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新语立马将灶前的小板凳让了出来,“先坐着烤会火,等锅里的糙米饭蒸好了,我马上煎鱼做鱼汤。”
一共五条巴掌大的鱼,沈新语干脆全部做了,全部煎的两面金黄,再加了一瓢水进去,慢慢炖着,直到炖的汤白白的,撒上几粒翠绿的葱花才出了锅。
斌子那份先放在锅里温着,等他们吃了饭,再帮他送去好了。
杨明皓又带着一大钵鱼汤去了斌子家。
斌子看着桌子上的鱼汤,钵里还有两条巴掌的鱼,看着这么一碗喷香的鱼汤,他有些不好意思。
“哥,你以后别帮我送了,你们自己吃吧,我饿不着的。”
“少废话,快吃!”
杨明皓将筷子也一并递给了他,斌子只得接了,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已经好了很多,虽说头上还是疼,但已经不流血了。
只是头还有些晕晕的,大概是流了太多血的缘故。
他现在也的确需要吃些好的,来补充一下体力,他们夫妻的这份心意,他接受了,只得以后再报答了。
杨明皓刚刚走,斌子娘就推开了斌子的房门。
他的屋子里一股子血腥气,但还有一股子喷香的荤食味,斌子娘怀疑自己鼻孔是不是失灵了。
要不,怎么还能闻到肉香味呢!大概是自己太馋肉了吧!
不过,没关系,他们家明天也杀猪了,到时候就可以美美的吃一顿了。
她径直走向床边,问道,“还疼吗?”
斌子看着她走进来,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不怎么疼了!”
斌子娘显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昨天家里闹得那么不愉快,这个心结是结下了。
“那就好,你以后可别做傻事了,自己受疼不说,还足足花了一两银的药钱呢!”
斌子娘一脸肉疼的表情,村里人有点头疼脑热的,熬熬就过去了,可斌子昨天的情形太吓人了,要是不治,他们担心他熬不下去。
斌子本来有几分缓和的心,闻言又坚硬了起来,自嘲一笑,他这些年跟着杨明皓山上山下的跑,赚了最少也有十五两银子。
可他娘呢,将这笔钱死死的捏在了手里,临了却连拿一两出来给他看病,都得心疼半天。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头疼的厉害。”他实在不想再听她唠叨了,说来说去,都是一样的事情。
“好,你先睡会,等饭好了,我给你送来。”
斌子没有说话,心里烦躁的要命,一下子滚倒在床上,扯过被子,一下子蒙在了头上。
屋外,斌子爹,问道,“怎么样,还流血没有?”
斌子娘摇了摇头,“没流血了,大夫的药管用了,只是说头疼的厉害。”
“那么大一个窟窿,能不疼吗?该,看他以后还犟不犟了?就该让他长长教训。”
斌子娘拉了他一把,“你小声点,他还为昨天的事膈应呢,你还真想让他跟你离心是咋的?”
斌子爹叹了口气,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在鞋底磕了磕烟斗,就坐在了堂屋里沉默的抽着旱烟。
斌子娘喊过大儿子,“林子,你去跟老周叔说一声,我们家明天杀猪,让他早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