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看了一眼手表,刁冉冉犹豫再三,还是给战行川打去电话。
“听说有一家铁板烧新开的,味道很不错,要不要去试一下?我叫助理去订位置,七点钟怎么样?你那时候能出來了吗?”
她歪头贴着手机,另一只手在把玩着签字笔,面前堆满了一沓一沓的文件,都是需要刁冉冉亲自签字的,很多都是授权转让之类的重要文书。这些工作本该由她全神贯注地去完成,但是因为脑子里一直担心着许多奇奇怪怪的问題,所以刁冉冉怎么都无法集中注意力,只好先去找战行川,转移一下。
“好,我沒问題。你告诉张姐一声,让她熬了汤就可以,晚饭不用做了。”
刁冉冉扬扬眉毛,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一些,确定自己沒有听错:战行川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问題,就好像一切都沒有发生过似的。
如果不是他伪装得太好,那么就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題。
“你的意思是说,一会儿七点钟,我们在餐厅见面,是吗?”
她有些不确定,重复了一遍。
“怎么了?你把地址发给我。”
战行川沒觉得哪里有问題,之前他和刁冉冉也是这样,从各自的公司开车,在餐厅碰头,怎么她今天的语气听起來有些奇怪。
“沒事,沒事。我把地址给你。那晚上见。”
刁冉冉放下手机,苦笑着摇了摇头,把餐厅的地图发给了战行川。
做完这一切,她忽然又侥幸起來:或许,战行川并不会因为这件事和自己生气,毕竟,她也沒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更何况,刁氏不管是由谁來掌舵,这都是刁家的事情,是她娘家的生意,和他这个姑爷不沾一点儿边。
这么一想,刁冉冉似乎轻松了许多,喝了一杯咖啡,她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七点还差五分钟,她已经坐在了那家餐厅的二楼,吉诗雪专门帮她订了一张远离铁板的台子,这样吃饭的时候就不会闻到那股油腻腻的味道,也比较安静,适合聊天。
战行川像往常一样,七点钟准时走了进來。
他就是这样,不会提前,也不会迟到。刁冉冉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稍稍提前赴约,他的回答是,如果是商务谈判或者是其他商务活动,去得太早就会显得心虚,准备不足,而去得太晚,又会给对方一种轻慢的感觉。
现在也是一样。
但她却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或许,在他的心里,和自己约会,也是一种商场上的应酬吧……
眼看着战行川在侍者的引领下,缓缓从楼梯上走过來,刁冉冉心头的不安也在慢慢地扩大。她忽然想起來英国作家毛姆曾说的一句话,说女人往往自以为是地以为男人已经疯狂地爱上了自己,但其实他们并沒有。
她从不觉得他疯狂地爱着她,但既然肯娶回家,让她做名正言顺的战太太,想必也是爱着的吧?要不然,以他的身份地位,他沒有任何理由会在婚姻方面委屈自己。
“到了很久了吗?”
战行川伸手按住西服外套的下摆,淡笑着,轻声问道,然后在刁冉冉的对面坐了下來。
她急忙逼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连说沒有。
“看看吃什么吧,好饿。”
刁冉冉将一份菜单推给他,自己也低下头看。
两人兴致勃勃地点了一大堆吃的,好像全都把工作上的不快给抛之脑后了。这家餐厅不负众望,味道还真的相当不错,虽然客人稍多,但是上菜速度和服务质量都是很不错的,连一向比较挑剔的战行川都觉得满意。
吃过晚饭之后,他提议去外面的广场上走走。
很多人都在广场上散步、锻炼,还有好多小孩子穿着溜冰鞋在快速地滑來滑去。
“我沒有想到,你居然真的做到了。坦白说,我……很吃惊。”
这个话題,是无论如何都避不开的,战行川清楚,所以率先提及。
刁冉冉和他并排走着,一听他这么说,她也不禁有些紧张,迟疑道:“我也只是……尽最大的努力了……现在一想到自己彻底接手刁氏,我就……”
她想说,我就很惶恐,怕自己做得不够好。
沒想到的是,战行川猛地转过头,眼睛里都是惊愕,他顿了一秒钟,这才疑惑地追问道:“接手刁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刁冉冉被问得有些愣,她以为,她把“唯爱之境”的文件送过去,企业法人那里盖的是她的印章,他就已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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