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赶紧去收拾东西,马上走。”
“相公,我表姐的性子你也知道……”沈夫人还想再劝,沈立文一挥手:“不要再说!”
一看父亲坚决要走,沈玉芳慌了,忙道:“爹,宣平候老夫人她们十天后去京城,咱们等着她们一块走吧。”
一听这话,沈立文犹豫了。
他呆在临江迟迟不动身,就是想跟宣平候老夫人一块进京。不管怎么说,同行几日,总会落得一些情份,到了京城也有借口跟宣平候府常来常往。宣平候是皇上看重的人,宣平候老夫人跟太后是姐妹,有他们照应,即便是吏部尚书都得给他几分面子,更不用说吏部的其他同僚了。
“先收拾东西。”他挥手道。
沈玉芳见父亲仍一意孤行,只得满脸不高兴地回房收拾东西。
沈夫人跟沈立文成亲多年,却是清楚丈夫的态度已有了转变。与意气之争相比,他更看重与宣平候府处好关系。现在忙着收拾东西,不过是作个姿态,好找个台阶下罢了。
她转头吩咐下人:“去跟沈忠说一声,让他亲自去衙门跟罗大人告个别,就说我们要走了,跟他言语一声。他衙门里事忙着,就不必回来给我们送行了。”
那下人看了沈立文一眼,见他没有说话,答应一声去了。
沈立文满意地看了妻子一眼,十分庆幸自己的妻子不像罗夫人那样脾气坏还没脑子。
罗夫人脾气是坏,却不像沈立文说的那样没脑子。被儿子扶着回到正院,她就已后悔了,对罗骞道:“你表姨夫是吏部官员,不会对你以后的仕途有影响吧?早知道我忍一忍就好了。唉,我这臭脾气呀,真是!”
罗夫人是什么脾性,罗骞太清楚了。那绝对是宁折不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主儿,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是绝不会认错的,否则也不会把夫妻关系闹得这样僵。
可现在她却在为自己的做法后悔,只因为他这个儿子。
罗骞心里感动,决定给母亲透个底:“娘,你放心,表姨夫他们是不会走的。”
看到儿子一副笃定的样子,罗夫人一愣,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罗骞却只一笑:“你看着吧。”
罗夫人还想再问,就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帘一响,罗维韬大步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表妹夫为何要走?”
罗维韬这话本来是问罗夫人的。然而看到罗骞也在屋里,他指着他道:“你说。”
罗骞不偏不倚地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武安候去世,宣平候老夫人进京去了?”罗维韬听到这话吃了一惊,倒把沈立文和罗夫人这事放在了一边。
“正是。老夫人走得急,又嘱咐我们不要宣扬,所以我们也没敢往衙门里给您送信。”
罗维韬点了点头:“这倒也是。老夫人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走的时候自然也不愿意声张。只是这武安候怎么就忽然去世了?武安候世子还在临江城吧?”
“苏公子得知消息,已提先一步骑马回京城去了,没跟宣平候老夫人她们一块走。”
罗维韬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转过脸看向罗夫人时,脸色已沉了下来,咬牙切齿地道:“你干的好事!”
“什么我干的好事?难道我听到有人糟践我儿子,我还忍气吞声不成?”罗夫人一句话冲了回去。
眼看着罗维韬眉毛一竖,就要跟罗夫人吵起来,罗骞忙拦着他道:“爹,爹,此时不是吵架的时候。现在表姨夫他们正收拾东西要走呢,你去拦一拦,道声歉,没准他们就不走了。”
“哼,你娘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谁还会留在这里受气?人家可是五品京官,又不是平头百姓,谁会受你娘的气!”罗维韬气哼哼地道。
“您只要别把宣平候老夫人已上京的话说出来,他们保准不走。”
罗维韬毕竟是做官的,脑子比罗夫人好使几倍。一愣之间,随即就明白了罗骞的意思。
他斜乜了罗夫人一眼,冷冷道:“你跟我去道个歉。”
罗夫人一扭腰:“我不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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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曼舞o桃花打赏的香囊,谢谢珠妤的巧克力、独行御风的平安符。话说,情*人两个字被和谐掉了,大家打赏了好几天的巧克力了,我都没注意情人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