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十死无生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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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珍宝一般的轻轻接过，思想却早已跑到了多少年前：

    “跑慢点，小心摔倒......”

    “来，多吃点，就能快快长大了......”

    “乖，别哭了，告诉娘是谁欺负你，娘帮你揍他......”

    ......

    不知何时，一滴浊泪挂在了罗凡脸上。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那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子、那个把一切都献给自己的女子。就那样悄悄的走了，连最后见自己一面也没有做到。就连未来能否再见面都犹未可知......

    “唉！”罗战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怅然之色。一步跨出早已消失在房间里，这样的事对谁来说都是打击非常大的。也只能靠自己才能挺过去......

    是夜，风停了，雨也停了。是一个难得的、晴朗的夜晚。

    一缕缕星光从窗户里门缝里，照射进小屋，照射在正盘膝坐在床上少年清秀的侧脸上，平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此时，他早已从伤感中走了出来，虽然他并没有神脉，但他一直不曾放弃对脉力的向往。

    宇宙万物皆是由气与力组成的，太古尚未有生灵时，万物皆为一片混沌，自从有了生灵就有了欲望。即能生，为何要死？

    脉修便是将气与力纳入体内，以气蕴神，以力锻体。修炼至至高境界，踏破虚空，长生不死，一念苍穹蹦，一念天地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细细感受着天地间游离的九彩光点，心中不自觉的浮现出种种烦躁，母亲不知所踪，而和自己从小青梅竹马的小柔又身具寒毒......而自己却一点有用的事都做不了。从来没有一刻，罗凡像现在一样渴望力量，改变一切的力量......

    人体是世界上最神秘的东西之一，人体内到底有多少经脉谁也说不清，但绝不可能仅有已发现的这些。

    既然太古先贤能找到一条长生之路，我罗凡为何不能？脉修也只不过是靠祖先的光辉，或许不是创不出新的路，而是不敢。已经有有路了又何必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呢？而我早已没路了，我就不信自己平凡一生，既然这苍天负我，我便逆这苍天......纵使身死也无怨无悔......

    点点九彩光点进入身体，小心翼翼的控制这进入一条完全陌生的经脉，早已做好失败的准备，越来越多的光点进入经脉，想象中的失败并没有出现，一圈，两圈，三圈......

    “难道成功了？”罗凡有些疑惑的摸了摸鼻子。“怎么回事？不听指挥了？”，“这下完了。”这是罗凡脑海中此刻的唯一想法。接着，阵阵剧痛传来，好似整个身体都要被撕裂一般。

    痛，无尽的痛。真的好想现在就昏过去，可是，阵阵剧痛就是牵着那一抹清醒，想昏都成了奢望，感官好似在此时放大了无数倍，罗凡紧紧咬着牙，牙床上渗出丝丝鲜血都浑然不知。

    整个身体上都开始出现道道裂缝，随之，越来越多，好似快要破碎的陶瓷，道道鲜血不断从裂缝中涌出，整个人看起来就好似从地狱中爬出的魔鬼一般狰狞可怖。

    痛啊！真的好想睡过去。

    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好似禁止了，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好似放慢了无数倍，人们都说人临死时都是恐惧害怕的，但此刻罗凡只感觉好似将这一生重过了一遍，这世间的一切都好似那么简单那么明白，以前不懂的全都懂了，这次失败的原因他也懂了，如果再给一次机会他敢保证能成功。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在这一刻好似身体上的痛苦都消失了，罗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天地间的一切都是如此清晰，如此明了，万物的生死，万物的轮回都是如此简单，罗凡这次是真的懂了也悟了。

    “我难道就这样走了，就轻轻的来，只留下废物的名号，就这么走了，母亲，小柔，父亲是孩儿对不起你们.......但我决不后悔，老天阿，我败的不是你，而是自己，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再来一次的......”

    意识渐渐模糊了，身体上的痛处早已完全消失，整个身体都几近完全粉碎，就好似一堆无用的碎肉一般。

    不知何时，罗凡的意识已经完全消失了。好似进入了一个苍茫的世界，没有方位，没有时间，也不知为什么在这里，就这么飘着，飘着，就好似孤魂野鬼一般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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