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诚和香芹清楚的表示,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他们都不会打馆子那块儿地的主意。
说的也是,他们手里抱着大西瓜,还会眼红别人手里的小芝麻不成?
他们大方的态度实在伤人,段勇源和段祥都觉得心塞不已,相较之下,他们争来抢去,显得太没有风度了。
原先段祥揣着私心,亲眼目睹、亲耳听闻了洪诚和香芹的决定,就像是被掌掴了一样,脸上火辣辣的又烫又疼。
人家不是没惦记着那块儿一亩三分地,人家那是没有把弹丸大点儿的那块儿小地方放在眼里。
段勇源这边,听了洪诚和香芹的话,似有感悟。
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指不定他将来不再蜗居在那个小馆子里,而是干别的啥去。
段勇源顺了气,放宽了心,真真是应了那句“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何止退了一步,该是有一万万步!
“馆子的招牌就用香芹跟我的名字,执照啥东西都落到祥子名下吧。”段勇源温和道。
“咱们公平一点儿,谁也不占谁的便宜,招牌用香芹跟你的名字,执照上挂祥子的名字,别跟我们再提过户的事儿。”段武先开口表态。
自己儿子做了那样的丑事儿,他在旁人跟前也抬不起脸,哪儿还好意思再去贪便宜。
段武就事论事,发愁道:“这个中间人,咱们得找个信得过的,最好是自己人。”
他担心,要是找个没品的人来接手馆子下的那块儿地,到时候惹出来的麻烦还不小嘞。只怕餐馆都经营不下去。
洪诚点头同意段武的话,“是的,人心隔肚皮,谁也说不准。这中间人要是不靠谱,以后能把你们讹得倾家荡产呢!”
香芹看了段勇源一眼,“其实我也觉得把那块儿地落的祥子舅名下挺好的,要是觉得不公平的话。到时候你就跟勇子哥你俩轮流着那啥不就行了。”
说出口的话没有技术含量。她难堪的一笑,羞涩的红了脸。
她跟段勇源越是大方,段祥就越觉得是打他的脸一样。他是坚决不同意把地过户到自己名下。
不过,他从香芹的话中得到启发,“要不然就先过户到我名下,等到明年勇子一满十八。我就再过户给他。”
段勇源心里一咯噔,百味陈杂。很不是滋味儿,怎么说来说去,话说到他身上,好像他成了贪图便宜的小人形象了?
他气歪了鼻子。瞪着段祥,半晌说不出话来。
段祥觉得莫名其妙,仔细回想。咋也没发觉自己哪儿说错了。
段勇源年少气盛、血气方刚,不够沉稳。正值胡思乱想的年纪,从别人无心的一句话中,能理解出多方面的意思。
洪诚往门外瞥了一眼,外头黑压压的一片,眼看着天越来越晚,要不是依稀还有些星光,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嘛。
以前洪诚的夜生活很丰富,那是因为搁城里有些地方是不夜区,夜再深街道上灯光明亮把周围照的如同白昼一样。
其实农村人的作息很规律,习惯了早睡早起,晚上十点以后,基本上挨家挨户都是黑灯瞎火的。
洪诚想早些跟香芹回去,但是今天晚上商量不出个结果,明儿还要继续,实在麻烦的紧。
洪诚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们这个不愿意,那个不愿意,总不能把那块儿地让给外人吧?”
其实他们这回坐一块儿商量,就是为了要从身边推举出一个人来。本来段祥是在合适不过的人选,不过他忏悔的心态也太让人难以撼动,说白了就是倔的很。
沉默了有一会儿的段文忽然开口,“要不然就过户到我的名下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一个个都错愕的望向他,有惊讶有疑惑,不解段文咋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仔细想想,段文要是能做到不偏不倚,确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他不仅是段勇源的爷爷,还是段祥的大伯,更是香芹的姥爷,段武虽然也有一定的优势,可在跟香芹扯上关系,就显得没有那么亲近了。
段文合适是合适,可……
可咋让人觉得这么别扭呢?
其他人都没说话,好像等着段文给出一个毛遂自荐的理由。
段文不负众望,艰涩道:“我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里的人,没几年好日子可享受了,占不了你们多少便宜。等我快死的时候,你们再商量那个馆子那块儿地留给谁,说不定到时候你们找到别的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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