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有些调皮地看着他,“一年?半年?三个月?一个月?或者一星期?我不知道啊!我才十八岁,我天天的想法变得很快,兴趣也变得很快!我不知道我究竟能够对你有多久的兴趣啊!”
“别提你的十八岁了!”吴寒无力地摆了摆手。
“那你同意了吗?”莎莉冲到他面前,笑嘻嘻地看着他问。
吴寒不说话,只是转身向屋子里走去。
“老师!我当你默认了!”莎莉开心地随在了他的身后。
接下来,吴寒收拾好心情坐在卧室的桌前备课,而莎莉则进进出出,并时不时地说些笑话逗他,他充耳不闻,视若不见,只把她当作了一缕风一团空气。
莎莉闹了半天,倒也不觉得失落,自坐在一边开着电视看了起来,特意开了个喜剧频道,看得哈哈大笑,完全不把吴寒放在眼里。
吴寒被吵得头晕眼花,耳朵嗡鸣,最后不得不戴上耳塞,才让她那笑声不至于太吵闹。
备好课后,已经是傍晚六点过了。
难怪卧室黑黑的,她怎么不开灯?
吴寒转头一看,却见莎莉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走近一看,竟然已经是睡着了!
唉!就这样睡,也不怕着凉!
吴寒叹了口气,伸手拿过被子替她盖上了。
今天的她没有化妆,脸上清新得很,眉眼弯弯,嘴角弯弯,像时时刻刻都在快乐地笑着一般。
她一定是在梦里也捉弄着他吧?
看到他的窘迫,她一定开心得哈哈大笑吧?
她不过才十八岁,却可以把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折腾得无计可施,她该多有成就感啊!
吴寒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悄悄地从她手里拿出遥控器将电视给关了,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再轻轻地掩上了门。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都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而不轻,生怕发出来一点声音吵醒了她。
不是害怕打扰她的美梦,而是害怕她醒来后再想办法折腾他。
他老了,实在没办法了解她的想法,更没精力再去听她那句精典台词‘我才十八岁!’
一听到那句话,他就头痛欲裂,从心底深处升起一股想一头撞死在墙上的念头。
吴寒走下楼,到厨房做饭。
她一天到晚叫饿,他得想办法填饱她的胃,这样的话,她就少了些再在他面前唠叨的理由了!
哎!但愿她最多真的只能对他有一年的兴趣……
吴寒刚把菜炒好,正欲解下围裙,突然一双手臂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他可以很敏感地闻到由身后传来的体香,还有女人那软绵绵的一团。
吴寒皱眉,“我留下来,并不是想跟你真的发展什么!所以,你放手!不然的话,我会把你从这屋子里拎出去的!”
“你真没情调!”莎莉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更何况,你把我扔出去也没用,我又不是不能自己走进来!”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还是乖乖地松开了吴寒。
吴寒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把这些菜端出去吧!吃饭了!”
“好啊!”莎莉嘻嘻一笑,从灶上端起一盘菜欢快地走了出去。
吃饭的时候,吴寒没有像中午一样对她有求必应了,尽管她仍然指手划脚地指挥他为她拿这拿那,他只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只顾低着头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
莎莉眼见自己已经不能指使他了,虽然很败兴,但却也没有继续指使他了,只是嘴巴仍然说个不停,尽挑些冷笑话说给他听。
只可惜从始至终吴寒都没笑一下,倒是她自己被自己所说的冷笑话逗得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还时不时把桌子拍得‘咚咚咚咚’响。
吴寒有时忍不住皱眉看她,只觉得她就是一个根本就没有长大的孩子,拥有的童真令他竟禁不住有些微的羡慕。
吃过饭后,吴寒站了起来,淡淡地说:“我做的饭,你负责洗碗!”
莎莉愕然,“我不会洗!”
“学!”吴寒冷冷地从唇齿间扔下一个字后,就转身上了楼。
“你真小气!一点都没有男人的风度!你这样娶不到老婆的!”莎莉不满地冲着吴寒的后背叫。
吴寒没有理会她,由始自终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坏蛋!别以为这样就会把我吓跑!我可是天才!天才不会被这种不用智慧就能完成的事情给难倒的!”莎莉恨恨地骂了一声,转头看了看满桌的狼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只好动手收拾起来。
她将盘子与碗垒了起来,端起来晃悠悠地往厨房走去,眼看离洗碗槽只差一步之遥,莎莉禁不住长长地吐了口气,正欲得意地一笑,却不料脚下突然一滑,人尖叫一声,手一松,人与那一大撂碗碟同时往地上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