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搞定的同时,大量的钱财自然也落入了他的口袋。
不仅朱梓爱财,就连他的王妃于氏也爱财。两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的一对,连喜好都一模一样。
这一日,朱梓没有理会王府外面百姓对飞天壮举的议论纷纷,关上门和王府于氏躲在房间里面,拿出账本计算着这个月的收入。
“王爷,这一个月,咱们一共收入了一万三千八百贯。”于氏一手拿着账本,一手在算盘上拨动,纤纤玉指像是几个精灵一般,在算盘上飞快的跳动。
朱梓面容异常俊美,就算是他不是潭王,光是靠着这张脸,他这一辈子也能够衣食无忧。坐在椅子上,弹了弹手指,说道:“一万三千八,比上个月又多了三百贯,还不错。你确定没有算错?”
“王爷放心,臣妾反复算了三次,都是一万三千八百贯。”于氏无比肯定的点头回道。
见朱梓点头没有说话,于氏又笑着问道:“王爷,您说这百官的俸禄也不高啊,他们怎么有这么多钱?千二八百贯,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连大气都不喘一下。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前?”
朱梓笑盈盈的瞥了自己的爱妃一眼,洒笑着问道:“你以为他们贪污?”
“难道不是吗?就他们的那点俸禄,不吃不喝一年,也没有一千贯吧?”于氏语气轻蔑,充满了对官员的鄙视。
朱梓笑了笑,手指轻轻的把玩着茶杯,一副智珠在握的派头。高深莫测的说道:“是,也不是。”
“王爷你就不要拐弯抹角了,和臣妾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于氏放下手里的账本和算盘,起身走过来,依偎在朱梓身上。
朱梓笑着说道:“有些人当然是通过贪墨得到这些钱的,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于氏也应合着点头,毕竟贪墨也就那么一回事,谁还不知道?相反,她对朱梓口中的不是,更加感兴趣。
“但是有的人的钱,也未必就是贪墨来的。”朱梓见于氏一脸崇拜的听着,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毫不犹豫的继续说道:“爱妃要知道,这些人在没有做官以前,可都是读书人。大部分家里都是富甲一方,要不然也供养不起他们读书的耗费。一千贯虽然不少,但是对于这样的人家来说,收刮一下还是能够凑的出来的。”
“王爷你真坏,不过臣妾喜欢。”于氏吃吃笑着,纤纤素手捶了朱梓的胸口一下。
朱梓顺手揽过于氏的腰肢,将她放在怀里。意味深长的笑着:“本王做这些,还不是为了咱们的锦衣玉食?”
于氏见朱梓两眼中快要冒出火来,顿时脸色一阵秀红,连忙在他胸膛上推了两下,说道:“王爷,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你可不要......”
朱梓却没有理会于氏的反抗,反而她越是反抗,朱梓的腹部越是火热。
于氏见阻止不了朱梓,灵机一动,连忙问道:“王爷,那这些人既然家里本就是一地豪富,那他们为何又要来做官呢?在家自由自在的,岂不是要比受朝廷管束,要好的多?”
朱梓见于氏还有疑惑,便继续开导她道:“以前本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后来本王明白了。爱妃可知道,他们为何宁愿拿着一点点的俸禄,可以说光是这点俸禄,连他们自己都养不活,但是他们却偏偏非要入朝做官吗?”
“为何?”见朱梓的注意力总算是被她给引开,于氏连忙好奇的问道。
“那是因为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俸禄,而是朝廷的权力。”朱梓耐心的解释道:“这些人家里虽然有钱,但若是他们没有权,那即便是他们有再多的钱,他们也保不住。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他们没有入朝为官,那随便一个县令就可以让他们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可是一旦他们入朝为官之后就不一样了,即便是一个七品的翰林院编修,虽然他或许离着老家几千里,但是只要有他在朝中一日,爱妃以为当地的县令敢动他的家人?”
于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一脸崇拜的看着朱梓,轻轻摇头。她乃是英山侯于显之女,虽然不知道一个翰林院编修具体是什么样子,但是她却知道,她家里的一个无职无权的管家,回到老家之后,当地县令都要主动登门拜访的。
见于氏听的兴起,朱梓便继续说道:“不仅不敢动,反而还要小心巴结。这样一来,他家里的钱财是不是就保住了?这样的人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官位,只要能够保住他的官位,别说是一千贯了,就算是三千贯、五千贯,他们也会乖乖的掏钱。”
于氏听得连连点头,杏眼含春道:“王爷真是才高八斗,怎么懂得这么多?”
“那是因为本王有着一个好先生,和一群好同窗啊。”朱梓两眼盯着于氏,一脸的坏笑。
于氏原本还想要继续问些什么,可是忽然感到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衫里面。连忙惊呼道:“王爷,您想要做什么?”
“你说本王想要干什么,你不会以为问本王几个问题,就让能够让本王忘记了吧?”朱梓耶耶地问道。
于氏见阻止不了朱梓,只觉得浑身开始发热,含情脉脉的咬唇低吟了一声,“王爷......”
......
乾清宫,老朱破天荒的拿着一本奏折翻阅。
越翻,脸色越是难看。
朱标一路急匆匆的而来,当看到老朱受伤捏着的奏折的时候,脸色顿时一变,无可奈何的叹出一口气。显然,朱标就是追着这本奏折而来的。可是他急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奏折落到了父皇手里。
“儿臣拜见父皇。”既然来都来了,朱标也不可能假装没有看见老朱,连忙上前拜见。
老朱正在气头上,看到朱标跪拜下去,也不让他起来了,猛然挥手将奏折扔到朱标面前。训斥道:“看看你的好弟弟干的好事!”
朱标也没有看到过奏折的内容,这个时候捡起来飞快的从头到尾看了一边,然后才合上奏折。沉吟一番道:“父皇,这奏折里面多有夸大之言。就比如说这个,百官惶恐。可是父皇,到现在为止,儿臣都没有听说过百官惶恐此事。甚至若不是这奏折说了,儿臣连这件事都不知道。”
“还有这个,说是八弟勒索官员财物。父皇,八弟无权无势的,这些官员也不是傻子,他们会被八弟勒索?恐怕八弟真的一勒索他们,他们就跑到父皇面前告状了吧?可是父皇有见到官员来告状吗?”
老朱听了朱标的分析,心中的怒气不由得平息了一大半。同时也不免狐疑起来,这奏折的内容的确是疑点重重,经不起推敲。难道,真的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将朱梓找来一问便知道了,老朱下定决心之后,便朝着朱标说道:“你说的虽然有理,但是这奏折也不是空穴来风。究竟是怎么回事,把朱梓找来当面对质便是。”
“来人,传潭王入宫。”
传旨的人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召见潭王,于是,朱梓见传旨的人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便以为是父皇想他了呢,便屁颠屁颠的跟着进宫了。
他前几天才又做成了一笔生意,心里正乐的美滋滋的呢。哪里会想到父皇找他,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在朱梓看来,他连封地都舍弃了,而且父皇对他举动也是关爱有加,深怕他没有了封地,将来会吃亏。不仅赐了一座超标的王府给他,还给了他价值不菲的各种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