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是现在,也没有人敢对马京造次。
他有举人功名在身,哪怕是县衙也不能够定他的罪。甚至这里的县令只是一个秀才出身,论功名还比不上他。
虽然说不至于会让县令给他主动行礼,但是马京也不会怕了他。
只是这是两位叔公的一番好意,马京也只能笑着点头接下。
二叔公感慨的望着马京,谁能够想到,十几年前大家伙接济他读书,没有想到老天竟然真的给了大家一个天大的惊喜。
“马京,听你的意思,你是在书院求学?这书院是什么来头,竟然要比国子监还厉害?”
“是的,二叔公。书院又名大明皇家书院,是镇海侯韩度一力建立起来的。不管是从每次会试考中进士的人来说,还是书院拥有进士功名的先生,还是书院的学问,每一样都不是国子监可比的。反正这几年,书院和国子监之间的差距越来愈大。依我看来,国子监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有赶上书院的希望。”
两位叔公对于书院和国子监的恩恩怨怨不感兴趣,他们只知道书院是比国子监更厉害的地方就行了。
“等等,刚才你说书院是谁建的?镇海侯?是不是那个要改赋税坑害咱们百姓的镇海侯?”三叔公毕竟要年轻几岁,思维要敏捷一点。
马京闻言,顿时脸色一沉,说道:“谁说更改税制是在坑害百姓?”
三叔公怔了一下,说道:“难道不是吗?现在很多人都在说更改税制就是在收刮百姓的钱。”
马京闻言更是冷笑起来,“都有哪些人在说?”
三叔公一下子愣住,他再傻也反应过来,这其中恐怕有他不知道的内情。甚至,从马京的表情来看,他是反对这样的说法的。
一时之间,三叔公竟然在马京的追问下,不敢贸然开口了。
二叔公见了,顿时缓和气氛,说道:“这件事老夫也听说了,最开始这个说法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老夫也不知道。但是现在县里的确是有不少的读书人,都在谈论此事。”
“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镇海侯此举只会大利天下百姓,根本不会对百姓有一丝一毫的损害。”马京正色说道。
二叔公和三叔公彼此对视了一眼,顿时明白这其中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内情。
二叔公便连忙朝马京说道:“马京你在外面见多识广,和咱们仔细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啊,马京,你见多识广,又是在书院求学,就好好和咱们说说呗。”三叔公也附和着说道,“老夫可是听说,这赋税以后要改成只有一种赋税了,以往的什么租庸调役等等,全都要归到一个里面。而且,还要清丈所有田亩,还说以后还不再征收实物了,只收银子?这些是不是真的?”
马京眼帘一垂,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清丈田亩,那是因为自大明立国以来,先皇不遗余力的鼓励大家开垦荒地。到现在天下究竟开垦出了多少田地,就连朝廷都不清楚。清丈土地,朝廷对天下土地数目有一个清晰的了解,难道不是应有之意么?”
两位叔公闻言,顿时笑的非常尴尬。百姓也有小聪明的,他们在开垦荒地的时候,从来都是越多与好。而当到了上报土地的时候,就一个个开始遮遮掩掩起来。
就连这马家村,也隐匿了不少的土地。
马京虽然离家太久,并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但是他只看了一眼两位叔公的神色,便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
语气缓和下来,说道:“咱知道,恐怕就连两位叔公家里,也隐匿了一些土地没有上报吧?”
两人顿时干笑着低下头。
随后二叔公抬头,叹了口气,说道:“马京啊,咱们是一家人,叔公也不瞒着你。咱们马家村的确是隐匿了一些土地没报,毕竟这些土地若是每年上缴赋税的话,那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的,能省则省吧。而县衙的人也不会没事干,跑来咱们村里丈量土地。况且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咱们一个村在干,所有的村都会这么干。”
马京没有生气,反而笑着点头,朝二叔公赞道:“恐怕就算是有县衙的人来,二叔公也能够轻易的将他们打发吧。或者说,根本不会让他们发现隐匿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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