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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双方展开激战。朱军大将徐达身先士卒,率舰队勇猛冲击,击败陈军前锋,毙敌一千五百人,缴获巨舰一艘。但朱军伤亡也不少,尤其是朱某座舰搁浅被围,险遭不测。战斗呈胶着状态。从早晨至日暮,双方鸣金收兵,战斗告一段落,双方互有伤亡,不分胜负。
二十二日,朱某亲自率领水师出战。但陈舰巨大,朱军舰小不能仰攻,接连受挫。这时朱某及时采纳了部将建议,决定改用火攻破敌。黄昏时分湖面上吹起东北风,朱某选择勇敢士兵驾驶七艘渔船,船上装满**柴薪,迫近敌舰,顺风放火,风急火烈,迅速蔓延。一时烈焰飞腾,湖水尽赤,转瞬之间烧毁陈军数百艘巨舰,陈军死伤过半,陈某的两个兄弟及大将均被烧死。朱某挥军乘势发起猛攻,又毙敌两千余人。
二十三日,双方又有交锋,陈某瞅准朱某旗舰展开猛攻。朱某刚刚移往他舰,原舰便被陈军击碎。
二十四日,朱某麾下猛将率领六舰突入陈军舰队,势如游龙,如入无人之境。朱军士气大振,发起猛烈攻击。最后,陈军不支败退,遗弃的旗鼓器仗,浮蔽湖面。陈某只得收拢残部,转为防御,不敢再战。当天晚上,朱某乘胜进扼左蠡,控制江水上游,陈某亦退保诸矶。两军相持三天,陈军屡战屡败,形势渐越不利。陈某两员大将见大势已去,于是投降了朱某,陈军内部军心动摇,力量更加削弱。?陈某又气又恼,下令把抓到的俘虏全部杀掉以泄愤。
而朱某却反其道而行之,将俘虏全部送还,并悼死医伤,瓦解陈军士气,从而大得人心。陈军内部分崩离析,士气更加低落。朱某判断陈军可能突围退入长江,乃移军湖口,在长江南北两岸设置木栅,置大舟火筏于江中,又派兵夺取蕲州、兴国,控制长江上游,堵敌归路,待机歼敌。
经过一个多月的对峙,陈某被困湖中,军粮殆尽,计穷力竭。于是孤注一掷,冒死突围。
八月二十六日,由南湖嘴突围,企图进入长江退回武昌。行至江西湖口时,朱军以舟师、火筏四面猛攻,陈军无法前进,复走泾江,又遭伏兵阻击,左冲右突,打不开生路,陈某中箭而死,军队溃败,五万余人投降。”
讲完故事,预想中的赞叹没有,反而受到了质疑。
曾巩道:“未知是哪本书中所载,此等规模的水战真是闻所未闻”
曾晔也很是怀疑:“你所说的火炮不知是何等物事?若有此等利器,弄他个千把台,岂不早就把辽皇耶律宗真抓到汴梁了。”
晏居厚不忍见方仲永尴尬,说道:“都说了是故事了,你们怎么还当真呢?这明显就是从火烧赤壁的典故改编而来,只是又添油加醋了一番。那陈某不识水火之利,又学那曹阿瞒的连环计,实在是愚不可及。但此类火攻,对付蠢笨不堪的楼船尚可,想要与福船作战就力有不逮了。不等那小舟靠近,已为八牛弩轰击成碎片了。且另有弓手射击,船上也备有泥浆等灭火之物,寻常火器是奈何不了福船的。”
晏溶月倒是力挺方仲永:“我觉得文远哥哥说的故事很好听呀!你们在这里抠字眼实在是无趣之极。”
方仲永闻言很是感动,忠实读者难培养呀,只有我家惠子妹妹支持我,忙对晏溶月报以感激的微笑。
更难得的是晏溶月还投了月票,呃不,拿出一管紫竹箫,温言问道:“文远哥哥可知人生四韵乎?”
方仲永苦笑道:“琴棋书画,文人雅士之视为必修之四艺。善琴者通达从容,善棋者筹谋睿智,善书者至情至性,善画者至善至美。我吗,仅止于旁观而已。”
曾晔笑道:“文远何须自谦。不还有所谓君子八雅嘛,文远于诗酒花茶这四道可是通达得很哪!溶月小姐,且为我等吹奏一曲如何?”
晏溶月取下箫胆,试了下音,呜呜吹奏起来。细听之下,竟是十分应景的《平湖秋月》。
皎洁秋月清辉下的鄱阳湖幽静迷人,秋夜景象平和、静谧,晚风轻拂、素月幽静。一潭平静的湖水,映照着一轮皎洁的秋月,碧空万里,波光闪烁。青山,树,亭台,楼阁,在月光下仿佛披上了一层轻纱,让人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