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老流氓

    时间：1756年初

    地点：23区世界政府电视台

    “各位观众，欢迎收看“大牛面对面”系列节目，我是主持人爱丽丝，今天我们很高兴请到了四位鼎鼎大名的超新星科杰，分别是神经科学大脑皮层解构研究者——NO.2达——文·摩——尔——根！（现场响起雷鸣般欢呼声）艾滋病治疗研究者——NO.9王——宇——哲！（现场响起雷鸣般欢呼声）快感机制研究者——NO.24中——村——四——郎！（现场响起雷鸣般欢呼声）以及世界最强的程序媛——世界政府“机器人王国”计划首席工程师——古老的阿里加王国直系王族血统拥有者——NO.14艾——特·斐——缇——丝，掌声欢迎！”

    科杰们堪称这个星球上最忙的人，像今天这样，能够有四位科杰齐聚的非参议院性质的电视节目，即使在近十年当中，也是极为罕见。为此，世界政府电视台已经提前一个月、每天20次*1分钟/次地大打特打广告，在其轰动效应下，收视率足以比肩整个星收视率最高的生死格斗大赛总决赛。而且，与一般的电视节目不同，在相关的法律下，严令禁止科杰参与录播型的电视节目，必须直播，而且延迟不得多于10秒，这是为了促进科杰们发言的公众影响力而采取的一项有力措施。

    “不过呢，我们今天的主题和四位大牛的科研主题无关，我们旨在谈论有关科杰制度存在的一些缺陷，毕竟这项制度关乎着我们所有星人的切身利益。

    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这么一个人，那就是在科杰大会上打出风头的超新星NO.10杨越。第一个问题来了，请问四位大牛，对于杨越有那些了解和认识呢？”

    摩尔根：“我想说，Mr.杨确实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尽管遭受着不少质疑，但是他有着极其敏锐的科学洞察力、天马行空的科学想象力、舍身忘己的科学精神，毫无疑问，他是一位现象级的科杰。”

    王宇哲：“在我们这届超新星当中，我认为他是一位足以和卫索理比肩的天才级人物，以他的潜力，有朝一日，不管比什么层次的科研成就，他都一定会成为科杰界的“老流氓”，所以我觉得怎么高估他都不为过，即使把他排在前五甚至第一，我也毫无意见，当然这里绝无冒犯摩尔根先生之意。”

    中村四郎：“如果能定义一种叫做精神能量和精神动量的主观指标，来分别衡量一个人给予周围人的精神兴奋度提升以及同场时的冲击力，我觉得杨越君毫无疑问是我所见过的所有人当中，在这两方面最为强大的存在。”

    这时，所有人都在等着第四人艾特·斐缇丝发言，但是却只见她不慌不忙地从身旁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无线机械键盘，和现场曲面显示屏飞速配对，然后以令人吃惊的速度当场开始啪嗒啪嗒地码字了，同时对应的语音输出引擎开始发声：“非常抱歉，我很不喜欢口头说话。对于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来说，只要有了一定的了解，我们都可以进行准确率相当之高的行为预测，但是对于杨越卿来说，你唯一能做的预测就是关于他一定会做出超乎你意料之外的行为的预测。”

    本来按照电视台导播的想法，杨越在科学论坛的风评可以说遭至极点，无数民众都置疑杨越选上科杰的水分，就连部分负责评选的黑洞也表示难以理解。现在，四人都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直接“踩”杨越一脚，应当把握住这个机会才对，但没想到四人都没有如愿上钩，这令主持人感到异常尴尬，不过这还没完。

    主持人：“我们都知道，杨越在17岁成为科杰候选人以及20岁正式入选科杰时凭借的都是他的《分析格斗论》，这是一部用分析力学来阐述格斗理论的著作，但是根据专家们的反馈意见，这部书籍在原创科学贡献方面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仅仅是一部应用的书籍，对于像各位这样具备极大原创科研成果的科杰来说，是不是太过不公平了呢？”

    摩尔根：“我们需要尊重退役科杰前辈们的意见，我想这个问题不适合问我们。”

    王宇哲：“同意。”

    中村四郎：“我也没意见。”

    斐缇丝（语音输出引擎）：“+1.”

    主持人：“但是更令人吃惊的是，杨越现在竟然去做了一位心理治疗师，而且是世界上收入最高的心理治疗师，去年的税后收入竟然达到了106.7亿元，比同职业第二多了近三十倍，一般的高级心理治疗师平均年薪也仅仅10~15万！这和他的科学研究毫无关系，他岂非活生生地骗了一个科杰头衔后，就开始转行骗钱？这符合科杰制度建立的初衷吗？在媒体监督日益透明化的今天，我们难道不应该强烈谴责这种腐败行为吗？”

    说着说着，主持人爱丽丝越发激动起来，使得在场观众也同仇敌忾，心中对于杨越的置疑更是登峰造极，原本对杨越有力的态势瞬间180度大扭转。

    摩尔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Mr杨越在卫索理被害之后还去了星强子对撞中心，尝试接替卫索理的工作岗位，并且取得了中心人事部门的一致好评，但一年之后他依然离开了，因为他认为那里并不是特别需要他，他也不太适应那份工作。他的科研实力毋庸置疑，不过我对他的心理治疗工作了解不多，不做评论。”

    王宇哲：“我完全不认同杨越先生存在任何骗钱行为，作为科杰，一开始的评选结果应当是作为他通过以前的科研项目所展现出的能力的奖励，而在格斗方面，杨越先生可能已经有了足够高的造诣，他判断这方面没有什么前途了，于是改行从事其他工作，这样的行为岂不是无可厚非？真正的腐败行为应当是霸占着科杰的位置，却什么也不做。”

    中村四郎：“我觉得原因很简单，杨越君是杨宁君的儿子，或许人们会觉得血缘继承制度早已是烂在千年前的垃圾制度了，但是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在科杰当中，历史上诞生过最多伟大科学家的艾思坦家族和达文家族，几乎每年都占据着半壁江山，这是由他们所受到的科学熏染和家族的科学底蕴所决定的，或许黑洞们也认为杨越君符合这个条件，在这种条件下，我认为他们的选择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令人吃惊的是，之前一直码字的斐缇丝突然把手从键盘拿开，站了起来，发出了声：

    “我突然想说几句话了。”

    令观众们大为吃惊的是，斐缇丝的声音与她的高贵华丽外表完全不符，竟然是楚楚动人的萝莉之声······

    “果然是王族血统的公主啊，这声音实在太美妙了······”许多观众无论男女，竟然当场发出感叹······

    顿时一大批观众被萌倒了，但斐缇丝却是以鄙视的眼神盯着人群中潜在的萝莉控们。

    “主持人小姐的这番发言实在漏洞太多，这实在是太过分了，请适可而止吧。在这段发言中，最为突出的、意在误导观众朋友们的便是那几个数字，其次就是科杰制度的理解问题。据我所知，杨越卿在心理治疗上的表现已经足以达到历史级别了：在好几个心理治疗网站上，杨越的风评都远远强于所谓的第二名，尤其是在业界公认的难题——抑郁症患者的治疗上，他获得了“抑郁终结者”这样的至高赞誉；再考虑到心理学是18世纪以来发展应用前途最为广泛、但也是领域内争端比较广泛的学科，杨越卿的选择是具有时代意义的，其表现也是十分出色的。

    横向类比来看，世界上有着不少的亿万富翁，他们获得每年成百上千亿元的收入，但是其实际劳动却仅仅是各种投资而已，他们为什么能够获得那么高的收入？因为他们调整了社会生产资料的配给，为社会创造了新的财富；同样地，杨越卿利用科杰的身份大张旗鼓地进军心理治疗师行业，其实也是一项巨大的投资，只不过他的资本是科杰这么一个至高的头衔而已，加以时日，被他吸引的那些年轻人同样进入心理学领域，学习和效仿他的经验，或许也将会为社会创造大量的财富，这样一来，杨越卿也很有可能配得上将近百亿的年收入。像他那样虽然看似随意、实则充满战略眼光的人，用肤浅的眼光是不可能分析到位的，在这方面主持人的认知完全走了歧路。

    另外，科杰制度的初衷，就在于让世界顶级的科学家们掌握最高权力，以引导人类前进，而并不是仅仅沉浸于科研本身；既然杨越卿通过种种表现，证明了他毫无疑问是世界顶级的科学家，那么请爱丽丝解释下，让他成为科杰又为何违背了科杰制度的初衷？”

    随着发言的深入，斐缇丝的眼神越来越犀利，配合嗓音，小恶魔的神态愈发显露，让爱丽丝感到一丝胆寒。

    “你······”

    但是爱丽丝依然毫不死心；“那么四位，我想请问你们有无对于杨越的印象特别深刻的时候，除去他在公共场合着装怪异、不合礼仪，在科杰大会上哗众取宠、嘲笑天军大将以及那极其蹩脚和乏味的垃圾演讲？”

    摩尔根：“两年前，世界政府组织了一次前往82区（北极冰山群）的科杰旅游，我们23区的科杰们早早便抵达了专机上，但是我们之间却异常冷清，整个专机内都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氛，让人感觉异常难受。但是自从杨越登机之后，在他的一阵折腾下，整个专机都变得热闹起来，气氛变得异常活跃，就连温度都感觉上升了不少，结果下机后杨越告诉我，他真的前往驾驶舱调高了客舱的空调温度，我顿时感觉内心少了什么东西。”

    斐缇丝（语音输出引擎）：“至少有三个时候，我都对他印象极其深刻。第一次，是在生死格斗大赛上，除去决赛之外，19岁的杨越卿都在30秒之内轻易获胜。而且不同于其他选手完全以攻击对方要害为主要目的的丑陋进攻，他的攻击宛如一首诗歌一般，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十分流畅自如，从他发起攻击开始，你就能感到他已经胜券在握了，他真是太强大了，身处现场观战的我完全成了他的斗粉；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第二次的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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