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游艇在海面上留下一排雪白的浪花痕迹,宽大的甲板上支开了一张三脚桌,一柄大伞撑起,遮挡住刺目的阳光,在三脚桌周围落下了一片阴影。
大理石打磨成的光滑的桌面,上面摆放着一排刚刚调好的鸡尾酒,色泽缤纷而艳丽,引人不觉胃口大开。
一双修长的、蜜色的、结实的的腿交叠在一起靠在桌面上,陆靳墨大半个身体都凹陷在座椅里,他带着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弧形完美的下颚来,骨络分明的手里握着一杯鸡尾酒,酒杯底端包裹着一层精雕细琢的纹理图案,十分精致,他仰躺着,浑身散发着神秘的吸引力。
“j,我觉得你很有必要收敛一下,难道你没发现二楼的那个女人一直都用一种很垂涎的眼光在盯着你?”躺在他对面的路达指了指二楼开着窗户的房间说道,那个女人的目光也太**直白了。
陆靳墨喝了一口酒,微凉的酒一路从喉咙凉了下去,再加上海风吹得有些冷,他不由蹙了蹙眉:“再过几分钟吧,对了,我刚刚看见她不是出来了吗?怎么还没到?”
他口中的‘她’除了宁冉不会再有别人了,路达拢了拢风衣,不可思议:“我还以为你穿那么少不嫌冷,原来你是早看见她要来甲板上了,所以你故意穿成这样好色诱她?j,你太可怕了,真的。”
陆靳墨摘下墨镜看了看出口,发现连个影子也没有,起身后捡起地上的外套披在身上,“我一直都很有耐心,先把陷阱布置好,我可以几天不吃不喝一直等到猎物跑进去,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
想起以前陆靳墨浑身上下透出的凶狠劲儿,路达哑口无言,半天,他有些讪讪:“可是,女人和猎物毕竟是不一样的呀。”
“所以,这么多年你还是光棍,”陆靳墨毫不留情的嘲讽他,“我进去找找她。”
路达忍不住嘀咕:“为了个女人使出那么多手段,不过她也挺倒霉的,都这么多年了,还又遇见了……”
二楼,夏知黎看着陆靳墨起身,利落的披上外套,从甲板上朝着楼上走来,一颗心顿时不受控制的咚咚咚直跳。
这段时间,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父亲夏战莫名其妙就死在了俄罗斯人的手里,以前那些拥护他的人散的比谁都要快,然后是大哥夏渊顷不见踪影,偌大的夏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她从高高在上的公主跌落成了谁都可以欺负的落魄女,以往追星捧月一样呆在她身边恭维她的人都在避开她,而被她欺负被她羞辱过的人则百般的折辱她。
她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高傲和自信,她变得惶恐不安。
幸好,她又遇见了他。
夏知黎用手一笔一划在玻璃窗上写着陆靳墨的名字,心里计算着,他从楼下走上来,会用多少时间。
可等了又等,身后却一点儿脚步声都没有。
她跑出去随手抓了一个人追问,“陆少呢?他人在哪儿?”
“在楼下的厨房里。”
楼下的厨房?
夏知黎怔怔,而后虚弱一笑。
夏家出事后,她被以前给她羞辱过的几个公子哥绑走了,他们威胁恐吓她,要把她丢进海里淹死,危难时刻,是他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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