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有客人啊?怎么也不先说一身?”少女看到兄长身后跟着的人,下意识的就要退回到屋子里。
汉子挠挠头,尴尬笑了笑,说道:“咱忘记了......”
随后,汉子便将汤軏等人请到另外一件屋子里,一张残破的桌子摆在屋子中间,四条长木凳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木料材质。
看到汉子要给众人倒水,汤軏直接摆摆手,打断他的动作,说道:“水就不必了,你赶紧带上渔网,咱们这就出发吧。”
“好,也好。”汉子尴尬一笑,家里连茶水都没有,甚至就连水都是有些浑浊,拿出来招待贵人,的确是有些不合适。
他也不再坚持,直接转身出去,走进妹子和老母所在的房间。
刚一进门,妹子就站起来,好奇问道:“哥,那些是什么人?看着一个个都穿的......”
妹子想说凶神恶煞,或者是威势逼入,但是她见识有限,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来。
老母刚才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现在看到儿子进来,她哪怕是躺在床上,也不仅喘息着问道:“伍哥儿,你在外面结交了什么人么?可千万不要交到歹人啊。咱们家势单力薄,你妹子又......唉,你可千万别引狼入室啊。”
汉子笑了笑,安慰母亲道:“娘放心,他们不是什么歹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才认识他们多久,就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歹人?”老母明显不信儿子的说辞,教训了几句。
“他们是信国公府的人。”汉子微微一笑。
老母听了,并没有因为儿子能够结识信国公府的人而高兴,反而立刻将心给提了起来,紧张的问道:“公爷府的人?那他们找你,是想要你做什么?”
汉子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敛去。默不作声的来到床前,将一个木箱子给拖了出来。
老母顿时急了,挣扎着起来,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臂,满脸悲伤的厉声问道:“是要你去抓着甲鱼,是不是?”
汉子见母亲已经猜到,也不再隐瞒,抬头看向母亲不满皱纹的连,勉强笑了笑说道:“还是瞒不过母亲,不过母亲不用担心,只不过是抓鱼而已,儿子抓的鱼还少么,不会有事的。”
“那不一样。”老母抓的儿子手臂更紧,连忙说道:“那是着甲鱼,你不会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了吧?还有,你忘了你爹是怎么嘱咐你的?”
提起爹,汉子脸色一阵暗淡。抬头看着一脸坚决的母亲,汉子只好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今日要不是因为那些贵人,孩儿一点钱都卖不到。”说着,汉子从怀里拿出今日卖鱼的钱,一共有好几百文,这放在以往,可是他好几天的收入。
“而且,若是没有仗着那些贵人。儿子根本无法拜托程奇的纠缠,到了最后恐怕就连妹子都保不住......”
妹子听到程奇为了让她做妾,竟然如此将她一家往绝路上逼迫,浑身上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听到大兄借助信国公府的贵人的威势,又将程奇给吓走,彻底解决了这一问题,以后程奇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之后,她又是满心的庆幸。可是看到大兄为了自己,不得不冒险去抓着甲鱼,她又忍不住为大兄担心。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才好。
就连老母也不得不逐渐松开抓住儿子手臂的手,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的确,若不是儿子借助贵人的威势,将程奇给赶走。就程奇这样的手段,他们全家都在程奇手上撑不了多少时间。没有钱财,就没有办法抓药给她治病。说不定,她就此一病不起,一命呜呼了。
她一去,家里就只剩下兄妹两人相依为命。而且这还没完呢,以程奇的毒计,早晚会把兄妹两人都逼迫到绝路,到了那个时候,要么乖乖的将妹子送去给程奇糟蹋,要么全家一起死绝,再也没有其他的出路。
“可是,你要去抓着甲鱼也太危险了。你不会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吧?”老母看着儿子的脸庞。满眼眶的泪水闪动。
汉子脸上浮现出悲伤,“儿子当然知道,但正是因为知道,儿子才要去抓着甲鱼。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爹的仇,儿子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忘过。这些年,儿子去过很多次,就是为了摸清楚着甲鱼的习性。母亲放心,儿子现在比爹当年对着甲鱼还要了解,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