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恨就恨我们好了,别把怒气撒到白诺薇的身上。我讨厌她是一码事,她这一次救了孩子,又是一码事。这其中最没有人性的也不是她,她还不算无药可救。”
他们两个人虽然放下心来,可对于刁成羲来说,满腔怒火却是无处泄。
从医院返回家中,白诺薇的确按照战行川和冉习习告诉她的那些,把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告诉了刁成羲。他一气之下,给了她一个耳光,但因为喝得醉醺醺,也无法分辨她的话是真是假。
再想到,孩子没了,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想来白诺薇不会做这种傻事。
所以,刁成羲最后还是相信了她。
他把所有的愤怒都投注到了战行川的身上。
而今,女儿已经下葬,外孙又被抱走,对于刁成羲来说,他必须要做点儿什么才行。
他犹如困兽一样,在白诺薇的别墅中暴躁地走来走去。
她不敢招惹他,只是待在一旁,尽量不出声音,以免受到牵连。
当然,白诺薇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毕竟,这可是她的房子!
如果不是料到了刁成羲还有一些底子,她也不会忍气吞声,继续和他纠缠在一起。
说白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罢了。
“你能不能不转悠了?不头晕吗?我去给你泡杯茶吧。”
最后,白诺薇实在忍不下去了,出声劝道。
刁成羲原本就等着一个泄的机会,一听这话,他顿时大怒:“妈的,连你也敢给我眼色看了?闭上你的臭嘴!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本事,你把我赶出去!”
这种无赖一般的话语,恐怕也只有他能说得出来了。
白诺薇眯起眼睛,眼角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就是个畜生。
她也反唇相讥:“你被谁欺负了,就去找谁算账!躲在我这里算什么本事?说破天了,你也不过只能打我几下,出出气而已!”
闻言,刁成羲的手已经高高地扬了起来。
白诺薇丝毫不惧,冷冷地看着他。
说也奇怪,僵持了几秒钟,刁成羲还是放下了手。
他的表情十分狰狞:“好啊,你倒是提醒我了,没错,我是得去算算账了!”
说完,刁成羲穿上衣服,摔门而出。
一直追到门口,看他一脸愤怒地开着那辆二手车呼啸离去,白诺薇莫名地有些心悸。
刁成羲开车前往战睿珏所在的幼儿园。
有些信息,不用太麻烦,只要花一点小钱就能拿到。
所以,他几乎没有耗费什么精力,就查到了这里。
战睿珏在国外待了好几个月,早就想念幼儿园的集体生活,所以返回中海以后,他就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班级。
只可惜的是,乔慕灵却不在了。
他着实沮丧了好几天,但很快又和班里的其他同学重新建立了友谊。在国外生活的几个月,让战睿珏变得活泼不少,特别是在外教课上,他的口语是最好的,成了班里的小明星。
刁成羲把车子在路边停下来,目光阴狠地打量着不远处的幼儿园大门。
他没有贸然行动,因为刁成羲很清楚,能够把孩子送到这种幼儿园的家长,都是非富即贵的。所以,幼儿园本身的安全措施也非常了得,每天放学之后,班主任老师都会把孩子挨个送到家长的手上,然后才会下班。
假如有亲属之类的来接,老师也会百般查问,不会轻易地把孩子让其他人带走。
所以,刁成羲一边抽着烟,一边不停地思考着。
他一连跟了三天,终于找到了一点门路。
那就是,每天负责接送战睿珏的李姐。
这个保姆似乎不简单,看样子,战睿珏和她很亲密,而且,既然战行川和冉习习肯让她照顾孩子,说明也是对她很放心的。
此外,刁成羲还确定了,除了李姐以外,还有两人一组的保镖,同时护送他们上下学。
也就是说,搞定了那个妇女还不行,还得搞定两个保镖。
这令他有些头痛。
但很快,刁成羲又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每周一、三、五放学以后,战睿珏都不会直接回家,李姐会送他到距离幼儿园不太远的一家幼儿素质拓展中心里上兴趣班。他很喜欢手工,所以报名学习泥塑,等一个小时的兴趣班结束,他们再回家。
他顿时觉得,真的是天赐好运。
这一天,由于儿童手足口病又开始泛滥,幼儿园在每天早上和晚上的时候,都会派生活老师仔细地检查每一个孩子的情况,以免传染。
所以,放学时间就比平时推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