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从黑衣男人手里抢走了那把锋利的钢刀,举在半空中,就要朝着董的胸口刺去……
那一瞬,臧舶烈突然伸出大手握住了她持刀的手,匕首应声落地,而她也被臧舶烈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不要做那种傻事……这样已经够了……”他紧忙低声在她耳边安慰道。
“不,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为爸爸报仇!”尹沅希痛苦的嘶吼着,仇恨取代了所有的理智。
臧舶烈单手揽上尹沅希的腰身,另一只手则托着她的后脑,将她的小脸埋入自己的怀抱中,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名贵的衣衫也在所不惜。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语气温柔声音细微,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慢慢地,尹沅希也停止了挣扎,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在他的怀中啜泣着。
随后,他抬起脸来,看着董那张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的神情,眸中蓄起了怒火,“把他送到该去的地方!”
“是!”几个黑衣人随即应下,架着受伤的董走了出去。
董似乎知道他要去哪?本来已经虚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灰败,漆黑的眼眸里涌出凄哀的绝望感,笑的丧心病狂,“你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比死亡更令人恐惧的,无非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臧舶烈却毫不在意的冷笑,“是吗?那我就等着,看看你还有没有机会出来找我报仇!”
尹沅希也是冷冷地转过脸来,瞪着渐行渐远的董,她永远不会忘记父亲的死,更不会忘记董报应之时的惨况。
她要自己永远记住,仁慈换不来永久的和平,对于这样失了良心的人,就该让他接受应有的制裁!
看着董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臧舶烈扬声道,“把那个女人送回去,报酬给她!”
“是!”黑衣人躬身低头,转而走向隔板,将那名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女子抱着离开了。
“这……”尹沅希诧异地看着眼前一幕,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没事吧!”
“没事,只是演戏罢了,走吧……我们回家!”他扬起一抹邪魅的笑,牵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老鼠驾车,尹沅希和臧舶烈坐在后座,车子平稳地在夜幕下行驶,窗外清凉的晚风吹入车里,沁入心脾是空气中飘荡着的淡淡的玉兰花香。
虽然谁都没有再提之前的事,可冷静下来,尹沅希心里还像扎着什么一样难受,刺痛感在身体内迅速地蔓延开来,她坐在那,很安静。
哪怕她什么都不说,身边的男人也知道她此刻的疼痛,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给予她温暖,没有多说片字数语,静静地陪伴在她身边。
许久之后,她叹了口气,坐直了身体。
“怎么了?”他若无其事地问,低头,目光深邃而柔软,唇角淡淡笑纹亦是特别的好看,其实,她的身体这样贴着自己,他很快又有了不该有的反应,只是,他想安静一会儿,好好地陪着她捱过这个心灵过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