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绝对的实力能够让刁成羲就范,他已经把刁氏推向绝路了,再往前一步,就是一个死。而她手里的那些钱,是他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就算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惨烈的事实…
等到他们离开,刁成羲的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你这分明就是在逼宫啊。哈哈…”
他发出一声冷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刁冉冉。
当年他也是用了不甚光彩的手段,让他的父亲把刁氏交出來。不过,那个时候的刁氏,只不过是个做水泥和橡胶生意的小作坊,年收入不过几十万而已,拥有二十几个工人,最忙的时候,连他这个老板也得亲自去卸货。
此后的三十年里,是他一手把刁氏做大做强的。现在,让他这么灰溜溜地离开,他不甘心,更不会同意这种事情的发生…
“可以这么说。不过,你也可以把事情想得美好一些,比如,你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去享受一下退休后的悠闲生活了。放心吧,就算再捉襟见肘,我也会给你留出來一笔养老费的,到时候,美国也好,欧洲也罢,随你怎么去游玩。至于你的那些红颜知己,她们若是愿意陪着你,我是不会阻挠的。”
刁冉冉对他还抱有一丝戒备,因为刁成羲的桌上有不少办公用品,有拆信刀,也有各类小摆件,她怕他一时愤怒,抓起这些什么东西來伤害自己。所以她一直站在稍远的地方,和他保持距离,并且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敢懈怠。
“退休?你叫我去养老?凭什么?这是我打下來的江山,轮得到你來坐享其成吗?”
刁成羲大声吼道,将桌面拍得震天响。
等他吼完,刁冉冉才歪歪头,嘲笑道:“坐享其成?我都不好意思说,现在是我來接你的烂摊子…你大可以叫人來毛估一下,刁氏现在欠了多少钱,还有多少钱…就算你找到愿意收购的下家,你觉得那些人还会单独给你一笔私人费用吗?我要是你,见好就收,你呢,去国外享福,就让我來吃苦受累吧,爸爸……”
最后两个字,她故意拖长了声音。
不是撒娇,而是嘲讽。此刻,这个称呼,听在刁成羲的耳朵里,无异于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可他又很清楚,刁冉冉说的是实情。
最近这几天,他已经不再挣扎了,也想要私下里放出口风,然而关于刁氏破产的传闻已经甚嚣尘上,不管是真是假,很多人都相信它难以起死回生。想要脱手,都是一件难事。刁成羲实在不想走到,宣布破产,银行拍卖那一步。
他在商海里浮浮沉沉这么多年,平时也已经见过了太多的人情冷漠。单单一个中海,每年因为企业破产而走投无路的商人,就不知道有多少个。他们无人问津,往日的朋友亲戚唯恐避之不及,最后连是生是死都沒人说得清。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也落个那样的下场。
“除了钱以外,我还要盈利的百分之五。”
思考了片刻,刁成羲咬牙说道。
“不可以。”
刁冉冉微微一笑。
“哈,那就别怪我把你的丑事抖落出去…去年的时候,还是我出钱给你摆平的那些照片和录像…你年纪轻轻就是个**…居然跑出去和兄弟两个上|床,你还要不要廉耻了…我告诉你,不把公司盈利给我,我就让你身败名裂…到时候,战行川也会闹着和你离婚,你……”
刁成羲终于迫不及待地甩出他的杀手锏。
但是现在,刁冉冉已经完全不怕了。
如果刁成羲真的选择和她撕破脸,她大不了把全部真相告诉战行川。那样的话,和律擎寰律擎宇,包括和乔言讷在一起的女人根本不是她,他只要还有一点点智商,都不会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她之前一直不敢说真话,是担心战行川看中她的娘家地位和家产。可现在,如果她再不出手,刁家就会马上破败,战行川在意不在意她的家境,都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呢?就算曝光了那件事又如何?媒体最多说我不自爱罢了,更何况,我那时候一沒结婚二沒恋爱,和我上|床的两个男人也是一沒结婚二沒恋爱。或许我们挑战了道德,但我们沒触碰法律。我沒劈腿也沒出|轨,你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一些?对了,爸,要是您真的有时间,我建议您去一趟医院,做一下男科检查。毕竟,那么多年前做的结扎手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之类的……”
刁冉冉一边说着,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弹了弹手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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