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下人打听消息,都一无所获。夏正慎心里更慌,让大太太去了薛家。半个时辰后大太太回来,说罗大人今天一天都没在衙门。
听得这个消息,夏正慎腿软得一时站不住,瘫倒地椅子上,好半晌才道:“去叫老二过来。”
大太太也知道此事后果严重,赶紧派人去叫夏正浩。
可不一会儿,下人来禀:“二老爷去看桃花还没回,派了人来说要明儿晚上才能回来。”
“咣当”一声,夏正慎把手里的茶碗摔了个粉碎。
“老爷!”大太太吓了一跳,站起来抖抖裙子上的茶渍,望着夏正慎嚅嚅半天不知如何是好。
夏正慎向来脾气温和。很少发脾气。她嫁过来二十几年,夏正慎发这么大的火她还是头一次见。
“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胡乱花钱,关键时刻连个人影都见不到。狗东西!”夏正慎骂道。
大太太自然知道夏正慎骂的是二老爷夏正浩,心里不由得十分爽快。
这个家,夏正慎要去医馆守着,还要管田里和商铺的事,一年到头没个歇息的时候;老三每日出诊,早出晚归的也甚是辛苦。只有老二夏正浩,拿着秀才身份做幌子。今儿看花明日游园,游手好闲的不干正事。还时不时地纳个小妾,现在屋里姨娘就有四个,光每月开销都是一大笔钱。偏老太太偏心,每次她一提这事。老太太就叫夏正慎把田地和商铺的事交给夏正浩管,弄得大太太十分恼恨。
“去老太太那里。”夏正慎站了起来,穿了件外衣就往外走。
大太太连忙跟上。
两人到了上房,一进厅堂,就看见二太太两眼红红的坐在那里,正跟老太太正说着什么。见两人来,她并不像往日那里站起来问好,只端坐着垂泪。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抬眼问夏正慎:“听说。禅哥儿昨晚半夜就跟着老三去了罗府,到现在还没回来?”
“是的。”夏正慎道,沉着脸坐了下来。说了这两个字便再无下文。
老太太看他这样,顿时气恼:“还要我问一句才答一句不成?是什么情况赶紧说说!”
“就是您说的那样。至于罗府里出了什么事,老三他们为何没有消息,儿子不知道,也打听不出来。”夏正慎板着个脸道。
“什么?”老太太一听这话急了,“怎么会打听不出来?你派人去打听了?”
“嗯。”夏正慎因看到二太太在此而生的气此时也消了些。接着道,“还去薛家打听过了。说罗大人今天都没上衙。”
“啊?”老太太被吓得不轻,“难道罗公子有了好歹不成?”
这话没人回答。不过谁都知道,事情恐怕就是这样了。
屋里一片沉默。
“那怎么办?我们家不会被罗家迁怒吧?”老太太又问,满脸惶惶不安。
“应该……不会吧?”大太太弱弱地道,“罗公子的病,连御医都医不好,三叔医不好再正常不过,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怪罪到我们头上吧?”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
大太太的话虽有道理,可罗家人如何想谁知道呢?夏家无权无势,罗家人如果失去理智,想要找个替罪羊以泄丧子之痛,夏家再合适不过了。
早在来上房的时候,夏正慎就叫人通知了夏祐。他是长房长孙,夏家发生大事,他理应知道。
夏祐刚才就到了,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夏祷。
此时,夏祷忽然开了口:“要不是他逞能,自荐给罗三公子看病,又怎么会给家里惹来如此大祸?”
“什么?”老太太和夏正慎几乎同时惊问。
夏正慎看了老太太一眼,继续问:“你是说,你三叔给罗三公子看病,是他上门自荐的?”
夏祷点了点头:“正是。不信等四哥回来,您问四哥。是四哥的小厮秦艽听天冬说的。”
听得这话,大太太立刻问夏正慎:“秦艽好像没跟禅哥儿一起去吧?”
夏正慎没有理她,却转头吩咐下人:“去将秦艽叫来。”
下人应声而去。
一直默不作声地夏祐开了口:“就算给罗公子看病是自荐的,三叔也没有错。”
“没错?怎么没错?要不是他自不量力,哪里会惹来如此大祸?”老太太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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