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冷毓太了解earl的性格了,他太过优柔寡断,也不够心狠,所以眼下的情况,如果钱双以后真的无法生育,earl是断然不可能舍弃她的,那样的话,他就只能对不起宫筱筱,而如果逼得他主动开口……是不是,就可以叫宫筱筱更加死心一些?
就算到了现在,就算明知道,宫筱筱已经变得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女孩,他还是控制不住他的心,多可笑,又多可悲。
earl痛苦地捶打自己,“……别逼我。”
“如果你选的还是筱筱,”冷毓抿嘴,“那就由我替你和钱双说,等她手术完,我就去告诉她。”
以钱双眼下的心理和身体状态,如果刚被推出手术室,就听到earl还是一样要和她离婚,那都不用再推出来,估计又得推进去抢救了。
earl抓住冷毓的外套,犹如被逼入绝境的困兽:“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你要是喜欢筱筱,光明正大的和我争和我抢不行吗!我选筱筱……哈哈,你觉得现在的情况,我还能选择她吗?我要是选她,我就是逼着钱双去死……我就是逼着她去死……”他双手无力的垂下,认命,“等她养好伤,我就带她回莫斯科……”
冷毓一直狠狠揪着的心终于落下,他这一贴药吓得太猛,真的怕earl被他这样一激,反而会下定决心和钱双离婚,幸好,幸好!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earl一字一句的说,“我要她亲自到钱双病床前,和她道歉。”
冷毓想到地上的那滩刺目的血迹,又想起钱双几乎要没命的样子,答应下来:“这是她最应该做的事情,她做下的错事,她应该道歉。”
等到冷毓走了,earl才靠着墙壁笑,“冷毓,就算我没有机会了,你也别想好过……”
*
陆靳墨回到家的时候,宁冉已经把宫筱筱送去大学城的公寓又回来了,她正在给团团洗澡。
白白嫩嫩的团团在浴盆里拍水花玩儿,每用手拍一下,他就咯咯咯笑一声,浴室里到处都是溅出来的水。
陆靳墨一脸都写满了“我今天很不高兴”几个大字,宁冉虽然遗憾没能早一点儿接过戒指让他给自己带上,但这会儿这点儿遗憾已经没有了。
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注重结果,在果子成熟前一刻被人给摘了,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要命的事情,能记挂很久,而对于女人来说,她们则更注重过程,陆靳墨精心的安排让宁冉感受到了他的情意和珍惜,有这点就足够了。
只是该安慰的还是要安慰,宁冉拍了拍团团,朝陆靳墨看了一眼,团团顿时会意,奶声奶气的撒娇:“爸爸,过来帮团团洗澡。”
陆靳墨听见了,心里诽谤,这小混蛋的语气,还当给他洗澡是多好的事情?
这下不用宁冉示意,团团已经哼哼:“过来晚了可就没有了!”
陆靳墨失笑走过去,团团开心的拍出好大一朵水花,溅起在陆靳墨的脸上后又四溅在地上,陆靳墨也不气恼,只是学他,也拍了团团一脸的水花,顿时,浴室就成了父子俩互相拍水花的战场,宁冉连忙躲在一旁,让他们玩儿个痛快。
晚上入睡的时候,身侧的人翻来覆去,闹出的动静让宁冉每每快要睡着的时候又被闹醒。
这样翻来覆去几次后,宁冉火了,一脚踢上陆靳墨:“不想睡?那就滚下去翻个够。”
陆靳墨大手捏住宁冉的脚腕,他期期艾艾半晌,才问:“阿冉,今天的求婚……你算是答应我了还是没有答应啊。”
从回来开始,陆靳墨就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从宁冉当时表明的态度来看,她应该是答应了,可她还没来得及把戒指接过去,更不用说他亲手给她戴上了,所以……这到底算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翻来覆去想着这个问题,陆靳墨自然而然纠结得睡不着觉了。
宁冉一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里又是哑然又是甜蜜。
陆靳墨从来都是有条不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现在却为了琢磨出她的态度而睡不着————关心则乱?
陆靳墨一颗心狂跳静静等待着宁冉给出答案,许久,他才听到宁冉低低的声音,“嗯。”
……嗯?
嗯……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床上,宁冉明显感觉到身侧的人一动不动安静了下来,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未料,被子忽然被人大力掀开,身侧的人就搂过她把她狠狠撞入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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