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羞人的话,搁好几个人跟前,香芹咋好意思再重复一遍!
香芹的俏脸如熟虾一般红彤彤的,她羞愤得对着话筒疾呼,“没听清楚就算嘞,忙你的去吧,我不跟你瞎掰扯嘞!”
说完,香芹撂下电话,就这么硬生生的掐断了跟洪诚的通讯。
回到木屋里,香芹一进门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
咯吱咯吱的,像是兔子啃胡萝卜的声音。
香芹可没有养兔子,她用力跺了两下脚,地面微微颤了两下,那咯吱声立马戛然而止。
静了两秒,香芹忽然听到床底下有啥东西乱窜的声音,那东西还吱吱的叫,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声响就消停了。
香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她这屋子里遭鼠患了!
将才她听到的,十有*是老鼠打洞的声音。
她这脆生生的木屋,一把火就能燃烧殆尽,更经不住蚂蚁蛀,经不起老鼠啃,满屋子都是洞的话,还咋住人?
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栖身的地方,可不能让几只老鼠给毁了。
香芹义愤填膺,冲到床跟前蹲下,从床底下抽了一根胳膊粗细的干柴火,就往黑布隆冬的角落里使劲儿戳戳捣捣。
就她一个人搁这儿唱独角戏,根本就听不到老鼠再闹出的动静,香芹索性把床底下的干柴火统统抱了出来,打着手电往黑漆漆一片的话的床底下照,结果连个老鼠屎都没有看见。
不能让老鼠这么猖獗!
香芹决定去商店里买包老鼠药,她又把柴火一捆一捆的填到了床底下。
站起来后,手还没有拍干净,她就看见俩人窜到她屋子里来了。
冯兰花和段二华,真是稀客。
这俩人就是丧门星,不会揣着好主意来。只会成双成对的来祸害人。
香芹不愿意待见他们,频频向他们抛去冷眼,以为他们能识趣儿些就此打道回府。哪里知道冯兰花还舔着脸笑得跟牡丹花一样好看。
“香芹,我跟你舅来看你嘞!”
冯兰花见着自己的亲爹亲娘,怕是也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和蔼可亲的脸来。
香芹清清楚楚的记得,上回冯兰花对她这么亲切的时候,是打她这个小摊子的主意,只怕她这一回还是来者不善。
哪怕是被猪油蒙了心。香芹也不会给他们好脸看。
那天下雨的时候。冯兰花跟段二华还不把香芹当一回事儿嘞,才几天的工夫,他们就把香芹放在了眼里。能安好心?
从来没见过段二华对香芹好,这会儿他倒是想起来自己是她的亲舅舅嘞,一个劲儿的讨好着,“这是我跟你妗子买的苹果,你看颜色可好。”说着,他将一兜子苹果搁到桌子上,笑嘻嘻的搓着手。“你跟祥子合伙的那个事儿咋样啦,有没有啥地方是需要我们帮忙的,有困难尽管开口,我跟你妗子又不是小气的人。”
香芹的嘴角抽了又抽,瞧着段二华的厚脸皮,满眼的困惑。她百思不得其解。他段二华咋就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用你们操心。”香芹勾了勾樱桃色的唇角,似笑非笑。白里透着粉的脸颊上好似凝了一层冰霜。
热脸贴上人家的冷屁股,冯兰花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她脸上挂着春光灿烂的笑容,心里却是早就将香芹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一个毛还没长齐全的臭丫头给她摆着脸,她地里长的葱跟蒜还没这么呛人嘞,那丫头还真把自己当成油菜花啦!
冯兰花暗暗的咬牙切齿,她今儿就要把香芹身上的油榨的一滴不剩!
冯兰花笑得比刚才还明媚动人,她搬着板凳坐到香芹跟前,凑着近乎,“香芹,你不用这么提防我跟你舅,我们又不是跟你抢合伙人的,就是想问问等你跟祥子开了馆子以后,你这个屋子咋弄?”
敢情他们合伙不成,就把主意打到香芹这个木屋上来了,这可不是第一回嘞。
香芹不跟他们兜圈子,眉头一扬,一点儿也不意外的说:“你们想要我这个地方啊?”
“是的是的,”说话不费劲儿,不必多浪费口水,冯兰花落了个轻松舒坦,自然得意高兴,“我跟你舅也想学你嘞,用你这个摊子做个小生意。”
这么快就奔到了主题上,段二华也有些激动,“等你跟祥子合伙开了馆子,就等于说你把精力都放在馆子上,肯定顾不到这边的小摊子嘞,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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