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给卢氏办了住院手续。
医生说了,被狗咬,不能小视。
有的狗携带狂犬病毒,人要是感染了,严重的可是会致死的。
李老三原以为到医院给卢氏接个狂犬疫苗就行了,没想到还要住院。
要不是他时刻陪护在卢氏身旁,掌握她的一言一行,当时医生说卢氏要住院的时候,他都怀疑卢氏跟医生是串通好的。
先不说卢氏会不会感染病毒,单就说她腿上的咬伤还是挺严重的。
现在大冬天,尽管卢氏秋裤外头套了一条厚实的棉裤,还是没能防住李老三家那条狗的利嘴尖牙。
棉裤被咬破,棉絮都露出来,不过破损地方的棉絮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基本上都被血染红了。
说来也巧,卢氏入住的病房,就是洪诚现在住的那个病房。
李老三跟着卢氏和李新海进来,看到洪诚的时候,整个人愣了一下。
回想将才搁外头见着香芹,他马上就明白过来香芹会在医院出现的原因。
洪诚扫了他一眼,也没有搭理他。
香芹过来的时候就跟他说在外面碰见李老三了,洪诚能见到李老三,一点儿也不吃惊。
洪诚明儿出院,洪福要把吃用的东西提前带走,这会儿香芹送东西下去了。
李老三给卢氏办了住院手续,一路跟到病房里来,眼看天渐黑,他也没舍得走。
他怕他一离开,卢氏跟李新海母子俩跟医院的人串通一气。弄虚作假敲他竹杠,李老三必须得寸步不离的看着他们。
卢氏住院比较仓促,啥东西也没拿,她就对李新海说:“新海,你回家给我那件衣服过来。”
卢氏身上穿的还是那条被狗咬坏的棉裤。
李新海打量医院的环境。病患的家属想要留宿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睡的地方。
他确实也想回去了。
李新海冷眼看着无所事事的李老三,“你走不走?”
李老三不是没听见卢氏说的话,他犹豫了一阵,还透过窗外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色,心里想着卢氏一个人搁医院。谅她也整不出啥幺蛾子。
于是,他就跟李新海一块儿回去了。
香芹送了洪福回来,到病房看见卢氏,多少感到吃惊。
卢氏本来就觉得洪诚眼熟,一看香芹跟他搁一块儿。就想起来在李家村——李春的葬礼上见过洪诚。卢氏早就听说香芹的对象是个有出息的人,可着劲儿的跟洪诚喧谎,说的大都是香芹以前搁李家的时候过的咋样咋样的不好。
一说起来就是香芹小时候可怜人啊,爹不疼娘不爱的,还受尽了家族人的欺负……
洪诚一开始听得还挺认真的,心里也挺难受的,但是听卢氏说多了,也会觉得不胜其烦。
到了第二天早上。李新海到医院里来。
卢氏一看他后头没有李老三的影子,顿时就不高兴了,“李老三嘞?”
李老三以为光半个住院手续就完事儿了?
她这前前后后的医药费还没交呢!
李新海眼里划过一抹讥讽的笑意。都是一个村的,他可不怕李老三赖账。
他正要跟卢氏解释前因后果,就发现卢氏的目光猛地一亮。随即他循着卢氏的视线往病房门口瞅去,就看见香芹进来,带着一脸惺忪之意。
香芹额前的头发上还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漱完。
卢氏对香芹莫名的关切。“香芹回来啦!”
香芹淡淡的“嗯”了一声。
昨天晚上,卢氏说了大半夜。直到凌晨。香芹的耳畔还回响着卢氏的声音,扰得她咋也睡不着。
香芹搁跟前。李新海觉得自己更有发言权了。
李新海说:“李老三真是走了狗屎运,昨天下午我跟他一回去,他们家的人就说找到了一罐子银元!”
香芹听得一惊,急忙加入他们的对话,“他们找到银元啦,搁哪儿找着的?”
李老三家里的所有人都为了那一罐子银元焦头烂额的,现在终于是找到了,先不说会掀起一阵啥样的风浪,香芹实在太好奇李春生前把银元藏哪儿了。
卢氏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这样的好事儿落在别人头上,她当然会眼红了。
以前她也听说过李老三家里有银元,可谁也没有亲眼见过,她就觉得那不是真的。
“他们家还真有银元啊?”卢氏口气酸酸的。
重生以后,香芹从来没有怀疑过那罐子银元的真实存在。那时候银元最终落在了李蓉手里,不过现在的情况有所改变——
李新海兴致勃勃的说:“李老三他爹真是能的很,把银元埋在狗窝底下!”
“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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