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境

的不对。”

    朱亥笑了笑，说出了第三个问题：“最后，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教你？“

    姚绍抬头看着面前这位壮实的大叔，面露一丝惊讶：“没想到您会问这个问题。不过就算您不愿意教我，我也会有办法解决的。”说着他“嘿嘿”一笑：“您不是说刺客要无所不用嘛，大不了我天天睡你家门口，白天就在你摊子旁边蹲着，总有一天您会收我为徒的。”

    朱亥一听，觉得姚绍越看越顺眼，怎么看怎么喜欢，大笑不已：“好好好，你这小子有前途，我教定了。”

    说完朱亥起身把姚绍领到后屋，小屋里面不大，却挂着一副水墨画，上面是一个淡淡的人影，远看还以为是一滩水渍，十分虚幻。

    朱亥凝视着那幅画好一会儿，才转身对姚绍说：“我这身功夫当年就是画中这人所传，这画原本惟妙惟肖，但后来这人被到处通缉，身在魏国的我也就只能用水糊掉这幅画了。这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后来这人就再也没出现过，也许是死了吧。当年他也没有说什么我是他的徒弟，所以今天你看过这画，权当对你所学的东西出自谁人之手的尊重吧。你以后就喊我“师傅”吧，不过这只是名义上的，你以后出师，就再也不许用这称呼了，知道了吗？”

    姚绍点头，弯腰行了一礼：“是！”

    朱亥笑着虚托起他，说：“既然这样，我明天就可以教你了，具体的我明天安排，不过话说回来，你想在我这儿学到什么程度？”

    姚绍问道：“什么‘程度’是什么意思？”

    朱亥回答：“第一种程度呢，就是学习基本的隐蔽、伏击之术，会使用短剑匕首发出强硬的一击以及使用毒弩，这也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偷偷靠近’的那类刺杀的技巧了。学会这个，一般来说也就够了。”

    “第二种程度呢，就是水平不一般的刺客需要达到的了。你要在达到第一程度的基础上能熟练运用各种毒药、能对大多数毒药的配方、如何下毒、要达到什么效果有初步的了解，然后，你还需要会使用中长的刀剑就像匕首一样灵活，这对你的控制身体的能力要求很高，但也能使得你在遇到多个对手时更加强大了。

    达到第二种程度的刺客无不是顶尖的刺客，他们一般不会留下名字，但所完成的那些几乎不可能的几乎完美的刺杀都会被史官记下，整个赵国，最多应该就只有有一个达到第二种程度的人吧。”

    朱亥顿了顿，意犹未竟大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继续道：

    “这第三种程度呢，要求实在是太苛刻，已然超出了人们对刺客的要求了，不过追求这种程度的刺客基本上都是已经没有什么尘世的眷恋，一心想要纯粹的再次突破罢了。这些话也就是画里面那个人告诉我的，他说：‘其他人是为了战斗而变强，而追求这种境界的人是为了变强而战斗。他们不是为了追求浮名、利益，而是纯粹地想要自己的提升。”

    姚绍低头沉思，虽然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变强，但他坚信自己需要在变强中寻找这个答案。他抬头：“师傅，那您还是说说这第三种程度吧，我想听听。”

    朱亥点点头，继续道：“我当时也像你一样好奇，但那人说练成这个至少需要二十几年的训练，而且期间身体还要保持在巅峰水平。你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一个人身体处于巅峰状态至多也就十年多一点，所以这个境界完全可望不可即。

    不过那人也告诉我这第三种程度的要求了：首先要掌握各种理论上可能存在的问题的解决方法，比如要会无声开锁、会下各种奇毒，还要熟练掌握从大到小的刀剑三把，从而能一心而用地一手下毒一手进行攻击。最难过的一关还是要能在黑夜中看东西像白天一样毫无阻碍，画中那人告诉我他认识的一位刺客就曾经硬是请一位名医帮他把右眼珠挖去，想要接上一颗野狼的眼珠子，结果自然是失败了。知道现在，也没人能想清楚该如何做到这点，因为不管在黑暗环境中锻炼多久，这方面人的能力始终达不到野兽那样的水平。”

    姚绍闻言心中一动，说：“师傅......其实我的特殊体质就是不会衰老，而我的眼睛......是可以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看东西的。”

    朱亥顿时愣住，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吐出几个字说：“好，好，好，就冲着你的天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你了。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有资格去摸一摸那第三种程度，唉......”

    朱亥低头沉吟片刻，然后抬起头，紧紧地盯住姚绍：“那就从明天开始吧！纵然你有别人没有的天赋，你也要努力才能有成就，否则一切都是瞎想。

    从明天起，你要对我绝对服从，坏了规矩或达不到要求就得打罚，生死不论！你想好了吗？”

    姚绍丝毫不惧，迎着朱亥的目光说：“生死由天，我在此立誓，绝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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