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般,向其身上先是一顿狂揍。
拳速之快,令人咋舌,短短瞬息间,裴正就以挨了不下百拳。
而每一拳的力道,都足矣将一名轮回镜初期之人骨骼轰碎。
那般疯狂攻势,看的上官流云都是脸色微变,急忙退了两步。
等到百拳过后,裴正周身骨骼已被他尽数打断,气息奄奄。
“喂,再打下去人就要死了。”
见他似是要将所有怒火都发现在裴正身上,上官流云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而石飞羽的拳头也因此停了下來,随即目光冰冷的盯着裴正,喝道:“石家族人在哪儿?”
“呵……呵呵,想要找到他们,下辈子吧。”
裴正显然知道自己落入他的手里必死无疑,当下神色怨毒的狂笑道。
只不过那般笑容看上去有些狰狞可怖。
“不说?”
见此,石飞羽眼底寒光乍现,手掌旋即缓缓覆盖在裴正胸膛之上,离火顺势涌入其内。
在深蓝色的离火涌动下,裴正脑海神魂顿时传來撕裂般的剧痛,烈火焚魂的剧痛让其发出阵阵嘶声力竭惨叫。
凄厉惨叫回荡在整座空旷的大殿内,久久不散,而无论离火如何灼烧神魂,裴正就是死不开口。
沒想到这个家伙竟然颇有几分骨气,也让石飞羽眉头渐渐皱起,随即撤回手掌,一时沒了办法。
空旷大殿内,上官流云趁机收了几道光团,才回眸望着他:“咱们该走了。”
不料这句话却是提醒了石飞羽,听闻之后,立即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而在转身之际,在其口中则有冰冷的笑声传來:“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留在这里慢慢等死吧,希望下次神祗出现,还能再看到你。”
这番话则让裴正嘴角一颤,当即怒吼道:“小畜生,我若死了,你永远都别想找到答案。”
但石飞羽的脚步并未因此停止,而是上前拉起纺儿,竟是真的打算离开。
如此一幕,顿时令裴正神色愈发狰狞,旋即嘶声狂吼道:“我裴家也只是听命行事。”
话音未落,石飞羽的脚步就以陡然停顿,随即冷冷的回头望着他:“听谁的命令?”
“不清楚,我们只知道那个人姓卢,人称卢公子!”
裴正神色挣扎片刻,终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真相。
他不想死,更不想自己被留在这里慢慢等死。
神祗一旦关闭,谁也不知道下次开启将是什么时候,即便是能够保住性命,也要在此忍受漫长孤独。
而石飞羽的脸色,却因此微微一变:“是他?”
“你认识这个卢公子?”
这时,上官流云也走了过來,桃花般的眸子带着一丝惊讶,问道。
“何止认识。”
莫名的想起了自己在紫云峰上所见,石飞羽不由得冷冷一笑,将自己与梦雨的事情简短说了出來。
然而上官流云听闻,则立即咯咯娇笑不止,笑声之中,甚至带着一丝嗔怪:“还是太年轻了啊,这种骗术也会让你上当?”
“什么意思?”
心中怵然一惊,石飞羽隐隐觉得抓住了什么,但仔细一想又毫无头绪。
见他不懂,上官流云顿感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是那个叫梦雨的女孩儿真的喜欢你,又怎会转瞬与他人依偎,这恐怕是卢公子在暗中搞鬼才对。”
一席话当即让石飞羽如遭雷击,愣在当场半晌未能反应过來。
回想起自己在紫云峰上所见,从始至终,那个与卢公子相互依偎的女人都沒有回头,而且一直未曾开口。
这么说來,的确有可能是姓卢的在暗中搞鬼,而且那个与其相互依偎的女人,根本不是梦雨。
“我……我难道误会了丫头?”
如遭雷击般的呆滞中,石飞羽双拳逐渐紧握,身体更在微不可察的轻轻颤抖。
若真的是这样,自己曾经在紫云阁外说的那些话,岂不是如同一把刀子插在梦雨心头?
“难怪她会哭的那么伤心,我真蠢,真他妈蠢。”
暮然间,石飞羽想通了所有,双目突兀变得血红,神色狰狞的一拳狠狠砸在了大殿门外石壁之上。
随着那一拳狂砸,整片石壁都是迅速龟裂开來,一道深达半尺的拳印存留。
而他心里却在滴血,但是这种懊悔与梦雨承受的伤痛相比,又能算得了什么?
想到自己在紫云峰外对梦雨说的那些绝情话语,石飞羽便心如刀绞,砸入石壁的拳头,五指陡然紧握,将那坚硬如铁的白色玉石都是碾为齑粉。
随着齑粉从指间洒落,一道充满森然的怒吼声也缓缓响起:“姓卢的,我要将你……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