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都要以为这是宗老头常备的跌打损伤大药丸了。
再不济它也小巧一点啊……
“柴公子,柴公子……”西周品见我愣神,不禁出声唤我。
我回过神来,这碧玉丹的外貌如一桶冷水将我刚才的狂喜之情都浇灭了,这个看脸的世界……
“这就是回魂碧玉丹?”我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没错。”西周品肯定道。
“既然叫做碧玉丹,为何是黑不溜秋的一团子。”我有些嫌弃。
“原来柴公子是在犹豫这个,”西周品大笑:“外面那层黑的是药泥,为了能够将药丸保留的时间更久,药性不会挥发,因此我们都会习惯将外面裹上一层。”
我大喜:“这么说,将这黑色药泥除去,里面才是真正的碧玉丹?”
“正是如此。”西周品道:“若公子近期就要服用此药,将药泥去了也无妨。”
我想了想,近期之内估计不大可能,上红颜劫的解毒之法已全数被撕去,这碧玉丹虽是解毒之药,但我不知该如何使用。
“这药是治什么的都不知道,近期如何服用,要是吃了以后有什么副作用反倒糟糕。”
“这绝不是害人之药,”西周品严肃道:“我父亲当年带回此药,临终之际跟我说他这辈子做了一件让其一生难安之事,虽不是出于本意,但终究是害了别人,因此留下此药,希望能有所弥补。”
我越听越糊涂,联想到他家是炼药世家,却在他父亲这一辈留下规矩,再也不许子孙后代炼药,是否也跟他做的这件让其一生难安之事有关系?
我脑海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红颜劫是出自西周品父亲之手?
我想起那日西周品跟我讲述的湛家和西家的恩怨,还有湛乐容说的那张药方,内心的疑问越来越多,西周品的父亲带着无数的金银财宝三年后安然归来,却从不提及三年中发生了什么,而湛家先辈客死他乡,遗物中却有一张药方,西周品的父亲还特地去提醒过他们这张药方十分宝贵,而且自他们那辈起,两个炼药世家却从此不再炼药……
一个又一个的疑点从我脑海中闪过,西周品见我沉默不语,问我怎么了。我皱着眉头问道:“西老爷,在下有点小小的疑问,不知当不当讲。”
西周品客气道:“请说,柴公子救了小女,就等于救了西某,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斟酌着问道:“是这样的,实不相瞒,这回魂碧玉丹确实是我寻找之物。”
“哦?”西周品奇道:“莫非柴公子先辈和我父亲有什么渊源。”
“这倒不清楚,但我需要用这碧玉丹救命……所以,我想问问,西老前辈是否有提及过,那三年他究竟去了何处?”
西周品难掩惊色:“我父亲生前,若有人问他那三年的事,便会暴怒不止,因此也没人敢再问,但我小时候听父亲说起过风惊的风土人情,因此大胆猜测,我父亲那三年必定去过风惊。”
风惊,乃东胥之国都,我脑海中的谜团越来越大,怎么牵扯到了风惊,难不成还和东胥皇室有什么干系?
想不明白,我干脆先把这谜团丢到一边,问道:“那是否有说起过这碧玉丹如何使用?是否需要和其他药物一同使用?”
“口服即可,无需和其他药物一起使用。”西周品肯定地答道。
“西老爷怎么如此肯定?”我奇道。
西周品露出微笑:“因为我父亲有留下交代。”
“哦?”我有些不可置信:“西老前辈说的?”
“不错,他跟我说若是有缘之人来寻此药,一定要告诉来人,此药可单独口服,不影响其解毒效果。”
看来西周品的父亲对红颜劫的解毒之法了如指掌,知道必定没有人能一时集齐所有解药,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我心里一喜,这样说来,司空易马上就能服下此药,以缓解其体内毒性,其他的药再慢慢寻找便是,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将湛家的那张药房拿到手,这样才能证实我的猜测,西湛两家先辈是否真的和红颜劫有关。
我向西周品道了谢,反复询问西老前辈是否还有留下什么话,他绞尽脑汁想了半晌,将能记起的都和我说了,不过再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只好拿着寒玉盒子回到了房间。
一推开门,吓了一大跳,司空易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我房内,见我进来,朝我露出了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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