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字写得很好。”我夸赞道。
话音刚落,便听到有人嗤笑了一声,我皱着眉头朝发声处看去,不是半梦又是谁?
她脸上讪笑的表情还没褪去,正好被我瞧见,她却也不尴尬,笑得更欢了,见我没问她,主动说道:“王妃,以山妹妹的字当然好看了。”
“当然?”我知道她嘴里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不过就当听了一场戏吧,有人愿意演,我干吗不看啊。
她见我来了兴致,身子向前倾了倾,将拿在手中的丝帕别到了衣服里,“以山妹妹可是由咱们晔王爷亲自调教的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字写得好,不值一提啊。”
晔王……那不就是景和帝的二子?君迁尘的二哥?
我脑海里搜索了一遍这人的信息,可是却什么也没想起来,由此可见,他平日里头有多低调,不过若我没记错,他的赐下封号只早于君迁尘几天而已,民间还有人说,是景和帝不好做得太明显,让弟弟越过哥哥去,这才草草了事给他赐了个封号堵住世人的嘴。
这以山竟然是他送来的?真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毕竟君迁尘身子不好,是举世皆知的事,这时候还往他府里塞美人,知道的会说是兄弟和睦,凡事都想着对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想让自家弟弟早死早超生呢。
我扫了以山一眼,见她眼观鼻鼻观心,脸上一丝其他表情也没有,不禁心里赞叹了一声,不管那晔王将她送进煊王府是什么目的,但至少选的这个人确实不错,看得出是花了大力气调教的,如果按照半梦的说法,她的书法不值一提的话,那其他方面可能更加出色才是。
那半梦一个人说了半天,见没人回应她,不禁有些悻悻然,我来了兴致,问道:“你是从哪个府里出来的?”
半梦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好像一下子高了别人一等似的,“奴家是太子送进煊王府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有些张狂,敢情是背后还有人撑腰啊,我将视线转向宛儿,宛儿立刻站起来,十分规矩地行了个礼:“是皇上吩咐,让奴婢来府里伺候王爷的。”
我忍不住咋舌,真是一个比一个来头大,看来君迁尘的兄长们都十分关心他啊,你送完一个,我接着送一个,这也倒罢了,连他老子也跟着凑热闹,好像不临门凑一脚,就彰显不出父子深情,兄弟情义似的。
我清了清嗓,道:“不管你们以前出自谁府上,是什么身份,到了煊王府,你们唯一需要做的事便是伺候好王爷。”
话音刚落,便听半梦有些不满的声音道:“那也要见得着王爷才行啊。”
宛儿朝她直使眼色,她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说道:“王妃,我们三姐妹来府里的日子也不短了,可王爷整天不见这个,不见那个的,我们也不敢贸贸然上前去打扰他。”
我点了点头:“继续保持。”
半梦愣了愣,发了一会儿呆才反应过来,“可王妃,您刚才还说了呀,让我们好好照顾王爷,可连王爷的面我们都难见到,还怎么照顾他呀。”
这个君迁尘,怪不得以前不跟我细说,敢情是丢了一堆烂摊子给我了,怕同我细说了,我不肯干,只等我自己撞到了,不想管也只能管了。
“王爷长途奔波,十分劳累,没精力见人。”我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她们总能听得懂了吧。
可没想到偏偏就有不懂眼色的人,那半梦先是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接着又压低声音道:“王妃,奴……奴家听人说,王爷好像是受了重伤,现在还没有痊愈……”
我声音陡然厉了起来:“你听谁胡说八道的?这是在咒王爷还是怎么?见不得王爷好吗?”
半梦估计是被我突然变脸吓到了,急忙站起身,双手绞着手里的帕子,低头不敢看我,声若蚊虫:“是……是奴家不小心听到的一些浑话,作不得数的。”
“知道是浑话,还拿到我面前讲啊。”我板着脸,皱着眉头瞪着她。
她果然被我吓住,忙不迭地求饶,我见她也吓得差不多了,摆了摆手:“今日便先回去吧,以后也不必天天请安了,我若要见你们,自然会去叫人请的。”
那半梦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咬了咬下唇,还想说什么,被我瞪了一眼,话立刻又吞了回去,我严肃地说道:“以后长点心,别什么浑话都往脑子里塞。”
她们三人福了福身子应了,见我没什么好跟她们说的了,这才拿着赏赐,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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