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确实十分宠爱刘秀,对其恩深似海!但先皇又怎会想到他野心勃勃,全然不知回报圣恩,如今更抗旨不尊,甚至矫诏诬蔑当今天子,欺君罔上,起兵叛乱,企图谋朝篡位,实在是罪无可赦!”
王玉秋恨恨地说道,顿了顿又接着道,“往日之刘秀虽武力过人,勇冠三军,领军作战也是无往而不利,所向披靡,鲜有一败,实为大魏不世之名将,举世闻名!但其心却一直忠于大魏,忠于朝廷,即使拥兵数十万镇守西北五年之久,却从未有行差踏错之举,更无偕越不臣之言行,照理说他绝不会轻易行谋逆之举!”
言及此,王玉秋言语神色中也露出一丝疑惑。
“王公公所言甚是!老衲虽从未见过唐王其人,对其为人品性也全不了解,但据朝中百官及民间传闻来看,唐王原本应是一位忠贤之王,能臣良将才对,为何却会突然兴兵作乱,犯上谋反呢?王公公此行可否察觉刘秀言行举止或是心性脾气有何改变?”
“嗯……大师所言也正是老奴不解之处!据老奴看来,刘秀本人与往日孑然不同,心情似乎大变。现在之唐王,性格阴沉,城府极深,不止心性狠毒,更凶残嗜血,视人命如草芥,实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
要知以往唐王虽率军征战沙场,斩敌无数,饮血无算,但对大魏子民一向十分爱护,言之爱民若子也不过份。但此次出征,他却根本视万千百姓如同草芥般无情践踏,即使部下军卒杀烧抢掠,奸淫掳掠,也全不当一回事,根本无半点顾忌爱惜之意!
再者老奴观其日常言行举止间,与往日也大有不同,虽说其离京已久,久驻边关,又常年居于行伍之中,于宫中礼仪有所淡望,但最基本的皇家风范和仪态却绝不会遗忘!依老奴看,造成刘秀性情大变的必定是那把赤血魔剑!”
“赤血魔剑?”隆平与灵宏不约而同的失声道。
“正是!据老奴听军中士卒议论,唐王刘秀月前不知从何处得来一把赤红色的宝剑,以为心爱至宝,一直随身携带,向来不离身侧!但军中却少有人知道此剑具体来历!
后来青川城外一战,逆军为崔相大军重创,折损精锐骑兵数万,险些全军覆没于城外,却不料刘秀于两军阵前,突然狂性大发,如魔王降世般挥舞宝剑,大肆斩杀近卫士兵,短短半个时辰竟有数千士兵亡于其三尺剑锋下,那场面真是恐怖万分!
而且刘秀的身上竟通体为一层淡黄色的光晕所罩,甚是玄奇怪异,刀枪箭驽皆无法近身,犹有神光护体,其手中宝剑更可发出数丈红芒,通体赤红如血,锋锐无匹,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就如此刘秀硬生生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杀退数万近卫精锐的围杀堵截,率领残部从容退入青川,至第二日,崔相大举挥军攻城,刘秀大军因为兵力折损过巨,军心不稳,这才无奈引军撤出青川,退往并州!”
“大师可知赤血魔剑为何物?为何竟可以将一个人的心性改变至此?”隆平面有惧色地询问道。
“回太后!老衲亦不知此赤血魔剑究竟是从何而来!不过照王公公所讲,老衲估计此剑绝非凡品,应是魔界流入世间之魔剑!”
“魔界……啊……那岂非无人可制,无法抵挡?”隆平闻言大骇,轻掩朱唇失声道。
“非也!非也!老衲说过世间万物,无不相生相克!俗语曰,魔高一尺,佛高一丈!老衲相信这世间自有浩然正气的盖世神兵可以克制此凶煞魔剑!”灵宏法师微微摇头道。
“拥有浩然正气的盖世神兵……大师是指……”隆平思维敏捷,灵宏刚一出口,她很快便有所领悟,口中却不确定地问道。
灵宏法师点头道,“不错!正是皇宫天庙之中供奉之镇国之宝玄霜宝刀!据老衲所知,玄霜宝刀乃先太祖起兵抗楚之时所用之兵器,可吸日月之光华化为已用,同样是锋锐无匹,神威盖世,有毁天灭地之威力,更重要的是其中允满天地间地浩然正气,实为世间妖魔之物的克星!”
“这……玄霜宝刀乃我朝镇国之宝,岂可轻易动用?更何况太祖曾留有遗诏,后世子孙绝不可妄动宝刀,否则必惹灾祸,甚至会招来天遣,进而影响大魏国运!试问哀家又如何敢忏逆先祖遣训,为大魏招致大祸!”隆平紧簇秀眉忧心仲仲道。
“太后!古语有云,时移而事易,今时不同往日!想太祖当年起兵灭楚开国,武运昌隆,四海升平,八方来朝,国泰民安,自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给天下万民以休生养息之时,自然不适可轻动宝刀,妄起刀兵,以至劳民伤财,兵连祸结,空耗国力,动摇大魏江山社稷,太祖方留此诏遗世警人,以佑后世子孙可保大魏万世不灭之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