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嗯……有何事?”蓝宇止住笑问道。
“回王爷,静乐赵将军有军报至!”刘海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支火漆封印的竹筒双手置交给蓝宇。
蓝宇熟练地揭去封印,打开竹筒,自筒中取出军报,展开来瞧,很快便看完,随手置于案上,面无表情道,“这些个军报你也瞧瞧吧!”
刘海见蓝宇似乎心情突然转坏,小心翼翼地一一拿起摊于案上的数卷军报展开来看,半响之后,将看完的军报拢齐置于案上一角,有些不解地道,“王爷,依军报来看目前形势对我军极为有利,为何王爷心情似乎反而不佳?”
“心情不佳……哈哈……谁说我心情不佳?我现在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哈哈……”蓝宇突地脸色一缓,哈哈大笑起来,倒是把刘海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半响刘海才想明白其中原由,当下脸色也舒展开来,“王爷,依各地传来情报看,我军很快便可以逼迫朝廷息兵议和!”
“不错!刘定这个昏君,真是头大无脑,昏溃之极,竟硬生生断掉了自己的二条臂膀,不止将黑风岭兵败的罪责全数扣在死战殉国的张天顺头上,诛其九族,更荒唐地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忠心耿耿的兵部尚书抄家斩首,而后又严旨斥令千里回师勤王护国的李信退回狼牙关,摆着现成的十万彪勇善战、如狼似虎的狼牙军不用,反而舍近求远,下诏谕令江南诸州起兵渡江勤王,真是滑稽可笑……哈哈……”
说罢,蓝宇哈哈大笑不止,眼睛都有泪花在闪动,心中却是一片苍凉寂然,历史总是如此惊人的相似,一幕幕悲苍凄凉的画面竟如同电影般不停的在不同的空间上映,眼前形势与前世明末清初之时何其相似,简直就如出一辙,如同画面重演,李信、张天顺便如同明朝的袁、孙二将,而平宗刘定则是崇祯朱由检的翻版,甚至还略有不如,不过两人相同的地方就是性格都刚愎自用,而又多疑善妒,放着忠臣良将不用,反而一心信奸任佞,以致自毁长城,亡国灭种,却给整个民族带来无穷的毁灭性的灾难,实在可恨之极。
“王爷所言甚是,昏君只一心一意等着江南百万之军千里渡江勤王,还痴心妄想可以挥军绕至我军后方,夺回青川,而后与坚守海原的十数万近卫军,将我军团团包围,最后一举击溃!
那昏君却全然不知,王爷早已成竹在胸,布置妥当!据赵将军传回军报所说,天花江对岸虽然战船云集,各种军用物资堆积如山,但至今也无一支江南之军前来集结渡江,而江北会州、东州、海州三州之地,由于今夏豪雨成灾,致使各地数万倾田地农物欠收,大水更淹没了无数的村镇城池,百万百姓流离失所,灾祸连绵下哀鸿遍野,各州府更有乱民围攻府城,哄抢府库粮仓,各州各府守军弹压暴民尚且应顾不暇,又何来多余的兵丁抽调勤王?”
“哼……刘定如此忠奸不分、是非不辨,上天也不会眷顾于他,因而降下豪雨,致使三州洪水泛滥,百姓衣食无着,无瓦遮头,而朝廷不但不拔银赈灾,开仓放粮,设粥活民,反而雪上加霜,大加征收粮草军饷,再加上秋风又起,天气已经转凉,寒冬转眼即至,百姓已没有活路,又如何不心存怨恨,奋起暴动!这下中州后院起火,江南之军迟迟难聚,我看刘定还有何本钱与我相抗!”
到此时,蓝宇心中巨石终于落地,李信这个最难应付的对手已被皇帝严旨斥返边关,江南军自顾无暇,短期很难齐集渡江,眼前只有那胆小无能的崔、连二人所统率的十万士气低靡的近卫军,对于如虎狼悍勇善战的黑骑军来说,已是毫无威胁!
“王爷,那现下我军是继续围困海原,还是先行攻占海原,而后进逼京师。”情势急转而下,如今一片大好,刘海原本沉疑地心思也活泛起来,跃跃欲试地说道。
“当然是围城,自海原一路打到京师损失太大,我军兵力本就不足,折损之后又无处补允兵员,实在不宜持续作战!不过,还是要在海原和官军再打一场仗,而且要狠狠地打,要把缩居于海原城中的十几万号称精锐的近卫军,打残、打痛、打怕,这样一来,天京城中的狗皇帝才会害怕,而后我军便可发出邀请,让朝廷派员与我们和谈!”这种招数蓝宇前世在影视剧集中可是见过无数次,对付那些昏群和奸臣可是屡试不爽的妙招!
“传令海熊灿,明日卯时造饭,辰时攻城。出动三万步军,携营中所有的抛石车、车驽、移动箭楼,全力打击西门,给崔熊灿和连全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计量妥当,蓝宇定下心思,目光一沉,森然地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