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雪花飘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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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泽，你有没有发现，虹大哥一遇到心上人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云泽望着天空的雪花，在听到这句话时，却没有任何的表示，反而脸上满是沧桑。那种在你眼前一瞬间就仿佛老了几十岁的脸庞令阿惑不免一惊，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其实啊，”云泽猜到阿惑必然看出了些什么，摇了摇头，叹道，“虹大哥完全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那副模样，只是为了掩饰掉原本的面容。虹羽他可是个戴着‘面具’的恐怖人物啊。“云泽满脸怜惜地看着比他们稍微年轻的阿惑，说道：“其实，虹羽是真的不想你加入他，追随他的，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好说，因为走上了我们的这条道路就必定是那样的结局。”说完，云泽拍了拍阿惑的肩膀，低声说道：“你今晚陪我一下，你就知道虹羽发起火来，那你看起来十分外向的脸下是有多么狰狞。我刚才听到了一点点的东西，毕竟我耳朵可不是一般的，据说虹羽他女朋友被欺负过，虹羽当时眼里闪过的那丝眼神我在老远处也是看得很清楚的。”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记得啊，唉……”本还想说什么的，突然意识到什么，刚到嘴边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阿惑怔怔地看着云泽的背影，同时脑海里浮现出虹羽那不显高大，不显强壮的身影，那刚毅的面庞，心中似乎什么微微的抽动了下。正愣间，突然感觉脸上暖暖的，回过神来，发现是融化的雪花。

    自小阿惑便是自力更生，从来都是靠自己，自然很小就开始出家闯世界，见过的世面虽不算多，但也不少，在云泽的那几句话下，想了想虹羽平时的神情，压下心中的好奇，跟上前面的云泽，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剩下的众人也讨得无趣，同样离开了此地，连肩上的积雪都懒得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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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是谁调戏雪儿。”正如云泽所说，虹羽在一瞬间便收起了所有的笑容，透出的寒意甚至令周围几人都有些瑟瑟发抖，也令梦雪周围的几个闺蜜感到十分惊讶。要是放在之前，虹羽早已大发雷霆，把这座饭店都拆了。经历了那么多，真是把性子都养温了呵。虹羽心中冷笑。

    “这……”其中一名闺蜜想说，但脸上似乎阴晴不定，有些忌惮。这名女生名叫江艺，是几位女生中长得最高的了，但胆量却似乎是最小的。

    虹羽皱了皱眉，开口道：“不用担心对方是谁，不用担心对方会报复你们，只要说出来，就没你们的事了。”说完，虹羽的诡瞳中便闪过一丝寒光，颈上的青筋不经意间跳了跳，不过还是语气平和地问道。

    “说吧。或者你们不想说，雪儿你说吧。”虹羽脸上浮现出少有的柔色，短时间内两样神情巨大的反差令人似乎有些不适应。

    梦雪怔了怔，看了看低头看着她的虹羽，又看了看周围的几名闺蜜，轻声道：“还是不理了吧，没事的，他们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不用跟他们计较了吧。况且，他们那么多人，你一个人过去多危险。”梦雪妙眉动了动，“虽然我知道羽你有他们几个朋友，但对方似乎来头不小呢。虽然我也很讨厌他们……”说着说着，梦雪的声音便越来越小，小到几乎听不见。只不过虹羽的耳力可不是一般的好。

    虹羽一阵苦笑，说道：“我说，这说一下也无妨啊。我真的没事的，就算不为雪儿出一出气也算是给这一带清一清毒瘤呗。我可不怕……”

    “他们里面有异能者。”江艺咬了咬牙，小声道。虹羽正要说完的话也是硬是被打断，随即眉头皱了起来。“太阳城的人渣。”虹羽不屑地嘟囔道，“哦，没什么，异能者而已，我学过的，真的没事。”虹羽看到差点暴露自己连忙圆了个谎。

    “好了，今天既然各位凑在一起吃饭，就不讨论那些令人扫兴的话题了。来，吃饭，吃饭，反正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虹羽强颜欢笑，招呼着各位道。好在他面具戴的多了，这样的演技根本不值一提。想到这虹羽心里苦笑了一下，没有表现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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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没有人不喜欢城市的夜景，看着那绚烂的城市，虹羽却没有一丝的享受感。虽然这座城市没有所谓的光污染，和谐的绚烂灯光照耀的如果白昼一般，但即使再辉煌的城市也有毒瘤。城市中的街道数不胜数，横七竖八的，只要不太熟的人基本上一走就会迷路。特别是这样下一场大雪，整座城市都被蒙上一层亦真亦幻的白色，好不真实。

    在陪梦雪等人吃完晚饭后，虹羽便骑车把梦雪送回学校，随即孤身往城市的一处角落走去。话说回来，这座城市他还是蛮熟悉的。先不说这里有他的秘密栖息地，有他的几位朋友，他的心上人，更多的是他在这座城市里活动频繁，甚至不亚于这里的本地人。他虽然是太阳国太阳城的人，但大部分的事都是来这做的，也因此结识了梦雪。

    不过……虹羽眼中露出少有的严肃，这座城市可没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啊……他还依稀记得，在几年前来这座城市的时候，似乎见到过比他们异能者还要强大的人，但却又是普通人，也就是说是经过专业训练而来的，如果那次他稍微轻敌的话估计就栽了。所以，这座城市可是空前的危险，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祥和。就拿刚不久江艺几人说的那样，就连一些地痞流氓里居然会有异能者一样。再联系起这座城市是连接那通道的其中一所城市，早于太阳城沦陷的时间，这不禁不让人怀疑起来。

    当然，在此之前，还是先解决掉那些给他提鞋都不够的地痞吧。想到这，虹羽很是熟练的从怀中掏出一副很不起眼的面具。“在这样的大雪上，沾上鲜血的雪是有多么漂亮呢。”虹羽似笑非笑地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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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吧，我就说了他会行动的。”青年一脸淡然地说道，手中握着一样精致的望远镜。开口的正是云泽，虹羽手下的得力干将。而站在旁边的自然就是阿惑。

    阿惑接过云泽手中的望远镜，看着视野中的虹羽戴上面具，不由心中一震。他几乎没有亲眼见过虹羽出手。“只是打几个地痞流氓，用得着这么遮遮掩掩么？”阿惑疑惑道。

    云泽却仿佛什么都没注意到似的，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只是因为虹羽彻底的生气了。毕竟这是法制社会。他谁能尽量不留下蛛丝马迹也得对这四处注意。这不，我们两个不就两个看着他的了？“

    其实，还有一些云泽并没有说出来。戴着面具动作的虹羽才是真正的虹羽，那个号称天才魔鬼的虹羽。自从进入过太阳城专门训练杀手的极海之荒组织后便如同太阳般耀眼升起，但是据说在其他方面几乎可以是跟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别的不说，就拿执行各种杀手任务来看，虹羽没有一次是没有完成的。甚至可以说虹羽是为杀手而生的，天生就是杀手。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是极早便跟随虹羽外出做任务的人。就是因为选择了杀手这门职业，在其他方面相貌平平的虹羽才被逼无奈形成了如今几乎嗜杀成性的性格。“唉……”云泽忧伤地看了看缓缓走向阴影的虹羽，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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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如虹羽所想，这些地痞流氓并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均是有着不小背景，或是自恃不小实力的人，几乎天天在这城市之中为非作歹。这不，在这大雪纷飞的夜里，趁着大把行人出来看景，这些小混混又干起了在他们看来无非再寻常不过的事。

    当初自己在这所城市里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些肮脏的蚱蜢呢，虹羽心里划过一丝愤怒。当初自己还真是眼瞎了。要是他还在城市的那段时间里他有对这些人进行清理的话，雪儿早就安心不得了了。想到这，虹羽握着的拳头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骨骼声响。

    感受着脸上的寒风，体会着面具上传来的透骨冷意，虹羽的心里再次体会到那种心如止水，稳如泰山的感觉。”呵呵，有得你们好受的了。“虹羽在面具下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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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闹得可真是起劲啊。”虹羽在找到这些蚱蜢后当即便是讽刺了起来，他最厌烦的就是这种人。而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意，他并没有刻意提高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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