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长着脖子等了老半天,张遥遥对这位主人家倒是很好奇。因为门口没有写是谁的府邸,所以张遥遥也不敢肯定这里到底是药会的会所还是那位年大人的宅子。这会儿依照这排场和仆人的水平看来,应该是年府了。
一大堆仆人簇拥着一个约莫六十几岁的老头子走了出来,那老头看起来精神矍铄,目光如炬,可是偏偏还左右有两个丫头小心翼翼的扶着。
那三个去请张遥遥的人看见老头子出来了,便连忙站起来,作揖道:“年大人!您来啦!”
张遥遥见没人理她,她也不动。半响那年大人才摆够了排场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三个老头子示意张遥遥行礼,张遥遥不以为意,拱了一拱手就算是招呼过了。谁知那老头子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却站了出来,指着张遥遥大声说道:“好大的胆子,见了我们年大人还不行礼!”
张遥遥听着这话倒笑了,“行什么礼啊?”
“自然是跪拜之礼啊!”那小丫头理直气壮的说道。
“为什么啊?”
“咱们大人曾供职于御……”小丫头一脸的神气,只是话还没说完张遥遥就打断了她。
“曾经,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告老还乡在家颐养天年啊!”小丫头不明就里。
“噗嗤——!”张遥遥忍不住笑出了声儿,“告老还乡了,那就是庶民了。我也是庶民。怎么庶民见庶民还要跪拜吗?怎么你年纪轻轻的,脑子却不清楚了?”
那小丫头立马涨红了脸,指着张遥遥的手也抖了起来,看的出来那是气得不轻啊。
“咱们府上有圣上亲下的圣旨!你好大的胆子,连圣上都不放在眼里!”小丫头叫了起来。
“哦?那就将圣旨请出来吧!要跪也是跪圣旨,从没听说过接了圣旨的人别人也要跪他了!”张遥遥依旧不买账。
“……”小丫头被堵的说不出话了。
一旁的老爷子终于开口,“下去!别在这个儿给我丢人现眼!”,转向张遥遥,面色平静的问道:“小兄弟,听说你不分青红皂白的砸了迪桦的店是吗?”
“老爷子,瞧您说的!这怎么是不分青红皂白呀!我这也是帮您出气呢!”张遥遥笑着说道:“您看我都依您的吩咐交了两次会费了,可是王迪桦那老奸巨猾的竟然打着您的旗号来我店里又要收钱,一言不合,就二话不说的将我店砸了个稀巴烂。我店里的掌柜伙计都受了重伤。您说这么个败坏您名声的家伙是不是该打?”
上座的老爷子听了张遥遥的话不为所动,只冷冷的说道:“是老夫叫他去的!”
切——!竟然心理素质这么强,这样都不上当!张遥遥内心啐了一声,随即又装笑道:“那倒是我的不是了!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这变卦这么快啊!”
“是老夫一开始考虑的不周到。你赶紧把会费补交了。再赔了迪桦的损失,再由老夫出面,你请他吃餐和头酒就没事了!”老爷子脸不红气不喘的提了要求。
这老爷子,是看过《厚黑学》吧?脸皮这么厚,心肠这么黑。
“我已经退了会了,所以这会费我是不会交了。王迪桦砸了我的店,我也砸了他的,我们也算两清了。老爷子要是没什么事儿,玉暖就告辞了!”张遥遥已经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下去,她看出来了,这老头子就是个踩着别人自己舒服的主儿。
年老爷子听了张遥遥的话,在座位上挪了挪身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却没说话。
张遥遥见他不表态,干脆又开口道:“老爷子好生奇怪,派了三个人去请我,我来了却先是摆架子不见客。等好容易见了吧又不说话,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
年老爷子显然是没有想到张遥遥会这般不给他面子,就这么直接当着他的面儿把这点儿小把戏拆穿,一时间脸上显得有点儿挂不住了。尴尬的清清喉咙,喝了口茶。随即吹胡子瞪眼的开口道:“放肆!真是无法无天了!”
张遥遥一听这话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了,知道这根本不是个讲理的人,他的道理就是他自己认定的那一套,别人讲的都没用!
可年老爷子却把张遥遥的沉默当成了妥协,继续耍起威风来。讲了半天,张遥遥终于忍不住了,“我说老爷子,你到底是谁啊?”
先前的小丫头又忙不迭的站出来,趾高气昂的说道:“我们老爷曾任太医院的首席!现今太医院许多位大人都是我们老爷的门生!”下丫头说完这话,年老爷子很配合的摸了摸胡子,一脸得意。
张遥遥真是想喊娘了,搞了半天就是个退休的太医。真是没见过当官儿的,一个退休的太医就能在乌城呼风唤雨了!简直不可理喻!二话不说转身就准备离开。
那小丫头见亮了主人名号,下面的人不但没有半分尊敬之情,反而转身就走。气得追了下来,黑虎见是个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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