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过日子——
早上起来和刘玲摆摊卖早点,中午收摊子,吃了饭睡一觉起来,要么去拾柴火,要么把次日需要的材料准备齐全,可香芹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因为身边少了一个人。
洪诚不在,她很不习惯。
但是她也不知道是从啥时候开始,她习惯了洪诚的存在。
这天下午,天色阴霾,浓云滚滚。
远处一道闪电落下,紧接着就是一阵闷雷,还不及人细望而去,豆大的雨珠便密集而下,砸得路上的行人措手不及。
灶台暴露在雨中可不行,若灶洞里有了湿气,柴火就很难在里面烧起来。
趁雨还不大的时候,香芹忙拿出一张比床单还要宽大的塑料布,覆盖在了灶台上,将整个灶台严密的笼护住。
她又唯恐塑料布会被大雨掀翻、大风吹跑,又搬了几块石头,压在了边缘处。
这一场雨,还不知要下到啥时候。
香芹正要钻进木屋,却听诊所门口传来刘医生的喊声,“香芹,电话——”
香芹用手遮住头,冒着雨跑往诊所,“谁的电话?”
“洪诚打来的。”刘医生说。
不过一会儿功夫,外面的雨便哗啦啦的下大了。十字路口附近,几乎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香芹接起电话,“啥事儿?”
电话那头传来洪诚低沉的笑声,“啥事儿也没有,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香芹翻了个白眼,“你吃饱了撑得的吧!”
洪诚备受打击,他玻璃心碎了一地,“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哪凉快哪待着去,我这边还有事儿嘞。”
“啥事儿?”洪诚困惑。他对香芹的作息时间也够清楚的,正是知道她这会儿没别的事儿,他才打电话骚扰来嘞。
香芹说:“今天上午,我祥子舅打来电话,要我到他家去一趟,这会儿就该走嘞。”
“他找你啥事儿?”
“应该是那个馆子的事儿吧,我得去看看。”
“那你去吧,今儿雨下的大,路上慢点儿。”
香芹跟洪诚通了电话,就跑回木屋去嘞。
她换上胶鞋,打上伞,锁好了门,就趟着雨水往段家庄去了。
雨水接连不断的打在伞上,啪嗒啪嗒的作响。顺着伞骨的末端淌下的雨水,如涓涓细流一样。
香芹总觉得这回往段祥家去,等着她的不会有好事儿。
上午段祥给她打电话来,香芹就觉得他的声音不对劲儿,听上去他就像是在压抑着无处发泄的怒火一样。
果不其然,香芹的预感应验——
她到段祥家的时候,发现来段祥家的客人不止她一个,还有南院的段勇源、段文,和小院儿那边的冯兰花和段二华。
屋子里的气氛诡异,缭绕的都是烟味儿。段文和段武老兄弟俩人手里都衘了一根烟,脚边上还有好些烟头子。
段祥一脸的凝重,搁他对面坐的段武默默地狠抽着烟,面带深深地懊悔之色。
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香芹一出现,冯兰花就尖酸的埋怨,“你咋这时候才来,你看看,一屋子人坐这儿,就等着你嘞!”
香芹懒懒的看她一眼,心里压根儿就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冯兰花得寸进尺,对香芹翻着白眼又说:“进来了也不叫人,一点儿都没有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吗!”
段祥猛的站起来,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狠狠地往段武的脚边砸去。
“啪”的一声,厚瓷片做的烟灰缸磕在地上,应声裂成了两半。
段祥指着段武的鼻子,脸红脖子粗的怒骂,“你这张嘴就是欠撕!”
段武要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跑出去乱说,能把冯兰花和段二华这两个麻烦精招惹过来吗。
“你是不是二娟她娘上身嘞,先前我跟你咋说的,你又是咋跟我说的?”
段祥早早就跟段武商量好,城里那边的店子没有买下来之前,要对村里的其他人守口如瓶。那时候段祥找段勇源说唯独要跟香芹合伙的时候,他还叮嘱段勇源和段文爷俩儿,让他们不要传出去。
段武倒好,越老越成精,自己跑出去到人跟前嘚瑟了一圈,马上人家就跟在他屁股后面找上门来,说要跟他们家一起合伙开店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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