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一笔大买卖了!”
卫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你这样急慌慌地跑来找我,为的就是这个?”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对呀!”
叶连翘用力点头:“我心里太高兴了,可是,当着夏青和阿莲的面,我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毕竟我年纪比他们小,倘若再让他们觉得我没城府,不稳重,只怕往后会不服我管。可我憋不住啊,嘴角不自觉的就往上翘,有什么办法,我只能来找你呀,说给你听了,我就没那么激动了。”
说到这里,她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抬头疑惑地向卫策脸上长了张:“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失望?还有啊,适才你仿佛问我,是不是乱吃了东西?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会子,卫策已经完全明白自己会错意了,还能说什么?他唯有苦笑着道:“我不是失望,铺子有买卖上门,我怎么会失望?我只是……罢了。不说这个,你同我详细说说之前发生何事。”
“好。”
叶连翘兀自搂住他脖子不放,任由他抱着自己坐在一张椅子里,滔滔不绝,将先前与柴北的对话一一说与他听。
“那人虽然还未与我详谈,却预先选定了几种丸药,将要的数量。也大概与我说了说。过来找你之前。我和夏青、阿莲已粗略算过,你猜猜,倘若只减去原料成本。这笔买卖,咱们能赚多少钱?”
她连说带比划,高声道:“起码二百七十贯!阿策,即便是将人工费、税金和其他杂七杂八的成本全算进去。此番咱们也铁定能回本无疑,才开张两个多月。咱们就回本了,这是多好的事啊!”
一边说,一边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凑到他耳边道:“谢谢你。若不是你鼓励我参加药会,十有*,我根本就不会来。更接不到这笔买卖,那咱们就太吃亏了。”
卫策把手绕到她背后。在她后脑勺摸了摸。
方才会错意,他的情绪,还真是有点复杂,不过,在慢慢接受了现实之后,又有另外一种愉悦。
他的小妻子,遇上了使她高兴得无法抑制的事,不愿意在旁人面前表现出来,却迫不及待地找他分享。现在这一刻,她表现得一点都不冷静,亦丝毫无平日里的思虑周全,却实在是太可爱了。
这让他倏然生出想要逗逗她的心思,唔了一声:“这自然是好事,可你想过没有,那个姓柴的,现下还甚么都未与你说定,更别提与你订立契约,倘若他只是一时兴起,明日却没出现在不老堂,这如何是好?”
“不可能。”
孰料叶连翘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立刻很是笃定地摇了摇头:“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很容易分辨,你当我傻吗?”
“嗯,或许他是真心。”卫策点点头,“但……如果他没钱呢?他真心想买,无奈囊中羞涩……”
“你要和我打赌吗?”
叶连翘恨得直咬牙:“非得泼我冷水你才高兴?”
卫策忍不住笑出声来,将她一搂:“不赌,赢了对我也没好处。不过,适才你说谢我,光用嘴说说就算了?”
“你想要什么?”
叶连翘歪歪头。
卫策却没答她的话,只似笑非笑看着她,似乎在等她主动说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叶连翘几乎是立即就懂了,耳根子陡然烫起来。
这家伙想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实在再明白不过了。
她来到这大齐朝,有爱护她的哥哥,有与她贴心的妹妹,甚至,连婆婆也很心疼她。
可是,天上地下,这人世间,能和她靠得这么近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等明日,这事落了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垂着眼皮,脸闷在卫策胸前,瓮声瓮气道:“不是说,要跟我解释,究竟什么叫‘龙精虎猛’吗……”
趁着高兴,豁出去了……
卫策身上立马就热了。
反复在心里确认,这句话他绝对没听错,也绝对没会错意之后,低声道:“这是你自己说的,要算数。”竟连嗓子也哑了。
紧接着,他便登时将叶连翘往地上一放:“赶紧回摊档上去,保不齐还能再接到买卖,我也得去干活儿了。”
说着还用力把她往外推。
大白天的,真不能再在这屋里呆着了……
隔日,腊月初三。
药会的最后一日,上午,叶连翘照旧留在不老堂给蒋觅云敷药,只是难免心不在焉,时不时地打发阿杏出去看看,外头是否有人来访。
临近午时,蒋觅云尚在里头的隔间洗脸,换了一身簇新衣裳的柴北,终于喜气洋洋地上了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