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被师尊从翔凤宫打发出来的清源,漫无目的地走到万花园,准备好好看看这皇宫中的花儿是否和宫外的不一样,却不想这冬季可是连花香都闻不到多少的。
虽然有宫中的花匠细心照料,还细心催开了不少花卉,但现如今到底是无法匹配上“万花园”的名头了。
失望已极的清源正要回转鸣凤殿时,却又见到一个全身素衣的女童就要被绊倒的场景。来不及大声疾呼提醒对方,女童便已摔倒在地。
清源准备走过去看看情况,见小女童瘫坐在地上,也不在意被弄脏的裙裳,只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却又不曾大哭大叫。
“你还好吗?需要我扶你起来?”
那女童回过神来看着他:“不必了,你是?”
“我是刚刚进的宫,师尊在鸣凤殿给皇后祈灵,嫌弃我碍事便让我出来了。”
“忘了说,我道号清源,你呢?小女童。”
“你喊我阿宁便好,另外你不过是比我长得高些,就敢叫我小女童?说不准我比你还大呢!”
“好吧,不叫你女童了,但我肯定比你大!师尊都夸我长大了。”
“阿宁妹妹,你不爱笑吗?这么小的年纪就面瘫了,真不好!”
女孩没说什么,只是自己起身站了起来,拍拍身上沾染的尘土,有些疑惑的哑声说道:“面瘫一词似是颇为耳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们都要我笑,不笑便不成了吗?”
“罢了,我朝你发什么脾气。”说完便背过身去,不再理会清源。
“我说错什么了吗?宫里我才认识你一个朋友,你别生气,师尊平时就说我嘴笨。要不你和我一起去见师尊,让他老人家来教训我!好不好?”
清源抬步走过去将手搭在女孩的双肩上,直盯着人家看,谁知却发现刚刚重重摔倒在地都没有哭的阿宁,这时倒是眼眶通红,活像三个月前自己意外从师尊那儿得来的那只小兔子,而且面前这只小兔子还特别的,特别的……我……我见犹怜。对!就是师尊说的我见犹怜。
魏旭宁看着眼前着急的男孩,心头热流涌动很是熨帖,但若是叫她知晓他此时脑海中所思所想怕是会当即忍不住生气,而不是这般因为自己迁怒无辜之人心生愧疚。
“是我迁怒于你,大哥哥并没有错,是我不该……”
“不不,没事,哪里非要分个对错了。你家人在哪儿?这宫中天寒地冻的,阿宁妹妹你穿得这样单薄万一染上风寒就不好了。我立即送你回去吧!”清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稍有急躁地说。
“母后已经不在了,我……我……”永安下意识撇开了那个无情寡恩的所谓父皇,呐呐低语:“……只有一个才年仅四岁的幼弟在宫里了,大哥哥你此时方便陪我去翔凤宫吗?”
“既然家中有幼弟,你该早些回去,免得他一个小孩子担心受怕。等等……”清源惊讶地问道:“‘翔凤宫,母后’你是皇后的女儿?!”
见到永安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今日师尊携我进宫时还曾打趣我小时候抱过永安长公主,没成想现在就见到妹妹了。此时师尊正在翔凤宫鸣凰殿为皇后殿下护灵,我这就送你过去。顺便让妹妹见见师尊,他老人家可念叨妹妹几次了,此番能见到你定然很是欢喜。”
“大哥哥的师尊?那位神秘莫测的国师大人!我呆在京都这么多年还不曾见过他呢,不知道……”
清源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条云锦丝绢手帕,轻轻地擦拭着永安泛红的眼角:“师尊他老人家还是很好很好的,不会凶你的!”
纵使此刻附近诸多树木的枝干被凛冽寒风刮得声声作响,也无法打断此刻的脉脉温情。从未在陌生人身上真实感受过细致温柔的天真公主,在这个失去亲生母亲已然寒冷至极的初冬,莫名忽视了被寒意裹挟的柔弱身体。
“清源,你这是欺负人家小姑娘了?”清亮熟悉的嗓音在清源耳边炸响,“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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