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低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个保镖,她恨声说道:“这是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你自己解决!别想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
不料,一听到这话,他马上起身,一把抱住李太太的大腿,大声喊道:“不是你让我准备一下,想办法教训他吗?我已经照做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李太太又气又怒,穿着高跟鞋的脚重重地踢过去,咒骂了几句。
见状,阿曼达不再理会,只等着警方和大使馆的人赶来,尽快处理这件故意伤人案。她知道,李太太必定毫发无损,顶多也就是立即出境,返回中海。至于划伤冉习习的这个男人,可就彻底成了倒霉蛋,只能是沦为阶下囚了。
不管怎么样,波尼·克尔斯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
匆忙将冉习习一路送到医院的急诊室,几个护士急忙将她抬上担架车,急忙推进去,先处置伤口。波尼·克尔斯试图跟上去,又被拦下来,他只好一手拉扯着战睿珏,等在走廊上,整个人脸白如纸,汗如雨下。
身边的小不点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吭声。
过了几分钟,战睿珏甩开了他的手,两个人的手心都黏糊糊的,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挣脱之后,他向旁边走了几步,垂头丧气地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两条腿耷拉在半空中,轻轻地晃着。
这种时候,战睿珏无比想念有爸爸在身边的日子。
他忽然眼睛一亮,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屏幕,战睿珏自言自语道:“我找爸爸有话说,我没有在浪费妈妈的钱。”
敢情,这小子还一直记着冉习习的话呢。
她为了不泄露行踪,所以告诉儿子,一定要尽量减少和战行川的通话,越洋电话话费高昂,她赚钱不易。这傻小孩自然当真,每次和战行川随便说上几句,就嚷着要挂断,而且不肯告诉他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搞得万里之外的战行川近来一头雾水,还觉得儿子和自己不亲了。
这么想着,战睿珏马上拨通了战行川的号码。
对于儿子打来的电话,无论是黑夜白天,战行川一向是立即接听,毫无犹豫,这一次也不例外。而且,他还有些激动,儿子很久没有主动打来了,看来今天他的心情一定很不错,有好消息和自己分享。
“宝贝儿子,终于想起给爸爸打电话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电话刚一接通,手机里就传来了战睿珏的哭声。
“爸爸……爸……快来……有人欺负我、我妈……妈妈……血好多……好多血……妈妈痛……”
他一听见战行川的声音,顿时满心委屈起来,刚止住的眼泪再一次涌出眼眶。
战行川愣了一下,确定是战睿珏在哭,他马上站了起来,浑身绷紧,脱口喊道:“睿睿,先不要哭,和爸爸把话说清楚!”
他一哭,自然口齿不清,战行川根本听不清楚。
在这种环境下,战睿珏被吓得不轻,很难表述清楚,他连哭带说了半天,战行川也没有完全弄明白事情的始末。
波尼·克尔斯听见声音,匆忙走到战睿珏的面前,见他的手上拿着手机,立即伸手拿过。
“喂?”
一听见是他,战行川气不打一处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睿睿为什么在哭?是不是出事了,他妈在哪儿?”
他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令波尼·克尔斯一怔,但还是诚实地回答道:“抱歉,习习出了一点意外,是我的错。”
说罢,他将整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战行川,只不过将自己和李太太的关系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只说是一个老朋友。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误会,有这种差点儿杀了人的误会吗?这件事因你而起,你要是解决不好它,就不是一个男人!”
战行川在电话这一边暴跳如雷,气到浑身哆嗦。
但更多的,是对冉习习的强烈担忧。毕竟,他不在现场,不知道她的伤势如何,更不知道那一刀下去,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她还在急诊室,医生正在处理伤口……”
波尼·克尔斯理亏地开口,面对着战行川的斥责,他的底气明显不足,居然没有反驳。
回头看了一眼,他暂时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就在刚才,波尼·克尔斯几次想要冲进去,但都被护士给赶了出来。
“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你给我照顾好他们母子,要是再出了事,我保证你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战行川是真的动怒了,声音里多了一丝极为罕见的肃杀,他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拿上车钥匙,一阵风般地冲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