着嘴唇,下颌绷紧,一言不发地抱着她,表面上看不出来任何的异样,只是一双手臂在轻微地颤抖着。
一起生活了三年多,她知道,他现在也处于十分紧张的状态之中。
“言讷,放我下来吧,我没事。我刚才只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了,正好来例假,下面出了很多血。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大家传来传去,就变成我流产了,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一边轻声说着,乔瑞秋一边挣扎着从乔言讷的怀中出来,站在台阶上。
几秒钟以后,乔夫人“哈”一声冷笑,她眯起眼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站在儿子身边的女人,右手在沙发扶手上重重一拍,大声质问道:“这种事情,难道也会有误会吗?来例假,亏你说得出来!哪个正在怀孕的女人,竟然还能来例假?我生了两个儿子,你这么糊弄我,不怕穿帮吗?”
不只是她,就连乔言讷也愣在原地,他反应了一下,马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瑞秋……例假?你怎么又来例假了?”
对于儿子的后知后觉,乔夫人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她在骗你,你还听不出来吗?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怀孕!她害怕十个月以后生不出来,索性就趁着你爸刚死,家里这几天正乱七八糟的时候,来一出流产的戏码!”
她气得直哆嗦,右手捂着左胸口,不停地喘息着。
房门轻响,芳姐匆匆赶回来,一见此景,她立即掏出随身携带的速效救心丸,急忙让乔夫人服下去,以免出大事。
“本来是可以的,我以为你这几天卧床不起,顾不上盯着我了。哪知道,你身边还养了那么多条忠心耿耿的狗,随时对你汇报家里的大事小情。”
等她吃了药,一直没有出声的乔瑞秋忽然冷冷开口,她站在台阶上,微微扬起下颌,一脸倨傲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乔夫人,以及站在她身边的芳姐。
她原本的计划,虽然有些冒险,但却不是完全不可实现。只要没有人插手,乔瑞秋绝对有自信,她能够说服得了乔言讷,他的耳根一向很软,也听自己的话,稍一安抚,便不会出问题。
等乔凛出殡之后,她随便去医院检查一下,至于到底流没流产,乔言讷身为一个大男人,想必也不是很懂,自己不难糊弄过去。
闻言,乔夫人刚刚恢复平静的脸上,再次出现愤怒之色。
“你这个狐狸精,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你骗我的儿子,骗乔家上上下下,现在露馅儿了,就开始乱咬人了?”
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声音嘶哑,双颊滚热,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气席卷了全身。
虽然早就知道乔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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