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噎了噎,“我说的都是真的……”
虽然她的表情很认真,可显然顾妍和王丹舟都不信。
顾妍拍了拍枕头睡下,“门主,那可是门主诶!他怎么可能会用自己的命去救一个女人呢!”
王丹舟赞同:“他喜欢上你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他那种人,能踩着别人的命一直走到今天,是绝对做不到你说的那一步。”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宁冉也不敢相信,从树洞出来后陆靳墨会把她绑在里面,而独自一人面对危险,可他就是那样做了。
宁冉反复强调了几次,可顾妍和王丹舟还是坚持认为她有夸大其词的嫌疑,拒绝相信。
“对了,这段时间还有另外一件事,”宁冉压低声音,看了看顾妍,“我看见……夏涛了。”
顾妍的脸色陡然一僵,她扯了扯嘴角,想勉强笑一下,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连王丹舟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看见顾妍难受的样子,她破口大骂:“那混蛋在哪儿?亏我们找了半年也没找到他,他倒是会躲,便宜他了!这次找到他,我非要他好看不可!”
怕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被别人听见,宁冉做了一个“嘘”的姿势,“他不叫夏涛,他在大阪的身份应该是假的,所以他走了以后我们查不到半点儿有关他的消息。”顿了顿,“他是夏战的儿子,叫夏渊顷。”
“也许,”顾妍语无伦次,“也许是你看错了呢,冉冉,那时候你只见过他一面,说不定是你看错了呢。”
说着说着,她也无法自欺欺人的继续说下去,好半天,才低低地笑出声来:“深情是假的,身份是假的,连名字也是假的……”
王丹舟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而后,她脸色变了变:“前几天,乙组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抓到夏渊顷了……是他?”
这个消息,顾妍也知道,所以听到王丹舟的分析,她的脸色已经白得不成样子了。
陆门挑拨了夏家和俄罗斯黑帮两方的关系,让他们打得你死我活,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以陆靳墨的行事作风,他不会留下后患的。
夏渊顷被乙组抓住,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想了想,宁冉还是说,“那天在他的婚礼上,我看见新娘,她瘸着脚。”
“别说了!”顾妍用被子把头蒙住,把不断从心底涌出的乱七八糟的心绪都压下,声音透过被子嗡嗡传出,“我困了,先睡。”
宁冉和王丹舟对视一眼,没办法,一里一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
灯火明亮,宽敞舒适的房间里,干净的落地窗前摆放着一台白色的钢琴,线条流畅柔和,光可鉴人。
一双手指修长、带了些病态苍白的手灵活地在琴键上跳动,带出一连串流畅的悦耳动人的音符。
刚开始的节奏十分平缓,中途却乍然起了波澜,高潮迭起,扣人心弦,那双手也更加的用力。
灯光下,他上扬着头,额际的碎发在落下一片阴影,恰好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嘴唇却是极为艳丽的红,像是血一样的深红。
他穿着黑色的燕尾西服,一丝不苟,酒红色的领带花让他看上去有着近乎妖冶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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