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瞬间,宁冉的脑海里像是有什么闪过,但那个画面消失得太快了,她还没反应过来画面里是什么画面就不见了,她努力去想,却再没办法想起来。
陆靳墨看着她,“你觉得眼熟不眼熟?”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发紧,宁冉一直在努力回想着刚刚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画面,所以并没有在意,她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没见过,这难道不是你的?”
房间里就她和陆靳墨两个人,这朵铁花不是她的,难道还不是陆靳墨的?
陆靳墨把铁花握在手里,“是我的,刚刚不小心掉出来了。”
刚刚还很好很温情的气氛,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冷场。
陆靳墨去柜子里把铁花小心翼翼的放下,那样子,叫宁冉觉得他似乎对那朵花很重视。
陆靳墨为什么会重视一朵花?还是一朵花被磨损得几乎辨别不出原来形状的花?
宁冉思考着,话就已经脱口而出:“这朵铁花多你来说很重要?”
陆靳墨因为是面对着柜子站立,所以是背对着她的,宁冉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回答得很快:“是,很重要。”
宁冉有些迟疑:“花……是谁送你的?”
陆靳墨是男人,不可能会自己去买花,哪怕是铁做的可能性也不大……到底是谁送给他的,从花瓣的磨损来看,应该有不少的年头了,一想到陆靳墨会把别人送的铁花保存很多年,宁冉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房间内安静了片刻,然后响起陆靳墨平淡的声音,“不是谁送的,是我捡的。捡到这个以后,我的运气就一直都很好,所以我一直都没丢掉。”
宁冉觉得他这个说法有些牵强,可又想不出具体是哪儿不对,她这边还在思索,那边陆靳墨已经重新抱住了她,他看着她,目光温柔得几乎要溺死她,“酸酸的味道,你闻到没有?”
顿时,宁冉什么心思都飞走了,她大力推开陆靳墨,“神经!”
宁冉没想到陆靳墨会用擒拿术来对付她,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陆靳墨结结实实的扣在怀里,连挣脱一下都办不到。
男人的力量天生就大于女人的,更何况还是强悍如陆靳墨。
他性感的薄唇紧贴着宁冉的后颈缓缓滑下,炙热的气息以及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味将宁冉包围住,他的手轻抚在她的腰际,由他若有似无的动作里透出了极度危险的新号。
“阿冉,我们可以考虑,送团团一个妹妹给他玩儿。”透着沙哑的声音十分性感又撩拨人,让宁冉的心也忍不住跟着轻颤起来。
瞄了瞄外面的天色,宁冉稳住心神,不咸不淡的问他:“哦,你生?”
陆靳墨:“……”
趁着陆靳墨停顿无语的片刻,宁冉成功脱围了出来,留下一串清脆又愉悦的笑声后人就跑了出去,房间里,陆靳墨揉着眉头,语气充满了无力与无奈:“你真是太会扫兴了,外面那么冷,把外套穿上。”
揉着眉头,他视线扫过抽屉后,眉头逐渐攒聚拧在一起。
宁冉跑进房间把外套胡乱披上又跑出了门,边跑边大笑,只要一想到陆靳墨无语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笑,天知道,在陆门这么多年,她见过最多的就是他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样子了。
宁冉压根儿没有注意到她身后有人,所以等到她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她已经撞了上去。
那个人被她撞得退后了好几步,宁冉也是。
“……沈言?”宁冉怎么没想到,她会撞上沈言。
他不是送沈婷婷出国疗养了吗?
沈言的视线从她溢满了开心的眉目上划过,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拽紧,他没有回答宁冉,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后,他却又忍不住回头,“你看上很开心。”
他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而且说完后,他大步离开了宁冉的视线范围。
*
“先生,您真的现在就要离开?”阿正开着车,问出了在他心里翻来覆去一直都想问的话。
车里,冷毓沉默的坐着,他闭着双眼,但眉头皱着,他的唇色很苍白,而他放置在一侧的手的手背上,有一片乌青的淤痕,上面还有带着血色的针孔。
“嗯。”他短促的回答了一声。
“您不和白总道别吗?”
冷毓的眼皮颤了颤,但他始终都没有睁开眼睛,“不用,反正白姨迟早也要回莫斯科。”
阿正动了动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汽车经过前面的十字路口时,阿正打了方向盘右拐,与此同时,迎面一辆车左拐行驶,两辆车擦身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