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诚顿时有种抓狂的感觉,从香芹无辜清澈的双眼里,他自然能看得出来香芹对田野没有别的想法。
可他就是受不了香芹在他跟前说其他男人的好话。
洪诚重复着香芹的话,“你看他不像那样的人,”他又低吼,“人心隔肚皮,你能看出来他肚子里到底是好肠子还是坏肠子!?”
香芹脸上染上不悦,“你发那么大脾气弄啥?”
洪诚气结,他表现的都这么明显了,她还不知道他为啥发那么大脾气……
咋恁迟钝!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爹都是那样子的人,你以为他能有多好啊?”洪诚继续抹黑田野,别说他想把墨水泼田野身上,他还想往田野头上淋一盆子狗血!
人以群分,是有这么个说法,可有时候人又不能一概而论。
香芹不高兴,“那我爹也是那样子的人,咋不见我随他那德性啊?”
听上去,香芹不是在为田野说好话,倒像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
洪诚只针对姓田的那一家人,可没有把李家牵连进去的意思。
香芹生气,他的气势弱了几分,可心里还很不是滋味,“那你还说他写的字儿好看嘞!”
香芹咋看他咋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儿,“他写的字儿确实好看。”
就算香芹不识字儿,是好是丑还是分的出来的。她说这话不是为了刺激洪诚,实话实说而已。
洪诚又慌又乱,他在吃醋啊,香芹就看不出来?
真是不解风情啊!
他干脆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有多不正常——
他抓着香芹的肩膀,将她捞进怀里,低头啃着她的嘴唇,狂烈的同她的小香舌纠缠。
知道两人都气喘吁吁,洪诚才放开双眼迷离着绵绵情丝的香芹。
他意犹未尽的轻啄着香芹红肿的双唇,带着动情的声音威胁,“你要是再搁我跟前说一句别人的好,你看我咋收拾你!”
心上的这份悸动并不陌生,却让香芹无所适从,她情不自禁的勾住洪诚的脖子,踮起脚来与他唇舌嬉戏。
“你想让我说别人的好,你就不会变成最好的啊?”
洪诚一向自信,听了香芹的这话,差点儿气歪了鼻子,“在你眼里,我不是最好的?”
不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敢情他在香芹眼里不过是个“东施”?
急着证明自己的好,洪诚松开香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笔和纸。
他把纸笔摆好,又将香芹按坐下,“你也给我写一份保证书!”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写字!”香芹眼底闪过痛苦之色,没上过学,是她一辈子的痛。
“我教你写。”洪诚将圆珠笔塞进香芹的右手里,他站在香芹身后,大手包住他的小手,俯身教她一笔一划的写了三个字。
保证书。
“香芹爱洪诚。”
“洪诚爱香芹。”
“一生一世。”
洪诚又觉得一生一世不够,便改成了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香芹重复,仰头好笑的问他,“要是我下辈子投胎成个男的咋办咧?”
“那到时候我就投胎成女的,换你来追我。”
洪诚含着香芹软乎乎的耳垂呢喃,“香芹,你两世为人,喜欢的都是我,我不会辜负你的。”
这也是他忍着不跟香芹做到最后一步的原因,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欲/望,随随便便就把香芹的身子得到手。
香芹被撩拨的浑身发烫,她难耐的扭动身子,抵抗着洪诚的每一次亲吻,“正经点儿,我想跟你说正事儿嘞。”
“再让我亲亲!”
“先说事儿!”香芹一声怒吼,洪诚老实了。
他晃着尾巴,老老实实的恭听教训。
“我想把木屋门口的那两个灶台给拆了,放那儿怪碍事的。”
那两个灶台拆了以后,会有很大的空间,倒不是她觉得那块地方有多大用处,总归是不碍着刘医生做生意。
洪诚想了想,“还是留着吧。这边馆子弄好以后,你就跟我一块儿住这儿,那边的东西让我舅租给别人去。”
这回换香芹闹别扭了。
她欠了洪诚一屁股债,洪诚乐意让她欠,不代表她不介意。而且她跟别人不一样,没有啥资本,除了那个小木屋,她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一旦她把自己完全交给洪诚,有一天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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