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林纪寒忽然火冒三丈,伸手就将餐桌上所有的餐具都打翻在地。云清吓呆了,他踏着满地瓷器残片吗,走到云清身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没错。是我看错了你,骆云清。你的心中只有宝贝弟弟和褚少寰,可是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没错。你以为我很想嫁给你吗?若不是弟弟,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云清被林纪寒激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她把心底最深处的一些违心话悉数说了出来。
“你再说一遍。”林纪寒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眼神犹如受伤的野兽。但是骆云清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便顺着他的意思又说了一遍:“我说,如果不是骆煜树,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嫁给你。”话未落音,云清便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让她顷刻间清醒,她扬起带血的嘴角,却瞥见林纪寒受伤的眼神。那种眼神,骆云清从未见过,有羞辱,有绝望,有被抛弃的歇斯理底,她害怕了,甚至还有些心疼。她怎么忘记了,其实林纪寒跟她是一类人……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不知道是哪种心情作祟,骆云清看着林纪寒,忽然就放声大哭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流到唇边然后和唇边的血迹混在一起,顷刻间血泪纵横。林纪寒眼中的怒与恨,痛与伤,一点点褪去,最终又变得毫无表情。骆云清很怕这种没有表情,因为近似伺机而动的野兽。
他打量着她因为哭泣而起伏忐忑的胸口,嘴角渐渐上扬,出于女性的本能,云清捂住胸口,一点点往后退去。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不是同志,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娶你,总不能白娶吧?”他咬着牙笑着,那种红口白牙的笑容,即便是在大白天也让云清浑身发抖。
“林纪寒你想做什么?”云清的眼泪越来越多,她怕急了这样的林纪寒,“你……我……你不要过来了。”
“做什么?你说做什么?我既然娶了你,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然不是让你枉担了林家三少奶奶的虚名。”
“我不要!”云清大吼,“救命啊,谁来救救我。”现在,她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从餐厅退到厨房,最终退到无路可退,云清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拼命摇头,但是林纪寒仿佛是走火入魔的人,他只是木然走向云清,然后用力抓住了她。不顾她发疯般的挣扎,一下就吻上了她的脖子。温热的触感,让云清浑身的肌肉顷刻间紧张起来,她浑身紧绷,除了哭还是哭。
“林纪寒,不要让我恨你。”这样的话,她说了好像不止一遍了。林纪寒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我也没指望你爱我,骆云清我们是公平交易。”说完,他便贪婪地顺着她白皙的脖子一路向下吻去,骆云清觉得自己灵魂都要出窍了。她双手被林纪寒固定在身体两侧,两条修长的长腿也被紧紧压在流理台上,剩下的除了头,她全身都被林纪寒控制住了,于是只能拼命摇头。林纪寒却忽然腾出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粗暴地吻住了她的唇。于是云清哭着哭着便忘记了自己的悲伤与无助,,最后她不得不虚弱地抓住他的腰。一直吻到她不能呼吸,他才肯放开她,此刻的骆云清已经醉眼迷离,白皙的腮上飞上片片桃花,映衬着未干的泪,简直是媚眼如丝,艳光照人。林纪寒痴痴地盯着她,给她五六秒喘息的时间,便再次捧住她的脸,吻了起来。这一波进攻来得尤为凶猛,云清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脏中炸开来,她浑身的血液顷刻沸腾了,每一个细胞都开始跳舞,它们在血液中争先恐后地想要涌向某个地方。她双腿发软,双手没地方放,她好想……好想拥抱面前这个男人……那种恐怖的空虚感,支配着她全身的神经,让她原始本能悉数暴露出来。
“我……我不能这样。”残存的意识努力想保持最后的清醒,可是本能却告诉她跟着感觉走。
“骆云清……”林纪寒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有些震颤,但依然性感醇厚,“我要你……”
“啊!”一种陌生的致命的疼痛,也让云清瞬间清醒。那种疼痛,难以形容,好像是来自生命深处最原始的疼痛,它可以在瞬间唤醒远行的灵魂。眼泪,汗水,顷刻间从身体里覆到身体表层,云清瞪着泪眼,大力地咬住了林纪寒的肩。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云清咬着林纪寒的肩,看见玻璃窗外那颗高大的景观树,落下一片片黄色的叶子,随风轻轻摆动,豆豆在追一只灰色的小鸟,一会儿窜入花园,一会儿跑进小树丛……
云清发出细碎的吟哦,似乎要死去一般……她看见自己倒映在玻璃窗上模糊的影子,衣衫凌乱,姿势难堪;而那模糊的表情,似悲似喜,云清忽然觉得自己好陌生,她甚至觉得那个影子,不是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纪寒终于放开了她,她便如同一堆烂泥一样瘫倒在厨房中间。好像告诉运转的机器,慢慢停了下来,被撕破的思维,也逐渐能拼凑起来。屈辱而无辜的泪,大颗大颗地滴在膝盖上,云清强迫症般一遍遍拉扯自己的衣服,想把身体都盖起来。她**了……这是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她坚守了二十几年的贞操,竟给了一个不爱的男人?或者说,她被强暴了?还是在厨房里?
她蜷成一团缩到小厨房最角落里,好像 这样她会好受一点,就这样,云清蜷缩在厨房里,从阳光明媚的清晨一直到暮色降临,黑暗席卷大地,席卷整栋房子。这期间,她好像听到林纪寒离去,听到他汽车引擎声消失在马路尽头。也许,现在就算她死了,他也不会有一丁点难过吧?云清捡起地上的瓷器碎片对准了手腕。
“爸,妈,我来了。”她用力加重手上的力道。然而这时,掉落在身边的手机却抗议般尖锐而急促地叫起来。
骆云清木然地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那是弟弟。她不想接,不想听,于是她努力地捂住耳朵……可是。
“姐姐,阿树不饿,姐姐吃……”
“姐姐,你不要离开阿树好不好……”
“姐姐,等阿树长大了,就可以帮姐姐做家务了。”
弟弟小时候的种种走马灯似地地回放在云清的面前,她抱着手机,终于泣不成声。她怎么忘记了,她还有个疼爱她的弟弟……
“喂,煜树,我是姐姐,怎么了?”云清止住哭,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愉悦一点。
“姐,紫千她……”
云清努力擦泪,低声问道:“紫千怎么了?”想来,自从她跟林纪寒混乱的婚礼之后,已经好久没跟煜树和紫千联系了。
电话那边的骆煜树重重地叹了口气,心情低落的他好像没察觉到姐姐的异常,低声回答道:“紫千,她最近好像心事重重。”
“笨蛋,她心事重重你就问啊。”云清着急了,她知道这个弟弟的脾气,不到一定程度,他是不会打电话来寻求她的帮助的。
“煜树,紫千是千金大小姐,你要好好照顾人家,有什么事,你要多担待一点。”云清语重心长地说。
“姐,问题不在这,我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所以,我想求姐帮我一个忙,约她出去聊聊。你也知道的弟弟我嘴笨……”骆煜树越说心情越沉重。骆云清苦笑,她现在还能开导谁?她连自己都搞不定,到处都是一团糟。不过想虽这样想,她口上还是答应了。于是,当她挂掉弟弟的电话,从一堆狼藉里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生活有多么讽刺,前一秒她还在想离开这个世界,一死百了,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拖着满身伤痛去给别人疗伤,这便是她骆云清。
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云清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身体,似乎多洗一遍心上的伤痛就会少一些。望着镜子中那个满身伤痕的自己,她再次泪眼模糊。直到现在,她也想不出林纪寒为何要这么做。不过他已经亲口证明自己不是同志,而他竟然为了心中那个喜欢的女人,情愿多年隐忍装作自己不喜欢女人,这是怎样一种深情?想到之前自己种种幻想,她只觉得自己可笑,可怜,可叹!擦去脸上的泪,云清哽咽地告诉自己:“亲爱的骆云清,请你……加油。”可是,那些泪水却怎么都止不住。
整理好一切,她找出了紫千的手机号码,然后拨过去。
“喂……”电话接通,那边马上传来紫千醉醺醺的声音,“你,是谁啊?”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