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吃呢?”
哼哼!他就是一个疯子!
她才不会逞了他的心,让自己真的软弱无力!
她不但要吃,而且得大吃特吃!
让自己尽快地恢复体力,是从这阴森森的古堡逃出去的唯一方法。
当下便拿着刀叉将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闭着眼睛忽略掉那汩汩外流的血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很快,她就将牛排吃了个干干净净。
可一下子吃下那么一大块半生不熟的牛肉,还是让她感觉到极其反胃,那未来得及消化的牛肉在胃里不断翻腾,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吐出来一般。
为了压制住那难受的感觉,也为了自己的努力不白费,更为了不让乔以天小看自己,她又急忙喝了一碗热乎乎的汤,再吃了些水果沙拉,直到彻底把那股恶心强压制下后,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乔以天冷冷地看她,“你胃口倒挺不错!看来,你也挺喜欢吃西餐的!”
“不错!西餐其实也挺不的。可以强身健体呢!”夏小昕用力地点头,拿餐巾擦了擦嘴,然后疲惫地伸了个懒腰,指了指楼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上楼找个房间休息一下,顺便上下卫生间,你知道,我可十几个小时没大号过了!”
听着她近似粗鲁的话语,乔以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怎么都没有办法相信,那个从小就受着优渥教育的她竟然在吃饭的时候,可以如此淡定从容地说起那种话题。
这简直与名门淑女的风范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若不是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若不是自己再三地确认过她就是夏小昕,那个曾经让自己痛得死去活来,也让自己幸福得浑然忘我的夏小昕的话,他真的会怀疑她不过是一个未受过良好教育的粗鄙村姑而已!
分别不过短短几个月,她竟然会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是故意地恶心他,想让他对她不再有兴趣,不再想方设法地将她弄上床吗?
她,真的是打算嫁给那个男人,而不再想跟他有任何肌肤之亲吗?
他阴沉沉地看着夏小昕那坦然的笑容,越发地确定了她是恶意这样做的,当下冷冷一笑,“你去吧!房间很多,随便你用!你可以睡你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也可以和我共睡一间!我不会介意的!”
说着垂下眸子大口大口地吃起东西来,一副味口大开好心情的模样。
夏小昕见自己故意说了这么恶心的话题,他竟然还能吃得这么慌,不由皱了皱眉头,转身向楼上走去。
脚上的镣铐拖在地上发出一阵阵清脆而刺耳的声音,让人心情莫名烦躁。
她一边上楼,一边回头打量他,脑子里却想着他方才说的那些疯话,不由有些胆战心惊。
看来,他的确是疯了。
而且疯得很厉害!
他似乎一直幻想着她曾经在这里与他一起幸福地生活过一般!
瞧他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真的打算要将她囚禁在这里一辈子了!
她,要尽早想办法逃离这里才行!
拖得越久,越不利于自己逃跑!
心,沉重无比。
走到二楼,随手推开了一扇门,却见整个房间都很干净整洁,四下布置得古香古色,墙壁上挂满了一副副中世纪风格的油画。
全都是名画,只不过却是膺品。
对于画,她多少了解一些的。
吴寒是个极爱画的人,在她去美国的那几年里,他不仅教会了她下棋,也教会了她如何欣赏一副画,辨别画的真伪。
她有些不明白,以乔以天的经济实力,为什么会买那么多膺品来装饰这房间。
不懂的人看了还无所谓,懂的人一看就会禁不住鄙夷他没品味没文化。
难道说,他是被画商蒙骗了么?
一定是了!只有这个解释才解释得通。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劲,若是一副两副假的还好说,可是这么多幅……
精明如他,怎么可能被人愚骗了到这种地步?
哎!真的很奇怪!
不过,他现在本来就是个疯子,不能以常理去解释他的所作所为,说不定他就喜欢收集膺品也不一定。
摇了摇头不再想去探究他,转身朝卫生间走去,她一直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即便是方才吃了那么多食物也没有半点恢复的迹象,她想或许这是药性还没过的原因,或许洗把冷水脸可能要好点。
走到卫生间,打开水笼头让水放满了池子,然后俯下脸双手掬水不断地往自己的脸上泼去。
良久,她立起身子来,扯了毛巾擦干净了脸,然后试着攥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向浴室门砸去。
如果正常的话,她虽然不能一拳把门打穿一个洞,但打得那木门裂开几道细缝倒是有可能的。
可是很快她就失望了。
她的拳头软弱无力地落在了门上,门纹丝不动,完好无损。
她皱眉,心想乔以天一定害怕她反抗,所以一定在她喝的水吃的东西里面一直下了让自己浑身无力的药了!
这个可恶卑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