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及时出面平息的话,很容易影响军心士气,更有可能为海原守国趁虚而入,想到这,蓝宇深呼一口气,回剑入鞘,佩于腰间,大步行至帐帘处,掀帘而出。
“啊……末将等参见王爷!见蓝宇竟安然无恙地走出大帐,等候在帐外十帐处的刘海众将不约而同的惊呼失声,旋而跪地叩拜,语声中的关切与狂喜之情,任是一个瞎子也可以感受得到。
“都起来吧……刚才本王练功一时不慎引来天火焚帐,亲军有无伤亡?蓝宇按剑立于大帐外,高大笔直的身形此时更加挺拔威武,如泰山般屹立昂然,英武贵气的俊脸更是玉光波转,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轻雾,让人看不真切,唯双止星目神光四射,瞳孔中竟隐隐透出丝丝蓝色的光芒,深身皆散发阵阵浓如烈酒般的萧杀之势,令人不敢直视。
“回……王爷!中军周围军帐被燃五十余顶,所属军士由于正在外用午饭,所以并未有伤亡!不过王爷帅帐外守卫的亲卫被天火焚身伤亡约一百五十余人,除一百一十人已经阵亡收敛外,其余四十余人现正在派医官诊疗!”以刘海之武勇也被蓝宇无意间散发出的强横威势,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深深咽了口唾沫,惊喜交加地拱手回报道。
“将他们的姓名籍贯记录在册,待回师后,恩恤加倍,其父母家人由王府奉养终老!”蓝宇一听自己无意间的随心而动,竟直接导致一百余人被天火烧死,心中也是有些许自责,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心绪再无半丝波动。
“是,王爷!谢王爷恩恤!”
“报……启禀王爷,海原城西门突然大开,城中有大队骑兵陆续出城列阵,好象要与我军交战!”一名前军斥候快步跑到帅帐外跪地禀报道。
“噢……哼……我不找你便罢了,这还欺上门来了,简直是不自量力!”蓝宇冷哼一声,森然地骂道,深身的气势猛地暴涨,身前一众武将个个神情凛然,面色苍白,俯于地上禀报的斥候更是不堪,径直趴在地上,颤抖不已。
“众将听令,各归其职,防守大营!刘海点五千亲军与本王出营迎战!”蓝宇阴沉着脸果决的下达军令!
“诺!”众将气势一震,凛然接令。
片刻之后,蓝宇率刘海领五千亲军穿过辕门快速驰出大营,很快便来到护城河前二里之地勒马止步,五千骑兵迅速布成尖刀阵,士气如虹,人马如龙,一股股弥漫的杀气冲天而起。
而此时,崔呈斌点派出城作战的二万骑兵才只有不到一万人聚于城外,更多的骑兵犹自一队队通过城门向城外聚拢。
崔呈斌与连全二人面红耳赤,满身酒气地坐在西门城楼外锦绸圈垫的太师椅中,二人皆是一身的红袍玉带,高冠束发,显得格外的贵气逼人,极尽张扬之态,两人打着酒隔远远遥望着护城河对岸那整齐列阵的五千黑甲骑兵。
可能是老眼昏花,又或是醉眼朦胧,崔呈斌也瞧不清出营迎战的那队黑甲骑兵的主将旗和认军旗上写的是什么,只觉得那对面兵马黑压压的一片,灿烂的阳光下反烁着幽幽的光芒,偏偏头问道,“前来迎战的逆军主将是谁?”
“禀崔帅,敌军主将正是逆贼刘秀!”
“呵!刘秀胆子不小,仅率这么点兵马就敢出营迎战……唔……那些骑兵跨下坐的、还有脚上蹬的是劳什子物什?”由于隔的太远,崔呈试也看不清楚那些东西的具体形状,只是觉得与官军的骑军装备完全不同,甚是觉得奇怪。
“这……大帅,末将也不知道,估计是新式的军械吧!”
“崔帅,咱家估计那些物什可能就是黑风岭一战中令敌军大败我军的最新的奇异军械……嗯……确实有些怪异……有意思……”连全边咂吧着嘴边插话道,眼神闪烁不停,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哼……管他新不新的!满打满算也只有那么点兵马!呃……对面敌军有多少兵马?”有道是酒壮英雄胆……呃,不……应该是酒壮狗胆,崔呈斌,这位一军主帅,此刻确实已是醉了,不止说话含乎不清,就连胆量也是壮大了不少,令身边的亲卫将领大感惊讶。
“回大帅,护城河前的敌军骑兵应是一营之数……也就是五千之众!”
“去……才五千人就不知死活的前来应战!来呀!传本帅令,放下吊桥,骑兵迅速冲过护城河,将敌军全部歼灭!如活捉刘秀逆贼……呃……赏银万两、官升三级!崔呈斌打着酒隔,不屑地望着远处那一队阵形齐整、刀明甲亮的黑甲骑兵,气势嚣张地喝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