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他整张脸。
天啊!他该不会真的被她踢伤了吧?
她心一惊,立即掀开被子跳下床,扑到他身上,紧张兮兮地四下察看他的身体,焦急地问道:“我方才踢到你哪里了?有没有弄伤你啊?你为什么不说话?是生气?还是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正焦急得不行,突然整个人被墨子箫用力地抱住一扳,在她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之前,他已经将她狠狠地压在了地毯上。
他低头用力地吻她,手更是一把将她的睡衣扯开了,带着惩罚性的一阵猛搓乱!揉,恨恨地说:“你终于想到要关心我了吗?这一下,你又能躲到哪里去?”
夏小昕想说话,他却死死地堵住了她的嘴巴。
她想反抗,他却早她一步将她的手脚都紧紧地压住了,让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能力。
他年轻力壮,力大无穷,热情如火,在他执着而霸道的侵犯下,夏小昕先是被动的承受,到最后,内心所有的情绪却被调动了起来……
很快,室内已是一片火辣辣的激情……
几个小时后,夏小昕精疲力尽地躺在他的怀里,伸手爱恋地轻轻抚摸着他瘦削的脸颊,不安地问出了已经困扰了她很久的问题,“你为什么每次总是这样激情四溢,每次都像是与我最后一次在一起那般的用力?你在害怕什么吗?担心什么吗?”
墨子箫闻言,方才嘻笑的脸立即变得肃穆起来,眼睛缓缓地从她脸上转移开来,直盯盯地看着天花板,良久,才轻轻地说:“我们能够在一起的时间确实不多了是吗?不全副身心地用在你身上,我真的不甘心。我怕我会后悔……"
夏小昕一惊,立即坐正了身子,用力扳正他的头,逼着他不得不正视着自己的眼睛,然后严肃地问道:“子箫,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墨子箫一叹,“我怎么舍得瞒着你?”
“那你……你方才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们能够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得了绝症?你是不是背着我去做了检查?医生跟你说了什么?”夏小昕的心被紧紧地揪了起来,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一片,连他的五官都没办法看清楚了。
心悲恸一片……
在他们的爱情过程中,她已经习惯了磨难,被伤害的次数多了,以至于她的心像是人为地筑起一道防线一般,一听到一点点风吹草动,便会立即做了最坏的准备,仿佛只有那样,她才会有勇气面对即将来临的一切灾难。
其实,她不想这样的,不想去假设他真的患绝症了,因为那太残忍太可怕,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她可以承受的底线。
她无法接受,在她以为一切灾难都已经过去,接下来该是甜蜜蜜的生活的时候,他却突然又要走了……
他若是走了,那么她留在这个世界上又还有什么意义?
悲伤绝望如一阵阵海浪汹涌而上,让她瞬间就崩溃了。
墨子箫慌了,急忙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连声说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小昕,我什么病都没有。我健康得随时可以打死一头牛。你知不知道,让我生病简直比登天还难。或许你不知道,我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做了多少可笑而又傻瓜的事情。我做过像那种大半夜里看到外面下雨便光着上身出去跑半个小时的步,又或者泡在冰水里一个钟头不起来,这样可劲地折腾自己,只是特意地想感冒生病让你陪着我照顾我注意我,可惜的是,每每到最后,我觉得精疲力尽了,觉得已经达到目的的时候才罢手,谁知睡上几个小时后,第二天我又变得生龙活虎了!哎!从来没有想到装病装可怜对于我来说是那般的困难。”
夏小昕听呆了,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低声抽泣道:“你真的是个十足的大傻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你……你真的是要气死我了!我的心是怎么样的,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自己呢?你若是真的把自己折腾出个什么病来,你让我怎么办?若是那样,我……我一定活不了了!”
当下又害怕又生气,便禁不住流着眼泪使劲地对他一阵乱捶。
一时冲动之下,忘记控制力度,结果将墨子箫的胸口敲得‘咚咚’作响,差点没把他敲得气血翻涌,险些吐血。
墨子箫不得不捉住了她的手,苦笑着说:“亲爱的,别再敲了。再敲下去,你可真的得守寡了!”
说着便作势捂住胸口痛苦地低头咳嗽起来。
夏小昕一听,便急忙住了手,改捶为抚摸,一下一下地轻柔地抚摸着他,含着泪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太野蛮。”
墨子箫捉住了她的手,低叹道:“这辈子,我硬是被你吃得死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