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贯休微微低头,朝君迁尘喊道。
君迁尘脸色苍白,神态平静,“鬼卿呢?”
贯休答道:“开阳已将他安顿好了,”接着顿了顿,语气里有些忿忿不平,“我跟他交手百来招没有分出胜负,可后来他居然说是让着我的。”
君迁尘淡淡道:“你武功确实没有他高,一定要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贯休这才敛了神色,恭敬地答了声:“是。”看了看君迁尘受伤的胸口,脸上露出赞赏的神情:“不过他这一剑确实刺得颇准,开阳说在同样的情况下,他不一定能做到鬼卿那样,不过主子,您身子才刚恢复不久,流这么多血好吗?”
君迁尘道:“无妨,上次服下解药后,身体里积攒了太多毒素,这一剑正好将毒血排干净。”
贯休点点头,偏头想了想,才说:“天璇飞鸽传书过来,说他已到达风惊,一切皆在主子的意料之中。”
君迁尘无力地挥挥手,“你让他静观其变,待我回去再做安排。”
“是。”接着有些吞吐道:“王妃刚才说……要放出假消息。”
“照她说的做吧。”
“……是。”贯休脸上露出犹疑之色,君迁尘淡淡扫了他一眼:“有话就说。”
贯休挠了挠头,有些尴尬道:“我觉得……王妃人还挺好的,就是嘴巴毒了点。”
“哦?”君迁尘挑眉,“你对她改观了?”
贯休忙摇头,“她对我还是凶巴巴的,不过先前鬼卿来行刺您时,她自己一个人闯了进来,对着鬼卿的锁影剑,毫不畏惧,还是凶巴巴的……当时看到,觉得有时候这样也挺好的。”
君迁尘嘴角终于扬起了一丝笑意,轻笑了一声,嘴里喃喃重复:“凶巴巴的……”
贯休嘿嘿一笑:“不过比起传言中的好多了,至少长得没那么恐怖,也不是见个人便逮着听她作诗。”
君迁尘淡淡道:“也许是同你不熟吧,熟了以后会作诗的。”
贯休的脸立刻垮了下去:“不会吧主子……”
君迁尘但笑不语,挥了挥手示意贯休退下,贯休转过身走了几步,又扭头看着表情柔和的君迁尘,道了句:“主子,你最近笑的次数,比之前十几年总共加起来还多。”说完,像是火烧屁股似的,低头出去了,留下君迁尘在床上微微怔忪,半晌,抬起头摸了摸自己扬起的嘴角,“是么?”
此时我正在呼呼大睡,梦里化身成了一位武功高超的大侠,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受到了众多百姓的爱戴,差点没笑醒。
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我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呆呆地坐在床上,打着哈欠,白芷似乎听到了动静,在门外轻声问道:“小姐醒了么?”
我无意识地应了一声,然后又没了动静,白芷等了半天,见我再无反应,又敲了敲门,我这才想起,房门还锁着呢,便穿上鞋,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将门栓打开,看也不看白芷一眼,又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床上。
白芷见到我这副模样,捂着嘴直笑:“小姐,你还没睡醒么?”
我神游天外地摇了摇头,昨日折腾了大半夜,怎么可能睡醒呢。
“那你就再睡一会儿吧,若是饿了就叫我。”
我这才有些反应过来:“还能再睡?不用赶路么?”
白芷笑道:“小姐,你睡糊涂了,王爷昨日被刺客重伤,现下如何赶路?”
我这才想起这一茬来,脑子里立刻清醒了不少:“他好些了么?”
白芷摇头:“这却不知,反正一大早上御医便去看过了,出来以后垂头丧气的,也许是不大好,也许……是按昨日小姐说的在办。”
我想起昨日出的主意,点了点头,懒懒地倒在了床上,蜷缩成一团,打了个哈欠,眼泪水盈满了眼眶:“我再睡会儿,你先出去吧。”
“好嘞,小姐。”白芷十分听话地乖乖出去了,然后我真的又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只知道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了,我喊了一声白芷,她便立刻推门进来:“小姐,睡醒了?”
我点点头,撅着嘴,“我饿了。”
白芷捂着嘴笑了,“小姐再不醒,都要直接吃晚饭了。”
“什么?”我惊讶道:“我睡了这么久?”
白芷点点头,我急忙站起身洗刷完毕,然后吃完了饭,赶到隔壁去看君迁尘。他昨日刚受了重伤,我不说早早起来去看他也罢,竟然还一觉睡到了黄昏,幸好如今是在驿站,若是到了煊王府里,还不知会怎么被下人议论呢。
贯休守在门口,看到我竟然破天荒地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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