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似乎兴致不太高,有些恹恹的,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你们要做什么,赶紧说完。”
他应该是坐着的,但是他面前竖起了一块儿挡板,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
“日本高桥家那边近期有没有什么动静?”陆靳墨开门见山的问。
自从在金三角,陆靳墨确立了和费恩·乔的盟友关系后,秉承着赚光所有的钱让别人都穷死吧的主旨,他们俩几乎垄断了整个金三角对外的市场,现在日本那几个势力以高桥家为首想要趁着他们根基还没扎稳来强行分一杯羹,别说远在t市的陆靳墨不答应,就算是费恩·乔也不会答应的。
和陆靳墨合作已经是很让他不爽却不得不为的一件事了,他怎么可能容忍第二个想要分享他大蛋糕的人。
“之前你们刚走,他们就来了一大批人,不过暂时被我压制住了,只是最近,他们的人好像都消失了。”费恩·乔一口气说完。
宁冉十分诧异,这一次他竟然会这么合作,要知道之前她和陆靳墨都找过他两三次了,可每次费恩·乔都用各种借口敷衍他们,就是不说实话。
然后今天白天的时候,陆靳墨和陆乔通视频了。
所以……
宁冉斜眼看着陆靳墨。
陆靳墨捏捏她的手心,然后问费恩·乔:“他们的人都撤走了?”
费恩·乔小声哼哼,“是,我只知道他们撤出了金三角,具体去哪儿了暂时还不知道。”
问出了想知道的事情,陆靳墨果断切断了视频。
宁冉马上按耐不住问他:“你到底教陆乔用了什么办法,让他终于肯开口的?”
“我让他每晚睡觉前都换上他珍藏版的睡衣,然后从手机里找到费恩·乔手下的电话,打过去。”陆靳墨回答完,眉头轻皱陷入沉思。
宁冉默。
所谓的陆乔珍藏版的睡衣,她虽然没见识过,但以陆乔他那令人发指的品味,他的睡衣在精神方面的攻击力应该很强,再加上陆靳墨要他在晚上换上睡衣后并且在入睡之前拨通费恩·乔手下的电话……电话那头的手下见到boss打电话来还敢不接?接了以后boss不说话还敢不以为是boss遇到了危险需要自己去营救?
营救的结果,多半就是费恩·乔破门而入的手下正好撞见刚醒来还来不及换掉一身睡衣的费恩·乔吧……
以费恩·乔的爱面子程度,这应该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
宁冉在心底替费恩·乔默了一把。
陆靳墨拿了笔,唰唰唰几下在纸上写了几行字,他示意宁冉看。
“他说,我们前脚刚离开金三角,高桥家的人就去了,这个时间抓得很准确。”陆靳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来,“而就在最近几天,我们打算去日本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高桥家的人却又撤走了……”
尾音逐渐消失,陆靳墨低垂着的脸猛然抬起:“你觉不觉得,他们好像是完全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的所有行动,都是在针对我们的一举一动。”
高桥家所有行动的时间都抓得非常准确,陆靳墨刚离开金三角的时候,带走了陆门大部分人回t市,留守金三角的人数有些少,高桥家就是看中这一点,所以才打算在他们走后乘虚而入,而他们回到t市后才接到的消息,按照之前高桥家的打算,是想硬占下一部分,那样就算他们掉头回去,也已经为时已晚,这样看,高桥家的人应该死守金三角,不可能会离开的。可他们却偏偏撤出了金三角。
更巧合的是,就在陆靳墨决定去日本,一锅端了他们老家,他们才撤出的。
“有知道我们计划的人,把计划透露给了高桥家,”宁冉缓缓说,“……陆门里有内鬼。”
陆靳墨就是这个意思,并且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别的可以来解释高桥家的动作。
纤薄的嘴角一点一点勾起,陆靳墨把手放在宁冉面前,磁性的声音因为刻意压低的低沉而充满了诱惑:“兵行险招,愿意跟我一起试试吗?”
既然是兵行险招,那陆靳墨就不会按照之前的部署来,临时变更计划,难免会有漏洞,而出了漏洞,没人会知道可能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宁冉没有丝毫犹豫,扣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温热而干燥,宁冉感觉到一片安心,“随时奉陪。”
点漆似得眸子里全是温柔的笑,她精致姣好的面容安静美好,陆靳墨猛地抱住她,低沉的声音在她耳侧呢喃,“你要一辈子都陪在我身边。”
他永远不可能放手,永远不可能。
宁冉启唇:“好。”
如果说之前决定和陆靳墨在一起试试的时光里,她是在走钢丝,永远担心害怕,怕这条路的尽头什么都没有,更怕一个不小心摔得粉身碎骨。
那现在她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不管在哪儿,总还有他。
出门的时候,陆靳墨嘴角的笑意依然还在。
只是看在宋铭的眼底,他的火气更大了,“j,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着急,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我可能会和你打一架了。”他看着陆靳墨,指节捏的“咯吱咯吱”响。
难得,陆靳墨闻言没有一脚踹向他,反而是看向他旁边已经快要睡着了的路达,“他怎么了?”
路达揉着眼睛:“他最近新认识了一个妞儿,费了很多劲儿才泡到手,今晚他准备全垒打的,估计正进行到一半,就被你叫来了。”
所以说,办事的时候中途被打断对于男人来说,几乎等同于把他祖坟挖了的罪过。
陆靳墨言简意赅的把高桥家的人已经撤出金三角的事情说了。
“你们觉得应该是怎么回事儿?”
宋铭哼哼:“出了内鬼呗。”
路达点头附和,“只是不知道,内鬼到底是谁。”
这次陆门是几乎打算倾巢而出去日本,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多,范围太广,不好确定内鬼究竟是谁。
头顶悬挂的水晶灯落下明亮的光亮,就在这光亮里,陆靳墨墨黑的眸子里一片冰冷,他嘴角挂了抹冷笑:“到时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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