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点之前,方泊松就带着他的小孙子壮壮悻悻走了,回家之后,他得好好问问二娟到底咋回事儿,为啥她说的故事跟他搁酒店听到的不一样。
方家的事儿不提。
杜飞留在酒店吃饭,跟洪诚长谈了一下东原岭的事宜。
杜飞和洪诚早计划在东原岭动土,去年就开始施工,目前仅有两幢房子竣工。去年年底的时候,洪诚觉得施工的进度比计划中慢了许多,跟杜飞商量着又招了不少人手,大都是当地的农民工。段江是这些农民工的工头,他的砖瓦厂建成之后,手里就拿了这么大一个单子,心里自然是偷着乐,为了东原岭的建设工作,还推了不少外头的单子。
到了淡季,酒店的生意不咋好,洪诚就裁去了几个员工,把原先搁酒店当保安的段昊和二毛调到了东原岭去,还是让俩人依旧做保安工作。
东原岭的小区没有完全建成,地域开阔开放,里头堆了不少建筑材料,唯恐有人偷鸡摸狗,洪诚就让段昊和二毛俩人去看大门。离家是远了一些,不过工资给的不少,俩人也乐意去。
为保脑子清醒,洪诚和杜飞俩人都没有喝酒,商量着如何如何从竣工的两幢房子中挑出一个房间做办公室,还要找专人照着图纸把模型给建出来。
听他们说话,洪诚一半欣慰一半感慨。他原本的打算是让洪诚继承家里的生意,把酒店经营下去。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也有自己的想法,敢做敢为。
香芹听不太懂他们在说啥,也插不上嘴,正想着吃了饭去香源饭馆搭把手。洪诚搁酒店这几天,很少让她去馆子里帮忙。吃了饭刚擦了嘴,香芹就看见段江和爱枝领着小宝儿过来了。
段江本想着趁着难得的休息时间,一家三口到城里转转,经过洪家酒店,就过来打声招呼。
洪诚和杜飞分别跟段江握了手,寒暄几句过后,仨人便坐下来一块儿议事,把家属抛之脑后。
小宝儿快三岁,能跑能跳会喊人,小模样随段江的紧,浓眉大眼厚嘴唇,特别讨人喜欢。
小家伙一口一个爷爷,把洪福乐的合不拢嘴。
一段时间不见,香芹和爱枝俩人这次碰面,都互相惊艳,被自己的男人疼惜,气色好是少不了。
见一老一幼凑在一块儿嘻嘻哈哈的好不欢乐,香芹心情顿时苦闷起来,家里的老人就那么一个盼头,偏就她得肚子不争气,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被自家男人无视,儿子又顾着跟别人娱乐,爱枝跟前说话的人只有香芹一个,却见她神情戚戚,便挂心起来。
尽管香芹已为人妇,毕竟才十七八岁,年纪轻轻就受磨练,想想实在让人心疼,让成天窝在家里带孩子的爱枝自愧不如。爱枝以为香芹精神不佳是因为干活儿累的,就想着让她劳逸结合,便开口邀请她待会儿一块儿去逛街。
人家一家三口的天伦时间,香芹咋好意思就做电灯泡,她笑着调侃了爱枝一句,忽然间心思一动,拉着她往远处挪了挪,说起了贴耳朵的悄悄话。
香芹红着脸,神色吞吞吐吐,不怪她矜持,实在是有些话难以启齿的很,“妗子,你看我一直怀不上孩子,到底是咋回事儿?”
香芹这是病急乱投医,以为爱枝有经验,就以为她啥名堂都知道。
爱枝眨眨眼,难免意外,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上下一扫,定格在香芹的人小腹片刻,不知不觉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生不了孩子,确确实实是个严肃的问题。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是香芹进的这家门上没有老人,她暂时生不出孩子还说得过去,可她家里的公公,眼巴巴的就盼着她能够给洪家延续香火嘞。长此以往,香芹要是再生不出孩子,洪福对她可就不会那么和气了。
爱枝警惕得往男人堆处瞅了一眼,确定他们听不见她们说话,却还是压低声音郑重的询问香芹,“咋回事儿?你跟洪诚不是好好的吗?”
爱枝表达含蓄。
霎时间,香芹的脸颊上又添了一层红晕。她一下就明白爱枝这话背后的暧|昧意思,抿着嘴点点头,嗫嚅道:“一直都好着嘞。”
爱枝就奇怪了,算一算时间,香芹这肚子早该有动静了啊。
爱枝问:“你每个月的好朋友都还来?”
“是的,上个礼拜才来过。”
香芹仔细算着日子,她不是没有常识,知道女的一怀孕,月事就该断了。一到每个月的那几天,她就愁眉苦脸,来了就表示她还没有怀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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