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去了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才离开。”
律擎宇的诚实,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冉习习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去评价他人的私生活。但是,颜一菲已经结婚了,她有丈夫,有孩子,有家庭。不管再怎么情难自已,律擎宇和她在一起,就是违背了道德和良知。假如颜一菲选择和潘小磊离婚,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所以,在她的内心深处,是不赞同律擎宇这么做的。
可他现在刚从死亡线上回来,她也不敢说什么刺激他的话。
万一,他再去寻死觅活,自己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
就在冉习习斟酌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时候,律擎宇又开口了:“我是和她开房了,可我没碰她,要是我这么说,你信吗?”
冉习习一顿:“啊?”
想了想,她点头:“你说没有,那就没有。”
这种时候,她觉得自己还是顺着他的话去说,比较好。
如果冉习习没有估计错误的话,律擎宇可能已经有了抑郁倾向,至于是不是抑郁症,那就得交给专业医生去判断了。
所以,她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冉习习的回答,令律擎宇好像很高兴,他看着她,露出一丝微笑:“你是第一个说相信我的。律擎寰都不相信我。”
听到他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正在把花束往花瓶里插着的律擎寰不禁动作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无奈地开口:“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种事情本来就说不清楚……”
战行川悄悄伸手,扯了他一下,示意他先别开口。
律擎寰立即闭上了嘴。
医生告诉过他,律擎宇现在不能受刺激,最好让他去接触一些令他能感到轻松和愉悦的人和事。所以,律擎寰才同意冉习习过来看他,他知道,弟弟还是对她比较有好感的。
冉习习急忙唤回律擎宇的注意力,柔声说道:“我当然相信你,我们是朋友。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只要你愿意和我说。”
闻言,他看向她。
“颜一菲怀疑自己被传染了艾滋病,本来,我是想要和她做的。但她担心会传染到我,所以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连爱抚都没有。我让她帮我读了几页书,我就睡着了,我好久没有睡得那么香了。”
律擎宇露出痛苦的表情,用没有埋针的那只手捂住脸。
其他人都惊讶不已,尤其是律擎寰,这些事,他完全不知道,律擎宇没有告诉过他。
“艾滋病?她跟你说的吗?她有没有说,她是怎么被传染的呢?”
冉习习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潘小磊在遗书里也写了,他得了艾滋病。
这么说的话,很有可能是他传染给妻子的。
“她老公。她这些年一直过得不好,前几年断断续续地治疗妇科病,后来才终于生了个孩子。为了赚钱,她也去酒吧卖摇头丸,暗地里给一些不太出名的歌手和演员提供毒品,维持生计。”
律擎宇的回答验证了冉习习的猜测,果然是这样。
“她还没有拿到结果吧?就是说,也有可能不是,你别太难过。”
冉习习轻声安慰着。
“可能性很高,她成天和那些人打交道,再说了,她老公也不是个好东西。她这辈子完了,我也有责任。”
律擎宇长吁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后脑重重地磕在了墙上。
“你没有责任!和你无关!”
律擎寰忍不住开口,快步走过来,冷冷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她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可她选择嫁给那样的人,难道就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吗?你又何必把责任都扛在自己的身上,活活逼死自己?”
假如不是他一直打不通律擎宇的电话,一大清早就赶到他的公寓,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幸好,由于被现得早,他还没有失血过多,救了回来。
“你先冷静。”
冉习习一把按住律擎寰,示意战行川先把他带出去,以免坏事。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她和律擎宇两个人,她才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拉起他的手,压低声音问道:“擎宇,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他表情一变:“谁告诉你的?”
这件事,只有他和丹尼尔知道,他曾经以死相逼,让丹尼尔替自己保守秘密,谁也不许告诉,就连律擎寰都不许说。
他的反应已经证明了一切。
冉习习垂下眼睫,微微叹息:“没人告诉我,我是从你的各种反应揣测的。我在巴黎那几年,去做过志愿者,见过一些抑郁症病人。”
律擎宇攥紧她的手,一点点收紧,终于又放开。
“别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