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琇早知曹太夫人今日上门拜访,可惜她要上礼仪课,在宫嬷嬷面前正确流利地背完太|祖皇帝生前所“作”的诗文。
这些诗有的她从未见过,就是略显直白,类似打油诗;但有的颇为令人惊艳,同时也让她眼熟不已,偏又有这样那样的细节,跟她记忆中的版本略有不同。就因为这些许不同,她背了好多次,才记下了“正确”的版本。即使如此,默诵的时候,若是一个走神,她还是会写成了自个儿记忆中的那一版,然后被宫嬷嬷与左嬷嬷打回重来。
她费了不少时间,才过了关,从宫、左二位嬷嬷处脱身出来。这时候天都快黑了,曹太夫人早已离开,赵琇连她一面都没见着。
赵琇只好垂头丧气地去了祖母张氏的院子呆坐。
张氏笑着安抚她:“没事儿,你的功课要紧极品霸医。曹太夫人知道你忙,也没说一定要见你。她如此体恤,你就不必耿耿于怀了。横竖日后还有再见的时候。”
赵琇抱怨道:“我早跟宫嬷嬷说了,想出来见见曹太夫人的。今日不过是要背诗,明儿背也是一样。左嬷嬷都松了口,偏宫嬷嬷就是不答应。自从上回我坚持出来见了陶太太与陶灼华一面,她就惦记上了,每日总要翻来覆去念叨半天。说什么我既许婚广平王世子,身份就不一样了,怎么可能随便一个人上门拜访,就得去见?那样是贬低了自己的身份。她脑子里怎么成天就记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亲友间交往,哪能处处都要讲究身份?”
张氏道:“她来就是教你规矩礼仪的,宫里最重身份礼数了,她对你严厉些。才是好事呢。曹太夫人又不是别人,你时不时都能见着一回,又没什么要紧事,不必非得赶在今日相见。”
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赵琇早就采取强硬态度赶来相见了。曹太夫人与赵家祖孙太熟了,两家往来频繁,既有祖母张氏招待。赵琇也不必非得出来待客。陶太太母女那回却不太一样。赵琇与陶灼华一年多没见了,她们母女好不容易赶到京城来,还是为了陶灼华的亲事。日后也不会经常到建南侯府来,所以她一定要出来见她们。
赵琇心里对宫嬷嬷的某些想法,真的不大以为然。规矩礼仪什么的,讲究些没啥。可以显得自家庄重,也方便混进贵族圈子。但若为了规矩礼仪。就把亲情、友情都抛开,只顾着显示自己的身份了,处处在亲友面前摆架子,还自以为得理。这样的贵族也未免太可悲。况且,曹太夫人也是诰命,又与自家祖母张氏交好多年。即使他们祖孙落魄,也依旧不离不弃。对于这样的友人还要讲究什么身份。日后谁会跟她往来?她又不是已经嫁给高桢了,即使嫁过去,也不过是个亲王世子妃,还没尊贵到天下第一的地步,对友人兼长辈摆这种架子,那不是脑残吗?
赵琇决定不理会宫嬷嬷的念叨,反正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了,只要她乐意,上到超品诰命,下到平民百姓,她都乐于结交。若是性情不相投,就算是皇后,她也不乐意搭理;若是性情相投,就算是管事或佃户家的女儿,她也能毫无架子地跟人说话。她不觉得这样的做法有什么问题,她又没有违反任何的礼仪规章制度。
不过这种想法,赵琇是不会在张氏面前说出口的,因为张氏多半会数落她,叫她多听嬷嬷们的教导。她只是问起了曹太夫人今日过来,都跟张氏聊了些什么。张氏顿时来了精神,把她们的媒人联盟再次扩大的喜讯告诉了孙女,还提到了李老夫人那个小庶女的亲事。
曹太夫人临走前,已经把自己知道的儿子手下青年才俊的名单过了一遍,说了几个不错的人选。老姐妹俩商量了一回,也有了属意的目标,只等李老夫人与曹泰和两边的消息了。她们近来做了几次媒,结果都挺好的,所以对此热情越发高了。
赵琇苦笑着说:“算了,你们喜欢就好,只是做媒的时候,多问问当事人的意思,看看双方彼此性情是否相合,是否有陋习,是否早有意中人等等,也免得撮合出一对怨侣。”
张氏嗔了孙女儿一眼:“这是当然了,你以为我们这些老太婆真的老糊涂了么?”她们又不是真的职业媒人,给人做媒完全是出于好心,也是想要给家中小辈们开拓一下人脉,最怕就是与人结怨了,因此每桩亲事都是小心又小心的,绝对不会做坏招牌的事。
老太太们都知道好歹,赵琇也就放心了。张氏也许容易犯糊涂,但曹太夫人她们这些老诰命们,个个都精明得很,有她们把关,张氏犯错的可能性就小,她也能安心些。
她还说笑呢:“祖母,你们这些老太太们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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