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豪绅之外。还要顺路将各县的土匪和地痞流氓解决。这些人当日胆敢攻打县城,论罪当诛。当初我没有余力去追击他们,想必现在他们都已经各自逃了回去。留着他们在各县也是祸害,干脆就趁着这次机会将他们清扫一遍吧。”
“明白。”徐成斐点点头,答应下来。
接下来徐成斐就拿着名单在各县之间东奔西跑的抓人,而韩度则将大牢里的陈坚、蒋一儒、潘富等人逐一审问,拿到他们各自招供的供词。
两人分工协作,忙活了快一月,才将此事处理完毕。
等韩度回京将结果禀报老朱之后,老朱就拿出了他一贯的铁腕手段。
就是一个字,杀!
李昂?杀!诛灭九族!家产充公!
潘富?杀!诛灭九族!家产充公!
蒋一儒?杀!诛灭九族!家产充公!
陈坚?杀!诛灭九族!家产充公!
各县地主毫升及其党羽,公然包庇潘富,以及其他凡是协助潘富逃跑的、给他通风报信的、沿途有接济留宿的,有一个算一个,包括带人围攻县城的,四百多户全部抄家,诛杀殆尽!
这一次,就连一向主张少杀的韩度都没有出声,因为这些人的确是该死。他们若是不死,那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深受其害。
朱标在一旁三番五次的朝韩度递眼色,但是韩度偏偏就是装作没有看见。
等到从老朱的宫殿里告辞出来之后,韩度很快便被追上来的朱标给拦住。朱标有些愤愤不平的看着韩度,厉声问道:“刚才孤示意你多刺,为何你不说话?”
韩度无奈的两手一摊,说道:“殿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臣即便是开口,又有何用?”
朱标沉吟一下,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摇头,说道:“你是父皇派去查办此案的钦差,若是你开口说几句话的话,父皇还是会听的。可是你刚才为何要一言不发,若是你开口,或许父皇不会杀这么多人。”
韩度脸上淡淡的笑意很快收敛起来,叹道:“殿下,不是什么人什么事情都可以原谅的。”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朱标大为不解的看着韩度。
韩度点点头,解释道:“臣以往的确会为犯官求情,但那只限于罪责不重的情况下。况且,在臣看来,一些官员的一些贪墨并不算是什么大罪。毕竟咱们大明朝的年俸太低,若是官员品级低一点、家里人多一点,恐怕就连养活全家都困难。为了活下去而贪墨,在臣看来是可以被原谅的。”
朱标听着微微点头,官员俸禄低的事情,韩度不止和他说过一次。而且他也是多次向父皇请示,希望能够增加百官俸禄。可是父皇却偏偏想要将这个笼络百官的机会留给他,导致涨俸禄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施行。
“可是这些人不同。”韩度的脸色陡然冷厉起来,“这是地主豪绅并不是活不下去,而是他们贪得无厌,想要拼命的拿走百姓手里的最后一个铜板,最后一粒粮食。为此,他们甚至不惜以恐怖的报复来恐吓百姓。这样的人若是不死,这天下还有公道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他们为非作歹,依法*论罪便可。没有必要株连九族吧?”朱标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旦遇到关键时候,他就容易心软。
韩度呵呵笑了两声,道:“不如此,不足以震慑天下。”
朱标闻言,顿时反应过来,“原来,这才是父皇真正的目的。大开杀戒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让天下地主豪绅胆寒,让他们不敢再如此造次。”
想明白了之后,朱标不再出言反对。
并且还返回老朱面前,躬身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应当将此事昭告天下。天下地主豪绅见了,能够引以为戒。而天下百姓见了,也知道有父皇在为他们做主,面对地主豪绅逼迫的时候,他们明白父皇会为他们做主,让他们不至于惧怕地主豪绅。”
老朱满意的点点头,赞赏的看着朱标,“太子此言甚是,就如此办吧。”
......
四百八十多户地主豪绅被抄家,足有大几千人被问斩,如此一场震惊天下的风波带着浓烈的血腥味,朝着大明天下扩散而且。
就好似寒冷的北风一样,瞬间就给天下地主豪绅带去了浓浓的寒意。而百姓却欢欣鼓舞,拍手为皇上此举叫好。
一时之间,往日里面容狰狞的地主豪绅少了太多,而修桥铺路与邻为善的地主豪绅则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