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对你好。”
他问过乔思捷,为什么要帮他扛着,犹记得哥哥当年是这么回答的。
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么一根筋。
想着想着,乔言讷的眼窝不禁有些湿润。
不过,他马上抹了一把脸,装作有些醉的样子,掩饰着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绪。
很快地,乔思捷也在指引之下找到了乔言讷和战行川二人。
确定他们两个人暂时没有动起手来,乔思捷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要是真的打起来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收场。别看他和战行川打过架,可到底还有分寸,但乔言讷就不一样了,他最近的心态很有问题,一旦失了准头,闹出大事来,后果不堪设想。
“言讷,想喝酒怎么不去我那里?”
乔思捷稳了稳神,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声问道。
他开的那间酒吧是清吧,环境安静,客人也偏向安静,不会像这里那么的闹,而且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我要是去那里喝酒,一杯酒还没有喝完,你就知道了。”
乔言讷嘿然一笑,点出一个不争的事实。
毕竟,大家都知道他是老板的亲弟弟,万一出事,连带着都有责任。所以,乔言讷每次到那里喝酒,经理也好,酒保也罢,都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乔思捷。
“我只是怕你出事。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本来就容易醉。”
见乔言讷是还算清醒的样子,乔思捷不再看他,而是看向坐在对面的战行川,口中十分客气:“战先生,既然来了,就赏个脸,一起喝一杯吧,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今天的事情,的确是言讷做得不对,他最近……”
不等乔思捷说完,乔言讷便厉声打断他:“哥,甭跟他废话!这种人不配和我们一起坐下来喝酒。还有,今天的事情算我冲动了,一切和你无关,你马上走!”
他酒醒了大半,也知道不能在这种地方和战行川摊牌,所以催促着乔思捷马上离开,别被自己拖下水。
一直没有开口的战行川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一只手撑着额头,面色不郁。
四周十分吵闹,身后的舞池上方灯光绚烂,把乔言讷的脸映得一道一道的,赤橙红绿,很有一些诡异的味道。
他原本都能回家休息了,却因为一个电话而跑到这里来,真是莫名其妙。
乔思捷见战行川的脸色不善,急忙打着圆场:“抱歉,劳你跑了一趟,改天我做东,请你……”
战行川摆出手来,马上制止了他:“不敢。乔思捷,你这个人做事还算周到,不过我劝你一句话,以后别再跟在你弟弟的身后给他擦屁股了,白白让人笑话。有些人,活到一百岁也没有一丁点儿的担当,永远只能缩在后面。老子活着的时候靠老子,老子不在了,再去指靠别人。”
说完,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准备离开。
真是一场闹剧。
乔言讷刚刚才平复的心情,因为战行川的这一番话又汹涌了起来,他眼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了几下,嘴角下抿。
“你***……”
他一边喊着,一边想也不想地抄起了茶几上的一个酒瓶,直直地朝着战行川的后脑砸了下去!
“言讷!”
战行川侧身站着,没有看到乔言讷的动作,所以动作上慢了一拍。等到他意识到危险,想要后退闪躲的时候,明显已经晚了。
就在战行川已经做好了准备,挨上这一下子的时候,有一条手臂斜刺里伸过来,挡在了他的脑后。
“砰!”
清脆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传来了骨头折断的声音,空气中立即充斥着酒精和血腥的味道。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除了当事人,周围的人甚至都没有完全看清楚。
乔思捷本想阻止乔言讷,奈何后者的动作太快,握着酒瓶的那只手又用了全力,阻止是来不及了,于是,他为了不让他闯下大祸,只好用自己的手臂去拦。
虽然明知道自己会受伤,不过,自己受伤,也总比乔言讷在公共场所伤了别人要好。
如果战行川真的被砸中脑袋,不论是死还是伤,乔言讷都免不了牢狱之灾。乔思捷万万不能看着自己的弟弟刚刚离婚没多久,就去蹲大牢。
总而言之,他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乔思捷的那条手臂上,残余的酒液和玻璃渣子都混杂在伤口上,一道十几厘米的大血口子触目惊心,血从衬衫底下向外涌出,很快就把白色的衬衫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