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挥,示意他们先出去。
尹一铭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立即带着手下走了出去。
一走出会场,他们马上各自上车,迅速离开。
“一铭,干得漂亮。”
坐在后车座的男人轻声夸赞了一句,而尹一铭则是摘了头上的帽子,又扯掉胸前的名卡,这才回过头来,朝战行川咧嘴一笑:“看,战先生,我早说过吧,对付刘武的那帮手下,根本不费气力。他们不光是手脚不利索,就连脑子也不够用。”
听了尹一铭的话,不只是战行川,连司机都笑了。
笑完之后,战行川才缓缓开口说道:“其实,倒也不是他们太蠢,主要是一环套一环,都没有心理准备罢了。其实刘武并不傻,他只是太自大了,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在他的地盘上闹事。没有准备,也就没有预防,事情一发生,所有人都难免跟着手忙脚乱。但是,要不了多久,等他反应过来,可就不好说了。”
收起笑容,尹一铭也点头:“是啊,我们今天要的就是这个措手不及。要是刘武有准备,可就很难得手了。”
顿了顿,他又问道:“不知道那些证据够不够?要是能让那女人在牢里待上个十年八年的,可就好了。等她出狱,也该更年期了,看她怎么蹦跶!”
司机“噗嗤”一声笑道:“小尹,这可就不好说了,一看你就是不懂女人。要知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啊。要我说,还是判个无期吧,起码能蹲上二十年。”
耳听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战行川倒是有几分无奈。
能不能把虞幼薇判刑,其实还在其次,他暂时还没有想到那么长远。目前来说,战行川只想解决掉两件事,一个是瑶瑶的身世,一个就是虞幼薇手上持有的战氏股权。
“不过,其他的证据,你打算怎么利用呢?”
尹一铭想了想,好奇地问道。
之前,战行川让杨国富去调查虞幼薇在羊城那几年的情况,他倒是不敢怠慢,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调查,说是挖地三尺也不足为过,连当初囚禁她好长时间的那群小混混也一个不少地全都找到,对上号了。此外,杨国富还找到了几个当初和虞幼薇一起坐台的小姐,她们也都认出来,就是她,没有错。
只要这些一公布出去,虞幼薇就彻底身败名裂了。
见战行川半天没有言语,尹一铭不禁有些担忧地再次追问道:“战先生,我说句不该说的,您该不会是心慈手软,不想对她下狠手了吧?可你想想,她是会感恩戴德的人吗?我看,她只会恩将仇报倒是真的!”
他虽然一向低调,可对于身边发生的事情,还是十分留意的。所以,就连尹一铭也知道,虞幼薇这个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会,我只是在想,这么做会不会伤害到那个无辜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内心更敏感,万一事情闹大了,她会不会……”
战行川也是做父亲的人,所以对于孩子的感受,他现在很看重,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听他这么一说,尹一铭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沉默了。
“先不管了,回公司。”
稍一犹豫,战行川便再次开口,他亲自来到奠基仪式的会场外,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虽然想要将刘文和刘武兄弟拉下马来的确不容易,但却可以试着将虞幼薇当成一个有利的突破口,再加上,现在各地都在狠抓党政廉洁,战行川还不信邪了,刘文这只小苍蝇究竟还能嚣张到几时!
一回到公司,孔妙妙就迎了上来,一脸喜色。
事情进展得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顺利一些,不,应该说是他们几个人一连研究了好几天,几乎把所有能够发生的突发情况全都想到了,做足了各种各样的准备,甚至连拉屎撒尿这种事情都讨论了好几种方案。
正因为准备充足,所以实际操作起来才会显得没有那么困难。而事实也证明,有的时候,事前想得再仔细都不为过。
“别高兴得太早,她现在只是配合调查,而且她的律师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赶过去,距离吃牢饭还早着呢。”
一见到孔妙妙的笑容,战行川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我不管,看她倒霉,我就是高兴。再说,脚上的水泡都是自己走的,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难道还是我们逼着她不成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别的事情先不说,单是武金明的死,她就一辈子也别想逃开良心的谴责!”
一想到武父武母痛失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状,孔妙妙就忍不住恨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