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引燃城墙助逆军攻城,实在是骇人听闻!倘若奏报属实的话,这种武器依朕看来,实非人力可以抵挡!如若贼军大量使用这种雷火弹攻城,那恐怕海原随时会朝不保夕,京师也会岌岌可危!”刘定忧心仲仲地说道,两道长眉皱得如同卧蚕拧到了一起。
“啊……”听到刘定形容的雷火弹有如此惊天威力,亭中诸臣皆惊然失声。
“皇上,倘若刘逆果真有神鬼相助,可引天火焚城,又有雷火弹如此凶器相佐,那目前海原情势定是非常凶险!微臣恳请皇上,速速下旨斥令江南诸州大军火速集结往南宁,快速渡江而过,绕袭青川,自后切断叛军粮草,与崔相大军将叛军合围,以解海原之危!”陶严智神色紧张地站起躬身道。
“太师以为当前之事该如何应对?”
“回皇上,老臣对叛军之事知之甚少,至于海原当前的态势也只知一二,一时之间也无从说起?”
“也对……喏……这两道奏折诸位爱卿传阅一览吧!”刘定点点头指着地毯上的两本奏章说道,身后自有小太监上前捡起奏折递送给张之从和刘协。
亭中沉寂了半柱香左右,亭中一众重臣方才传阅完两道奏折,神情愈加凝重,个个眉头紧皱,捻须不止,似是在焦虑的思考着什么,亭中的气氛也变得愈加沉重、严肃,唯有灵宏法师丝毫不受这股浓烈而压抑的气氛所染,依然神情悠然地闭目凝神,长须随轻风飘舞,似已魂游太虚,直欲飘飘仙去!
半响之后,刘定终沉不住气,有些不悦的说道,“诸位臣工已经阅过奏折,有何良策献上?”
“启禀圣上,微臣有一策可以应对叛军咄咄逼人的攻势!”陈青浦率先出言奏道。
刘定闻言面容稍缓,“陈相有何良策,速速奏来!”
“微臣遵旨!微臣认为当今朝中众将之中,唯有驻守东北的镇东大将军李信与京师城防军统领沐铁英及太尉刘大人可以与叛贼刘秀分庭抗礼,一较高下!”
说到这,陈青浦顿了顿,望向刘定,见后者只微微点头,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唯有暗叹口气,硬挺着说下去,“沐将军肩负守卫京师的重任不可轻离,而刘大人又执掌五军兵马府及三部要务,辅助皇上处理朝政,责任重于泰山,更不可轻易离京!
如此一来,便只余镇东大将军李信!微臣斗胆,恳请圣上下旨调李信率一部狼牙军回师京城,前往海原迎战黑甲逆军,迅速平定叛乱!微臣预料,以李将军之威武,加之狼牙军之勇悍,必可在最短时间内击溃叛军,平定战乱!如此皇上便可从容处理江北三州流民暴乱之事!至于江南之军则令其各归各府,不必千里奔行,劳师远来渡江勤王,以致徒耗粮饷,使国库空虚!此策乃一举三得之计,请皇上明鉴!”
刘定听完陈青浦之言,也未说话,只以右手屈指轻轻地石桌上扣击着,双眼紧盯着桌上的玉龙杯,似心中正在衡量其中轻重得失,张之从见状忙出言道,“皇上!老臣以为陈相之言甚是不妥!想镇东大将军李信长年驻守东北狼牙关,战功彪炳,威名郝郝,这才使得喀丹与忽兰两部蛮夷不敢轻试其锋,犯边掠境,保我大魏东北安宁,百姓安居乐业!
李信肩负如此重责大任,又如何可以令其轻易领军回师!倘若消息泄露,喀丹、忽兰两部举兵犯境,试问如若狼牙关失守,蛮族深入国境,烧杀抢掠,势必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到时不止天下不稳,恐京师也随时会置于蛮夷铁骑之下,此等弥天罪责又该由谁负责?
况且狼牙军久居边关,常年与蛮夷征战杀伐,虽勇悍善战,威震关外,但军中也多是桀骜不逊之骄兵悍将,如果贸然调其回转京师,前往剿贼平叛,微臣恐崔相难以驾驭,如若滋生祸乱,便非皇上之福,而致百姓之祸哉!老臣所言句句肺腑,绝无半分私心,望皇上圣鉴!”
刘定很是欣赏地看着眼前虽已白发苍苍,已至垂幕之年却仍然忧心国事,对皇室忠心不二的两朝元老张之从,“太师大人自先皇御极便一心为国,操劳政务,实为国之栎梁,朝之柱石,一身赤胆忠心,不止日月可鉴,朕也心中明白!
朕如何不知太师所言实乃老成谋国之举,实乃朝中众臣之典范!朕心中甚是欣慰!太师所言也正是朕心中之忧虑,狼牙军勇则勇矣,但却过于野蛮凶悍,不易统驭,如果贸然将这批虎狼之军调回京师,虽有可能尽快平定叛乱,但如若时间一长朕也恐会滋生祸乱,到时岂非驱狼引虎,请易送难?
“皇上!李将军乃出自将门世家,一门忠烈,家中子弟皆世代为将,为大魏征战杀场,开疆拓土,功勋卓著!李信对朝廷,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其帐下狼牙军虽虎狼之师,凶野嗜血,多骄兵悍将,但李将军治军一向严谨,部下纪律严明,绝非难以驾驭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